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接話道:“琅琊榜首,麒麟才子;得之、用之,可得天下。”
紫女凝目觀望,沒有說完,但也被大氣魄給震撼到。
閣樓内,三人一時間默然不語,這得多大的自信、多大的氣魄才敢說出這樣的話,敢立一個自稱:囊括天下奇英才的榜單。
嗒嗒、嗒嗒
衛莊雙手抱臂持劍走入閣樓,眼神奇怪打量韓非三人幾眼,随後他的目光也被對面街區告示紙張吸引,閱覽片刻,他瞬間明白韓非他們爲何默然不語。
醉沙場李輕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衛莊點點頭道:“非楚辭、非歌賦、非文章,文體新穎、一話兩句,一句七字、上下句之間平仄押韻,氣勢豪邁悲壯,寫得好。”
張良開口道:“輕侯兄的話還沒結束呢?”
“明日午時,琅琊榜武将榜單告示天下。琅琊閣主,李輕侯,天涯四美之首;四美者:李輕侯、法家韓非、鬼谷衛莊、張家張良。”
張良:“……”
韓非:“……”
衛莊:“……”
“咯咯,有趣、有趣,天涯四美、四美之首,呵呵。”紫女掩嘴歡笑。
韓非無奈,張良一頭黑線,衛莊嘴角一抽。
琅琊閣修建在紫蘭軒對面,新鄭最繁華之地、人流量數以萬計;因爲這個原因,李輕侯才把閣樓建在這個位置,設立琅琊榜,開始點評、排列天下奇英才。
這件事,短短半天時間席卷整個新鄭王都。
李輕侯,誰人也?
大王座上客卿,紅蓮公主武藝之師,實力與血衣侯白亦非平分秋色,九公子韓非至交(什麽姿勢)好友……
各種消息紛紛傳開,李輕侯三個字幾乎家喻戶曉。不可否認,李輕侯本身就是一個風雲人物;而現在,他要幹的這件事更是引人注目。
琅琊榜如果真的做到含金量十足,達到宣傳語程度:一卷風雲琅琊榜,囊盡天下奇英才;真實性隻要七成以上,李輕侯三個字,足以聞達于諸侯。
可若是含金量太低,自然是贻笑大方,成爲當世笑柄。
紫蘭軒,一間貴賓室,李輕侯、韓非等人舉杯痛飲,好不暢快。
韓非望向李輕侯、與後者身邊跪坐的一襲赤焰長裙的絕世佳麗焰靈姬,羨慕道:“輕侯兄得美人紅袖斟酒,羨煞旁人啊。”
李輕侯笑道:“韓兄,難道紫女姑娘沒有爲你斟過酒?”
“咳咳……”韓非猛然咳嗦。
紫女美眸輕瞪他一眼。
果然,二人早就情愫(奸情)。
少年張良現在乃是“韓非:吾之子房”,他當即接過話,轉移道:“衛莊兄,爲何不多喝幾杯?”
衛莊永遠一張冷傲臉,清冷回答:“身爲武者,必須時刻保持清醒,酒喝多了,傷神。”
李輕侯舉杯道:“衛莊兄未免太自律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酒是好東西,乃人間五谷、清爽山泉、奇珍靈果提純、蒸餾、凝練而得,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它更幹淨、更純粹的食物了。”
李輕侯不吹不黑、客官總結道:“當然,喝得太多,容易補得過頭,的确傷神、傷腦,飲酒,根據個人體質,微醺、适量最好。”
衆人聞言,頓時驚爲天人。
喝個酒而已,還說這種說法。
韓非也是好酒之人,立刻鼓掌叫好道:“好、說得好,輕侯兄這番論酒之言精辟無雙,當浮一大白。”
“幹。”李輕侯舉杯,與韓非對飲。
衛莊想了想,竟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引得大家奇怪打量。
李輕侯案桌左側,焰靈姬微微一笑,拎起酒壺斟酒,美眸深處溢彩連連,崇拜、欣賞、欽佩,還有一縷縷愛慕。
張良喝了一杯,擔憂道:“李兄,你明日午時貼出武将榜,心中可有把握?天下七國,戰将數百上千,名将、良将、一流将士、尋常将士,層次等級不同,想要列出一個高低名單,可不容易。”
李輕侯聞言,笑了笑道:“子房放心,爲兄早有定論。”
“咦,弄玉姑娘怎地還不來?”
李輕侯說:“素問紫蘭軒,弄玉姑娘乃是韓國第一琴師,李某神交已久,今日特來一聽。”
吱呀!
房門推開,弄玉一襲鵝黃宮裝、蓮步輕移,佳人十六七芳華,青絲秀發如雲,鵝蛋臉精緻白皙、眉宇秀麗,氣質溫婉典雅,很有名媛閨秀典範。
她手捧古筝,弓腰一禮道:“讓李先生久等了。”
“弄玉姑娘,請。”李輕侯開口相邀。
弄玉盤膝而坐,古筝放置案桌之上,容顔優雅秀美,十指纖細修長、白皙如玉,隻見她輕攏慢撚抹複挑,清脆空靈之音傳來。
铛铛、铛铛铛……
李輕侯、韓非等人微微閉目,面露輕松、享受神态,右手五指輕放于膝蓋上、徐徐跟随琴音敲擊節拍。
聽弄玉一曲,李輕侯心神澄明,精神舒爽。
不愧是韓國第一琴師,年紀輕輕、不足雙十之齡便是一方琴道大家。
當天,李輕侯、焰靈姬在紫蘭軒停留許久,直到夜深才離開。不得不說,紫女釀造的酒,弄玉彈奏的琴,以及各種精心烹饪的菜肴,與張良、韓非、衛莊等名人高談闊論……一切都很吸引人。
琅琊閣庭院,李輕侯伸了伸懶腰道:“呵,真羨慕韓非,整日美酒佳肴,關鍵還都是免費的。”
焰靈姬輕輕一笑,笑聲宛若銀鈴:“還有美人呢!紫女姑娘、弄玉姑娘可都是當世絕色,尤其是弄玉姑娘,年輕貌美、端莊秀雅,某人之前一雙眼睛都瞪得直了。”
李輕侯探出手,佳人沒有回避,他的五指穿梭美人飄柔秀發,觸感柔順、淡雅熏香彌漫,眼眸真情動人,開口道:“天下女子,何人之美能及你萬一?”
焰靈姬泛藍美眸輕眨,俏皮一笑,聲音柔媚道:“你們男人,個個都喜歡對女人花言巧語的麽。”
“我要走了。”焰靈姬話語陡然一轉。
李輕侯聞言,長歎一聲道:“知道你遲早要走,但這心裏還真是不舍……走吧,反正還是會見面的,照顧好自己。”
焰靈姬美眸蘊含期待,凝視李輕侯片刻;過了一會,她失望轉身,縱躍飛上庭院牆壁之上。
一陣破風聲響起,焰靈姬揮手接下,一封折疊紙張。
李輕侯身影早已消失庭院之中,身影悠揚傳來:“靈姬,詩歌一首,爲你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