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迪以一種扭曲的狀态,被揍進了變形的汽車當中。
可是身體屬性的特殊性,卻讓他并沒有受到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
一旁緩過神來的浩克,看着身旁生死不知的瑞迪,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爲雖然瑞迪上次拿貝蒂威脅自己,已經和他結下了梁子。
但是這個大塊頭雖然腦回路短于十厘米,但是也還是知道現在誰才是敵人,誰才是朋友,瑞迪上來就對着憎惡猛幹,明顯是站在他這邊,再幫他的。
所以也不知道瑞迪到底死沒死的浩克,隻能沖着身體扭曲且一動不動的瑞迪大吼一聲:“吼~~~”
“喔~咳咳咳~”
瑞迪被他這一吼弄的一個激靈,立馬驚醒了過來,咳嗽着從汽車零件中爬了出來。
看着遠處和憎惡打成一團的缇莎和安德魯,瑞迪再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浩克,道:“你是在給我加油嗎?不過這種程度的戰鬥,不是誰都可以圍觀的,要圍觀的話站遠點,以免誤傷到你。”
“吼~浩克很憤怒!”
浩克是什麽暴脾氣啊,連憎惡都不能說他是弱雞呢,瑞迪竟然鄙視都不帶一點婉轉的。
看着越發憤怒,自然也就越強的浩克,瑞迪翻白眼道:“不服?不服那你上啊!你愣在這看戲幹嘛!”
雖然知道此刻的瑞迪是戰友,但是暴脾氣浩克還是忿忿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下次我要把你揉成肉餅。
而後浩克便轉頭看向了戰場中的憎惡,一腳踏碎了地面,咆哮着便向着他沖了過去。
“诶,記得留一口氣啊!死了就沒有什麽食用價值了。”
瑞迪高聲叫了一句,而後他将樹形态鋒銳的鑽頭,切換到了左手,右手從背後抽出了紅绫大砍刀。
左手樹形态鋒銳旋轉,右手紅绫砍刀縧帶飄飄,瑞迪也緊随其後,向着戰場飛躍而起。
戰場中的憎惡正被安德魯的樹藤不斷桎梏,雖然他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掙斷樹藤,但是源源不絕的藤蔓,卻讓他的行動處處受制。
騎在他脖子上的缇莎,雖然不可避免的被憎惡揍上了幾拳,但是液态機器人在瞬間,就重新自愈完成。
缇莎就這樣在安德魯的配合下,左手化爲等離子射線,右手化爲脈沖電磁炮,瘋狂的向着憎惡開火,就像個獰笑的小惡魔一般。
“轟轟轟轟~~”
“你敢打我爸爸,吃我大槍吧混蛋!把你的眼珠轟成番茄醬!!哈哈哈哈哈~”
天使外表的缇莎,這時候半邊身子還是正在自愈的銀色液态金屬,口裏卻說着污穢難聽的話語,一臉病态的笑意。
“吼~~你們不配……”
“嘭~”
憎惡的話還沒有說完,缇莎就說到做到,讓他吃自己的大槍。
在憎惡開口怒吼的時候,缇莎就将自己的電磁脈沖手炮,塞進了憎惡的嘴裏,瘋狂的連開三炮。
憎惡被這股從嘴裏炸起的沖擊波,打的身形倒飛出去。
這時候浩克也沖到了戰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一躍而起,騎在了身形後仰的憎惡上半身,将他摁在地上瘋狂亂錘。
瑞迪本來也是飛掠而來,但是卻在空中,接住了被反沖力震飛的缇莎。
缇莎的身體緩緩從銀色液态金屬,化爲了原本的模樣,但是她的手臂卻還在緩緩複原。
“你的手呢?”瑞迪問道。
“被他吃了!”缇莎委屈道。
“等我給你找回來!”
瑞迪放下缇莎,拎着紅绫大砍刀飛身上前。
此刻的憎惡在幾個超能者的攻擊下,完全沒了先前的銳氣,至少也喊不出來“沒有一個能打的”這種話了。
缇莎的等離子射線和脈沖電磁炮可不是鬧着玩的,那一頓連翻轟炸下來,恐怕一棟大樓都早給轟垮了,所以憎惡怎麽可能沒有一點事。
他的一隻眼睛此刻已是血紅一片,視力已經完全消失,方才缇莎插在他嘴裏開的那三炮,也讓他口内溢血。
此刻嘴角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揩掉,又被更加憤怒的浩克摁在地上猛錘。
“嘭~~”
可是憎惡在浩克彈雨般的拳頭下,還是雙手握住了他的拳頭,得以喘息一陣,“這世間本就沒有光明,唯有力量才是真正的意……啊~~~”
今天憎惡算是憋屈到家了,瑞迪這一家子根本不給他面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給他機會說完。
先是缇莎三發電磁炮教他做人,又是瑞迪一刀插在了他那唯一一隻完好的眼睛上面。
“這世間有沒有光明我不知道,反正你沒有了。”
瑞迪喘息着吐槽一聲,而後看着舉起拳頭愣在原地的浩克,問道:“我要開動了,介意讓讓嗎?”
“呵~”
浩克沖他咧嘴一笑,雙手合十,抱成了錘狀,高舉舉起之後,雙拳就向彗星堕地一樣,重重的錘在了他的臉上。
這灌注了浩克全身力氣的一擊,在砸在憎惡臉上的時候,讓周圍的空氣都向被急速擠壓了一般,向着周圍爆發出了一股白霧般的沖擊波。
憎惡的上半身,也被這一錘打入了地底,路面就像波浪一般翻飛而起。
憎惡也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氣,雖然還沒有死去,但是隻能在地上近乎無意識低吼着。
浩克此刻也算功成身退,因爲這個冒牌貨也算是他親手打倒的了。
周圍這時候才亮起了探照燈,如同慣例那般,軍隊乃至神盾局特工們,這時候才姗姗來遲。
空中的戰鬥直升機,還有昆式戰鬥機,将地面滿目瘡痍的戰場圍成一圈,特工們熟稔的索降下來收場,其中帶隊的竟然是娜塔莎特工。
“瑞迪,行了,不要殺死他了!”寡姐從遠處緩緩走來,開口提醒道。
或許有人沒有發現,原著中的憎惡也隻是被浩克打倒,并沒有殺死,或許這是命運和編劇的安排,或許憎惡還有出場的機會,或許這對于神盾局和軍方的實驗價值很大。
但是對于瑞迪來說,這都不是重點,他等了這麽久,就是等得這一刻,怎麽可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