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着衆人笑了笑,而後便指着沒有言語并面色緊張的笙箫默朗聲說道:“師弟,我白子畫從今日起便将掌門之位傳授于你,将來,你可得好好帶領長留守衛天下呀!”
長留掌門之位,他洛塵還真的不屑于此,想來以後也要離開這方世界,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将掌門的職位傳下去,也懶得以後還要找什麽借口。
但...
洛塵牢牢摟住花千骨并将目光看向摩嚴以及所以針對他的人,放肆的大笑起來:“今日,我便鄭重的告送你們,告送這天下蒼生。我白子畫和花千骨就是要在一起,不管是現在還是将來,我們都會幸福的生活着,無論是誰,都無法将我們分開。”
旋即,洛塵手指蒼天,凝出一柄聳天頂地的巨大光劍,放肆的看着前方衆人道:“可有人反對這門親事?”随着他的話語而落,那頂天立地的光劍輕輕朝前傾瀉,散發着無比燦爛的光芒劍間直指整個長留門派。
“白子畫,你..你想幹什麽?居然劍指長留,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摩嚴望着那巨大無比的光劍,不由猛的吞咽起口水來。
而洛塵則笑呵呵的看着摩嚴,聳肩笑道:“摩嚴世尊,你怕是忘了什麽吧,就在剛才,你已經駁斥了我的掌門身份呀。現今,又要讓我記起什麽身份。”
洛塵言語漸漸冰寒,轉瞬,那柄巨大的光劍便朝前壓迫而去,爆發出一股股強大至極的威壓。
短短一瞬過後,包括諸多門派掌門在内的所有長留弟子紛紛跪在了廣場石闆之上,顫抖不已的身軀仿佛預示着他們此刻的狀态,嘴角更是不留痕迹的滲出了鮮紅血液。
摩嚴異常憤怒的想要爬起身來,可剛運功,那光劍散發出來的威壓便愈發的沉重,将他的身體狠狠的拍在了地上,壓得石闆崩裂,四處濺射。
“師..師兄,還請收回威壓。你若在這麽胡鬧下去,咱們長留可就真的完了。”笙箫默望着周圍瑟瑟發抖的長留弟子們,不由搖頭一歎道:“我們不反對你和花千骨在一起便是,但還請師兄快些收回威壓,不然我那些弟子定會被殃及而亡。”
“是啊,是啊!長留上仙,我們都不反對你們在一起,這樣可以了嗎?”
那幾位别派掌門紛紛附和着笙箫默,意圖洛塵放過他們。
此刻,已有不少修爲低落的長留弟子暈倒在地,那些人根本無法承受光劍強大的壓迫之力。
洛塵見此,也是撇了撇嘴,旋即便将那些弟子的威壓給解除而去。
原本,他隻是想教訓教訓這群盲目跟風之輩,并不是要傷及無辜。
但摩嚴和其他幾位掌門遭受的壓迫,卻又被洛塵加重了幾分。
這幾個老家夥,頻頻跳出來與他爲敵,真是可惡的很。
突然,一道勁風從洛塵身邊呼嘯而過,直沖摩嚴趴倒的方向而去。
“受死吧摩嚴,今日,便是爲我娘報仇雪恨的時候。”
竹染終究沒有忍住,一步跨到了摩嚴審判,轉手便是一劍刺了出去。
洛塵并未阻止竹染,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是由着他們自己解決吧,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幹涉。
竹染的劍,很快便穿透了摩嚴的胸口。可在長劍透體而出的刹那,竹染的眼神卻顯得驚慌起來,他顫抖着手再次舉劍而起,想要一擊終結摩嚴。
可他站那許久,卻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竹染滿臉痛苦的望着摩嚴,顫聲說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娘?有沒有後悔殺了她?”
那日的夜晚,竹染始終無法忘記自己娘親死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是這個所謂的父親親自動的手。
所謂的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
看着痛苦不已的竹染,摩嚴冰冷着雙眸不屑說道:“後悔?我爲什麽要後悔?即便當時我深愛着她,但那又如何?她是七殺門人,是魔界妖人,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饒她一命了,但爲什麽還要來找我?”
說到這,摩嚴不由仰天大笑起來,那滲人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旋即,他将目光轉向竹染,冷言說道:“我不後悔,但隻恨沒有早早結束她的罪孽還有你的一生。孽徒竹染,你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若我早早發現你的存在,根本不會...”
摩嚴話未說完,便被竹染手中的長劍直對心髒一穿而過。
濃稠的猩紅血液不斷從摩嚴嘴裏溢出,他虛弱的喘着粗氣,嘴角帶笑的看向竹染,手臂微微朝前探去想要摸索什麽,但卻再也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他的動作。
嘩啦一聲,摩嚴的手臂重重墜落地面,直到死去,他的臉上也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久久不散。
同一時間,報了仇的竹染呆呆的站在那裏,眼中透出無盡的悲涼。
琉夏快步跑到他的身邊,緊緊抱住了竹染道:“竹染哥哥,我們回魔界吧,這輩子,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嗯,我答應你。”
竹染牢牢握住琉夏的手掌,旋即最後看了眼已然死去的摩嚴,便跟着殺阡陌乘坐火鳳離開了長留。
殺阡陌臨走前,隻是深深地望了眼花千骨,小聲說道:“再見了,小不點!”言罷,便笑着飛離而去。
摩嚴一死,那些跟着起哄的諸派掌門不由得将頭顱往下沉去緊貼地面,恨不得找個洞轉進去。
洛塵見此,也隻是搖了搖頭,便将壓在他們身上的威壓收了回來。他才懶得跟這群多做計較,但小小懲戒還是必須有的。
于是,洛塵先是遮住了小骨的眼睛,旋即伸手一招,便将諸位掌門的衣物變沒。弄得他們尴尬不已的捂住裆下,跑也不是,躲也不是。
洛塵見此,不已嫌棄說道:“好不快滾!”
聞言,那幾位掌門還想拜禮道謝,可發現自身情況後,又尴尬的笑了笑。旋即,逃也似的跑出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