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是晴朗金陽當空,轉眼他便出現在了一個用十塊鋪成的小道之上,小道兩邊亦有石鋪而成的圓圈圍繞。
再往外,洛塵便看見了雲霧滕迷的雲層,透過雲層,便是黑暗。
大緻看去,宛如一片暗沉的汪洋大海,所站之地,亦是那巨大輪船的甲闆偶爾還有冷風徐徐吹來。
“穿越成功,位面世界:香蜜沉沉燼如霜,身份:夜神,天界大殿下潤玉!”
系統之音在腦海回旋,洛塵亦是瞬間明白身在何處。
擡頭看了看天,漫空都是五彩斑斓的大片繁星,忽閃不定,星璇遍布。
“潤玉,天界大殿下!”
洛塵搖頭一笑,揮揮手,便将今晚的星象布置任務完成,随後便朝天空走去。
面對這麽個悲劇身份,洛塵心中亦是苦感頗多,特别是融合了潤玉的記憶後,其胸前的心髒亦是忍不住顫抖不已。
潤玉是個悲情角色,一生清寒,受盡苦難,最終太上忘情,永世孤獨。
其生母名叫簌離,爲龍魚族公主。因爲背影酷似花神而被天帝太微所辱,一夜風流後天帝卻不知所蹤,親手置其于萬劫不複之中。
潤玉自小随母親藏在太湖生活,因真身爲白龍,外貌異于同輩而被周圍紅鯉孤立。
簌離唯恐潤玉被天界知曉,怕其被人殘害,故而從小時候開始,便剜龍角、拔龍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潤玉不堪折磨,爲求一死躍出太湖。時值天帝囚禁花神欲廢天後,爲固後位,惡毒的天後誘騙潤玉服下浮夢丹,抹去前塵的記憶帶回天界。
回天界後,潤玉成了天帝庶長子。
雖他乖巧懂事處處謹慎,但天後不久後有了親子旭鳳,唯恐潤玉争奪帝位,便對其多加防範。
數萬年間,潤玉栖身于偏遠清冷的璇玑宮,無尊位、少親友。整日一個人用膳、一個人修煉、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就寝,一身清寒,遍嘗人情冷暖。
從小到大,潤玉便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艱苦辛熬。
這人世間的悲痛難處,他都經曆着,不管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這些都仿佛跟他毫無關聯。
擡頭望着缤紛的星璇,洛塵不由感歎道:“片雲天共遠,永夜月同孤。千裏悲秋常作客,萬年多艱獨登台!”
“潤玉,你這一世過得實在孤苦,生活在這偌大的天界之内,又有誰能懂你?”
擺了擺衣袖,洛塵收回目光,朝着彩虹盡頭,暗林之中的璇玑宮邁步而去。
“放心,屬于你潤玉的,我會将它們全部奪來。那些欠你的,我洛塵亦是幫你全部讨回。”
心中暗下誓言,洛塵的身影忽然消失,來到了璇玑宮内。
洛塵看着四周空蕩一片的宮殿,冷冷清清,連個下屬都沒有,他的雙拳不由緊緊握拳,目露兇光!
忽然,一道青芒自其神識感應中忽閃而過,洛塵嘴角不由露出笑意道:“好戲,開始了!”腳步微微一踏,洛塵的身形化作藍光朝着青芒掠去。
一路直行,眨眼便來到了栖梧宮門前。
洛塵顯露身形,對着把守在外的守衛言道:“燎原君,今天可是旭鳳涅的緊要關頭,你可得看好了。”說罷,洛塵亦是齊動透視眼直入栖梧宮,看着真渾身開裂涅的旭鳳。
想要打斷旭鳳和錦覓的姻緣,或許從開端入手最有效果,隻要讓其成功涅,說不定旭鳳就不會與錦覓相遇了。
如此做法,的确有很大可能斬斷他倆的姻緣,但洛塵也隻是想想,卻并不打算這麽做。
不管是爲了誰,他都不能拆散一對真心相愛之人,即便潤玉也很喜歡錦覓,但洛塵亦是覺得旭鳳和錦覓最配。
如今自己才是潤玉,說要喜歡錦覓那是不可能的,但洛塵對潤玉的伴侶問題也有考慮,将來自然不會虧待了他。
燎原君微微拱手而道:“大殿下,我會盡全力看守此地,還請您放心。”
“嗯,保護好旭鳳,這裏交給你們,我先行走了。”
朝燎原君擺了擺手,洛塵腳下微點,便飛向了璇玑宮。
來此一趟,自然是爲了劇情的順利發展,若相幫潤玉名正言順的複仇,可不能完全靠武力解決啊。
回到璇玑宮,洛塵便不再想些其他,直接開睡。
他已有好久沒有安心睡個好覺,如今這璇玑宮有美麗的霞虹星辰作伴,倒也不失一番緻景。
......
這一夜,整個天界都陷入了震蕩之中,二殿下旭鳳涅失蹤,無辜消失在栖梧宮内。
得到這個消息的天後,發瘋似的派人到處尋找。此刻,不管是天界、魔界還是凡界,都有天兵的蹤迹,可謂聲勢巨蕩。
九霄雲殿。
“什麽,夜神居然不在璇玑宮?現才夜半剛過,他一個披星布夜的大殿下不在職位之上,會去哪裏?”
天後看着殿下的燎原君,震怒無比:“說,夜神究竟去了哪?”
“回禀天後,屬下實在不知。”燎原君跪在白玉仙石上,匍匐續言:“之前,夜神去過一趟栖梧宮,囑咐屬下護好火神,便離開了。自那後,小的便沒見過夜神,更不知道大殿下去向,還請天後責罰,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火神!”
“咚!”
燎原君猛的朝地磕了一頭,随即便不再起身。
然而天後在聽到洛塵找過旭鳳後,雙眼立即瞪得奇大:“什麽,那孽障居然到栖梧宮加害旭鳳。來人,給我将夜神抓拿候審!”
“哎,天後。夜神去栖梧宮也隻是關心一下弟弟,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坐其身旁的天帝輕言一聲,卻被天後怒目而對道:“天帝!旭鳳此前涅可是一直相安無事的,可夜神一區,我的旭兒便消失無蹤,若不是他在搗鬼還會有誰?”
“如果被我知道旭兒受到了半點傷害,本天後定要那潤玉生死不如。”
天後眸中滿是兇狠,随即對着殿下衆軍喝道:“還不快去給我找出夜神,本宮要親自審問!”
天帝見狀,不由搖了搖頭,但卻沒再說些什麽,亦沒爲潤玉說半點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