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界神力麽,呵呵。正好,我也有!”
洛塵微微閉目,猛然爆發出從藍月聖王拿吸收而來的無色界神力。
頓時,洛塵周圍亦是爆發出強絕的壓迫,籠罩在整座神城之上。
“轟隆!”
雙重無色界神力的層層壓迫下,神城崩塌的房屋亦是頃刻之間被碾得粉碎,就連地面都因爲承受不住雙重壓力而緩緩往下沉去。
天的拳頭已經來到洛塵眼前,那看似随意的攻擊力量卻是極大,竟在刹那突破了洛塵的無色界白牆,臨近他的面門。
可惜的是,那隻拳頭雖然突破了白牆的防護,但卻赫然停在了洛塵眼前,甚至随着天的施力,他自己的拳頭亦是顫抖的起來,仿佛前方有着無法抵抗的力量在阻止他前行。
“這怎麽可能!”
天暗道一聲不妙,他沒想到洛塵竟也有無色界神力,一個凡人,竟然跟他擁有着同樣的力量,簡直不可思議。
忽然間,天好像意識到什麽,眼光朝四大聖王看去。
“果然如此,卑微的凡人,你竟敢偷取神的力量。”
乏乏無力的四大天王虛落的躺在地面上,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們不是死了,而是失去了自己的神力。
不由得,天看向洛塵的目光愈發寒冷。驟然間,天身上的長袍嘩啦破碎,臉部兩側露出獠牙,胸部更是長出血紅色的紋身。
一柄銀白長槍忽然出現在其手中,天牢牢握着它,眸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背後的兩隻半身黑龍頭亦是咆哮着咬向洛塵。
洛塵伸手朝前一探,瞬間抓住了撕咬而來半身黑龍,它們在洛塵手中不斷掙紮,咆哮不斷。
突然,一抹白光刹那對着胸口襲來,迫使洛塵微微扭身,旋即也松開了兩隻半身黑龍。
變身後的天十分兇悍,一杆長槍在其手中更是耍的神鬼莫測,稍有不留神洛塵就被他刺中。
但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洛塵的防禦力屬于無敵,任天如何施展都無法破開半豪。
一杆長槍襲來,洛塵飛速側身躲開,頓時在洛塵身後戰鬥的人群遭了秧,瞬間泯滅成白骨,恐怖異常。
“萬象界神力爆!”
一聲輕喝自天口中傳出,緊接腳下的神城廢墟瞬間湧出兩條巨型土龍卷向洛塵,還沒觸及到他,便開始發出轟隆隆的悶雷聲。
而此刻,天又大叫一聲:“萬象界神力雷擊!”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兩條包夾洛塵的巨型土龍刹那膨脹爆裂,旋即無數的雷電自土龍肚中狂湧而出,毫無規則的肆意而開。
凡是被雷電觸及的冥族戰士,亦或者神族士兵,紛紛都化作了一縷青煙飄散于空。
土龍的爆炸疊加上雷電的閃擊和偌大的攻擊範圍,那種速度和圍繞,簡直讓人無處躲避。
見此,洛塵也不想再在天身上浪費時間,隻見其微微打了記響指後。整個神族領地内的所有人,不管是神、還是冥族其他,都仿佛被放慢了數千倍一般。
遠處無數人大戰的戰場内,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的武器慢慢攻來,卻無法及時躲避,而對方亦是一樣的情況。
他們的攻擊揮舞出去,就如靜止般緩慢向前,就連發出的高速度神力攻擊,也被放慢下來。
就連天也是如此,此刻,他整個人正處于剛剛釋放神力的狀态,那無盡的電蛇雷擊在其前方極慢擴散,那速度甚至連個小孩都難以傷到。
而洛塵,卻在這詭異的空間裏閑庭信步,不緊不慢的走到天身旁,開口說道:“即便你是天,但在我眼裏,你弱地連隻螞蟻都不如?知道本座爲什麽不立即殺你嗎?那完全是看你可憐啊!”
說着,洛塵獨自笑了起來:“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實力無比強大。但爲何,在你驅趕完冥族後,你的族人卻要殺你?甚至還殘害了你的妻子?”
“嗯..”
聽着洛塵的言語,天的雙目不由瞪得老大,那充滿憤怒的眼神中透發出讓人心寒的冷意。
看到天的反應,洛塵突然笑道:“來吧,與我做個交易,把你的所以的力量都送給我,本座就幫你複活你的妻子白龍,如何?”
話罷,洛塵直接解除了天的控制,旋即他便憤怒的舉起手中的銀白長槍,猛的朝洛塵刺去。
但這一次,洛塵根本沒有閃躲,而是靜靜的立在那裏,笑容滿面。
“呼!”
一陣狂風刮過洛塵的面頰,在長槍即将插入洛塵腦袋的瞬間,天硬生生的改變了自己的攻擊方向。
嗖的一聲,銀白長槍被巨大的慣性影響從天中射出,旋即插入了地表的神族廢墟。
轟然之聲響起,整個神族廢墟被那滑落的長槍震得開裂,銀白長槍更是直接穿透了神城,朝着凡界飛速落去。
天睜着帶有血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洛塵:“你,真的可以幫我複活小白嗎?”他的嗓音嘶啞,完全沒了天該有的霸氣,眼中隻剩蒼涼。
自己的種族背叛他,殺了他妻子,而天自己又将族人全部消滅。
這種絕望的經曆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住的,也就天這等意志堅毅之人,才能爲了複活自己的妻子而苟活于世。
洛塵沒有記錯的話,天在收集齊血石後複活白龍沒有成功,此後便失去了生存的意義,以至于後來被誅仙陣所殺。
爲情而怒、爲情而傷、爲情而活、爲情而死。
這樣的天看上去,實在令人心寒,他奴役人類隻是爲了開采血石救活白龍,但這個理由并不能讓洛塵原諒他犯下的大錯。
不管怎麽樣,奴役凡人十萬年,未免太過殘忍。
“我自然可以複活白龍。但,除了剝奪你的力量外,我還需提一個要求,你願意嗎?”
“隻要能複活小白,不管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她能活着。”
在時空相對靜止的那個時候,天其實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洛塵的敵手。
而現在,對方又答應了他十萬年間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天又怎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