其言一出,那些個在天宮待了許久的天兵亦是明白了什麽,齊齊回道:“屬下明白!”
一時間,洛塵的四面八方,周身十地都被天兵圍住,且上千天兵手中的銀白長槍,亦是統統發出各種顔色的璀璨仙芒,氣勢恢宏。
“疾!”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連帶着杆長槍劃破星空直沖洛塵而去。緊接着,其他天兵手中的銀白長槍,亦是在那疾字之下脫手爆射,瞬息便已沖到洛塵跟前。
“事無具查妄動兵伐,罪從一等!無何法令,謀害帝子,荼姚,你罪該萬死!”
洛塵口出詞言,句句道出荼姚天後犯下的天界重罪。
面無絲毫懼意,洛塵看着急速爆射的上千長槍,眸中冷意驟然彌漫周空萬物。
如此多的神槍攻來,若此刻是潤玉本體在這,就算不死也會重殘。任他是真龍之軀,也擋不住如此繁多的神槍攻伐。
“荼姚,你可真是狠啊!”
瞥了眼正露出得意笑容的天後,洛塵體表瞬間溢出一層稀薄水幕,抵擋直屬精英類别天兵的進攻。
“嗤!嗤!嗤!”
無數聲響在長槍刺在水幕後驟然升起,一根根近兩米長的槍體,赫然将洛塵的位置占據得密密麻麻。
其身後的玉石亭,亦是頃刻化作粉末四散,于空形成陣陣白煙。
“嗯?這就死了?”
荼姚看着沒有動靜的洛塵,心中暗自猜測。
旋即,她又用着略帶責備的聲音怪叫道:“潤玉,你可不能死。吾兒旭鳳還沒找到,本宮不準你死。”說着,荼姚朝前揮手,示意底下天兵去查探洛塵是否真的死去。
一步兩步,天兵步伐僅僅踏出兩步之後,洛塵所處之地,刹那湧出一道嗡嗡的奇特響音。
适時,站立後方微動的燎原君突然大叫道:“快,快逃!”
然而,其音再快,亦快不過洛塵的反擊。
水幕擋住諸多銀白長槍之後,洛塵看着有些差點破掉水幕屏障的神槍後,愈發感覺到這些唯命是從的天兵們是真的動了殺心。
爲人不義,我亦不仁。
洛塵可不會放過真正動手殺他的家夥,不管是因爲什麽,這種人,都必須死。
嗡鳴之聲驟響,洛塵猛的踏足地面,那些插在水幕屏障上的銀白長槍亦是瞬間化作道道白芒,以肉眼未見的速度瘋狂倒飛。
“噗嗤!噗嗤!”
上千道白芒四散而逝,短短一瞬間,漫布在洛塵四面八方的天兵便一個個悄無聲息的跌落倒地。
有的胸前破開一個大口,有的腦袋被急速倒飛的長槍洞穿,還有的則是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沖擊力量攔腰截斷。場面之殘忍,令人觸目驚心。
廢亭餘地,皆被那漫地鮮紅覆蓋,殘肢斷臂亦是散落各處,宛若一副人間地獄。
“怎麽可能!”
看着突發狀況的發生,荼姚天後頓時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潤玉會變得這麽厲害,亦沒想到其竟敢當着她的面斬殺上千天兵。
可還沒等荼姚想明白,底下便傳來了令其毛骨悚然的冰寒之聲:“荼姚天後身份尊威,然明知罪而故犯之,該屠罰汝身、剝其魂,滅其神。”
說着,洛塵身軀緩緩升空,四溢在其體表的水幕屏障亦是瞬間變化,與洛塵身前形成一柄玄冰尺劍,寒氣朦胧。
此劍一經形成,荼姚和幸存的燎原君頓時感覺到周身空氣驟寒,呼出的氣體都帶有凝結白霧,細化成兵。
似敢不妙,荼姚頓時暴叫道:“夜神,你難道了我是誰?本宮乃天界天後,你的母妃,當年你年幼之時,亦是受到了我的傾心照顧。你今日所爲,莫不是要弑目逆天不成?”
口中言詞不斷,荼姚右手之餘,則伸到了背後,驟然凝聚出一朵紫蓮青焰,恐怖的高溫亦是引得其手周圍虛空扭曲不斷。
“天後?母妃?照顧?”洛塵看着荼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随即一手猛的指着她大喝道:“荼姚,你莫不是以爲我今生都不會憶起當年之事?”
“爲了鞏固你的天後之位,荼姚天後你還真當了本殿下一段時間的母妃呢!然汝孕育旭鳳之後,我潤玉在你身旁,是不是變成那枚紮在你心中的眼中釘了?”
“數萬年來,你是如何對我?本殿下亦是記得清清楚楚啊!無論是是非非,不管何時何地,你荼姚天後可一直都在算計着我。年幼之時便已開始,而今我已長達,算算時間都有兩萬餘年了吧。”
“呵呵,真是種諷刺啊,我潤玉居然在你的陰謀算計中苟活了兩萬多年。這兩萬多年的算計迫害,難道你忘了嗎?”
聞言,荼姚的雙眼又是猛的瞪大,随即眉頭緊皺而起,似乎不敢相信洛塵會以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但很快,荼姚便恢複如常,甚至突然笑了起來:“潤玉,我就知道,這麽多年你的沉默寡言與世無争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如今終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是,我承認這兩萬年一直有算計你,想要除之而後快,但那還不是因爲你這小子日後定會與我兒旭鳳争奪帝位?”
“對于你這種狼子野心之徒,還是盡早去死吧!”
荼姚瞳孔猥瑣,背在後面的右手被其全力祭出,同時嘴裏大喝道:“琉璃淨火!”
咻的一聲,那布滿青焰的紫色火蓮瞬間被其打出,恐怖至極的高溫更是将其掠過的空間都給灼出大片曲折漣漪,撕拉出道道細小虛空裂痕。
“死吧,隻要死才是你的最終歸宿,早在數萬年前,你就該死了。”
荼姚瘋狂運轉體内神力灌入琉璃淨火,使得正在飛掠的紫蓮青焰體積驟然變大,短短片刻,已然成長爲之前的數倍有餘,宛如人頭大小。
琉璃淨火在荼姚的神力輸送中不但體積變大數倍,就連其内蘊含的毀滅之力亦是瞬間狂飙,頃刻便已燃盡所過之處的一切物體,威勢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