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眼看着白子畫不顧掌門身份和花千骨在那不知恬恥的聊天,他的那張老臉便瞬間黑了下來。隻見其猛的拔劍一會,對着洛塵和花千骨放聲訓斥道:“白子畫,速速松開花千骨并對其施于八十一顆消魂釘酷刑,不然,就讓我親自代勞吧!”爲了保住長留的臉面,摩嚴決定快刀斬亂麻,白子畫可以不動手,但花千骨必須得到懲戒。
話語間,摩嚴手中長劍周身,緩緩流動出許多消魂釘,根根寒芒畢現,讓人看得發寒。
洛塵輕輕拍着小骨的後背安慰着她,同時側目看向了正在施展消魂釘的摩嚴,朗聲說道:“師兄,你可知我中了神農鼎劇毒,命不久矣!”
“知道,可那又如何?這根本偏袒花千骨可沒有半點關系!”
摩嚴厲聲而言,旋即就欲發動消魂釘攻去。
就在此刻,洛塵不由放肆大笑起來:“沒關系嗎師兄?原來,我的姓名在你眼中,在長留眼中,在天下人眼中就這麽不值錢嗎?呵呵,可笑,可笑至極!想我白子畫自接任掌門那天起,便以守護天下爲己任,可到了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你們這些所謂的明媚正派卻要棄我于不顧?”
忽然,洛塵停住笑意,猛的盯向廣場上的每一個人,朗聲說道:“現在,我就告訴你們,花千骨爲什麽盜取十方神器。”
“小骨,我的傻徒弟。她盜取十方神器的原因很簡單,那便是爲了救我,解除白某所中之毒。原因這麽的單純,小骨她,隻是爲了救我啊!”
洛塵眼眸含淚,具備白子畫記憶的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小骨對自己那股濃烈的愛意,甚至不惜拼上性命也要爲他解毒。、
這麽好的女孩,洛塵實在搞不懂爲什麽會有那麽多人要害她。
突然,耳畔傳來摩嚴的暴喝:“白子畫,你莫要執迷不悟啊,即便花千骨是爲了救你而盜取的神器,但你是否想過,她盜取神器的過程中做出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随着摩嚴說話期間,一位長留女弟子突然站了出來,指着洛塵大吼道:“請掌門秉公處理花千骨,換我爹爹一個公道!”
“霓漫天是嗎?”
“正是小徒,還望掌門替我爹爹報仇。”
霓漫天絲毫無懼洛塵的直視,現在的她已經被仇恨沖昏的頭腦,一直用惡毒的眼神盯着花千骨,恨不得現在就緻其餘死地。
洛塵見狀,不由眼眉微皺,旋即隔空對着霓漫天便是一個巴掌過去,并怒聲道:“不要用這麽惡心的眼神看着小骨,若有下次,本座定斬不饒!”
對于這個女人,洛塵可是熟悉得很。自花千骨入長留的時候,霓漫天便跟小骨過不去,在白子畫收下花千骨時,她更是千方百計的加害小骨。
如此惡劣的行爲還不是最可恨的,最讓人記恨的是,這個霓漫天居然還殺害了無辜的糖寶,以至于深愛着糖寶的落十一也一同殉了葬。
不得不說,洛塵沒有立即殺了她,隻是因爲此女還沒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罷了。現在他洛塵來到了這個世界,自然不會看着這種事情在其眼皮子底下發生。
對于洛塵這突如其來的一掌,霓漫天已經徹底懵了圈,呆在了原地。
而摩嚴見此,心中不由對洛塵感到無比失望。不單單是他,就連廣場上其他長留子弟和各派掌門,也是無比震驚的看着是非不分的洛塵,目瞪口呆。
“看樣子,師弟是要執意保下花千骨了?”摩嚴面露莊重,轉身看向了端坐高位的小師弟道:“箫默,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作爲長留三尊之一的笙箫默也是無奈的看着洛塵,輕歎而語:“大師兄,一切由你定奪便好。子畫師兄此次,卻是有些過了。”言罷,他便看向已然反應過來正憤怒不已的霓漫天,又是長歎一聲。
見此,摩嚴立即大喝道:“諸位仙派掌門,可否助摩某一臂之力,拿下這大逆不道的師徒惡二人。”
“我等願助長留一臂之力!”
各大仙派掌門齊聲而語,旋即抽出武器騰空而起,瞬間便将洛塵師徒包夾在内。
摩嚴對着笙箫默使了使眼色,随後,他們便也飛至高空,與洛塵二人對峙起來。
誰都知道白子畫是天下第一人,戰力無雙,雖身中劇毒,但還是沒人敢貿然動手。
笙箫默見勢不妙,不由對着洛塵勸道:“師兄,别做無用的掙紮了,你是保不住花千骨的,即便抱住了,那你又該如何面對天下衆口雲雲。”
聞言,洛塵刹那輕笑不已:“多謝箫默師弟的好意,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花千骨是我徒弟,她都能爲了我舍命奪神器,作爲師傅的,又怎麽不能爲了她叛逆蒼生!”
話罷,洛塵冷眸環視了包圍他們師徒的衆人,漠然而言:“本座知道,現在說什麽你們也是聽不進去的。那麽,我也隻能讓你們先冷靜下來,再好好聽本座的解釋了。”
眼見局勢處于崩潰狀态,花千骨頓時倉皇大叫道:“師傅不要,爲了我,不值得!”她不想看着師傅爲了自己蒙冤,能得到師傅的原諒,這對花千骨而言,便是最大的寬恕。
洛塵溫柔的幫花千骨理了理淩亂的秀發,旋即展眉一笑:“爲你,值得!”
言罷,洛塵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刹那間,股股強大的仙力波動自其體表狂溢而出,将圍住他的諸多高手震退數米開外:“來吧,爲了你們所謂的正義而戰,我白子畫今天倒要看看爾等有幾斤幾兩!”
“動手!”
摩嚴暴喝一聲,眼下雙方已經陷入死局,唯戰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