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系統“叮叮叮”的叫喚個不停,沈小六絕對能睡到中午再起來。
但理想是完美的,現實卻是系統的,卯時還沒過,沈小六的腦袋就像被李雲龍的意大利炮炸開了一樣,不得不爬起了炕,就連平日習慣早起的二丫都不免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以爲這是大病後的回光返照。
可能很多藍性讀者能明白,在大清早這個時間段裏,身體的某個零件總是會不經大腦允許的獨立運行一段時間,或支個帳篷、或支起一個身體,區别隻是裸沒裸睡的問題。
尤其是眼下小六面前,被子借着初映的晨光罩住炕榻女人的上身,隻露出兩條瑩白如碧的修長玉腿,小腿一曲一彎間,透出隐隐的迷香,像是在對小六做最後的召喚。
獅能忍,叔不能忍啊!
腦海裏叮叮铛铛的系統音欲敲欲厲,小六哪還管得了那個,一把扯掉二丫的小衣,換來的卻是“嗷”的一聲,二丫趕忙用被子裹住全身、地瓜臉泛着血紅擰成一團,用着低不可聞的聲音道:“相公,人家月事了。”
系統的聲音幾乎同時出現:“警告,紅寒之物近體、立破宿主法身”
“你們倆...你們倆是一夥兒哒!”,小六臉憋得通紅,後槽牙咬得咯嘣直響,頂着帳篷下了地。
二丫趕忙問道:“相公大清早要去哪裏?”
“怡紅樓!”
仍在炕榻上的女人自然不會當真,隻用被子蒙着臉咯咯咯的笑着。
大成子的東屋仍然關着門,門前卻多了三擔幹柴,也不知這位爺是昨晚一夜沒睡上山撿的,還是提着刀去别人家搶的。
但三胖子昨天住過的西屋門卻開着,炕仍燒得燙手,顯然是大成子又往裏填了新柴,這也許就是他的獨特悼念方式。
“叮!系統任務二發布,午時前,在院中打理功德道場一處,完成後獎勵随機初級法術加持,若失敗,宿主将減少十年陽壽。”
小六仔仔細細聽完任務,強忍着那句口頭語:“這院子裏就三間屋子,你要建道場,還要午時前,你是閻王爺派來串通黃四毛弄死我的嗎?”
“報告宿主,道場不分大小,供奉不分神明身份,隻需神明前擺置昨日獎勵之物即可。”
小六一聽緊皺着眉頭,忽然想起爐台前面二丫糊的那張紅紙道:“竈王爺算神明嗎?”
“報告宿主,竈君記錄一家功德、上報天聽之主神,最爲合适不過。”
“得,倒是貼切”,小六喃喃着拿着雞毛撣子賣起了苦力,背香案、擺蒲團,又不戀戀不舍的把純金香爐由櫃裏拎了出來,順手将昨天吳三桂留下的銀票和扳指塞進了櫃裏二丫的首飾盒裏。
二丫從不碰首飾盒,因爲碰了也沒用,那裏空空如也。
他也并不是怕二丫找到這些财物,小六隻是怕二丫這種鄉野丫頭發現時會立即報官,給自己惹來大禍,但錢是給三胖子留給二丫樂呵用的,這他很清楚。
當一切收拾停當時,西屋已是煙熏缭繞,小六幹脆把整個廚房也搬到了西屋,因爲原本的廚房根本擺不開那些物件兒。
“系統,你看看是這意思嗎?”,當他撣手手工時,立刻向系統問道。
“叮!擺置合理,道場整潔,竈君靈身已附,宿主可查驗。”
小六本是個無神論者,但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明白什麽叫頭上三尺有神明,立刻道:“竈王爺來了?”
他轉身又回到西屋,隻見原本香案前貼得那片紅紙處,現今已是一尊身披紅袍的神像,懷中抱着一面玉簡,左右伴有雙童,栩栩如生就像三個活人一樣,端莊、威嚴,一雙眼睛卻充滿了仁慈和祥和。
小六正想回屋,也好跟二丫說一聲,系統突然發聲:“鑒于宿主任務完成優異,且昨日遇金不昧、遇賄不貪,系統将獎勵宿主中階初級法術一道,以示鼓勵。”
“你直接說是什麽吧,别再弄那打雷的啊,吓着我媳婦”,小六想起昨天那個被動天雷術,至今仍還後怕。
“洞察術安裝完成,請宿主過目。”
“啥意思?喂,我還沒說接收呢......”,他正說着,隻覺得頭頂一道金光介入,立刻雙目冰涼,那感覺咋形容呢,滴過帶薄荷的眼藥水嗎?就這感覺。
小六瞬間淚如湧泉,蹲地上揉了半天,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卻發現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格外明亮,觀入三分。
還不止這些,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能聽到風流過身體的聲音,耳朵也明朗很多。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無比舒服。
“報告宿主大人,洞察術可查任意無血親之人三天内福禍、可聞該人此時心聲,可自行選擇開啓關閉,但此術對同一個人一天隻能使用一次,宿主可使用所賺取功德錢對此術升級。”
小六本來喜在這法術能觀吉福禍兇,還能聽一個人善惡,可一聽還要升級,立刻翻了翻白眼兒:“你們地府來的都是錢串子托生的是吧?你這根本不是什麽升級法術,完全就是變相陰陽貨币流通!”
系統卻說:“本系統零容忍,請宿主謹慎言行。”
小六想起吳三桂昨天給二丫的銀票問道:“也就是說,得有人施舍或者拜祭,往功德箱裏塞錢,我才能用這錢升級對吧?如果是我媳婦往功德箱裏塞的呢?”
系統音立刻傳來:“請宿主大人不要打吳三桂銀票的主意,此銀兩隻能用于尊夫人享樂使用。”
小六咧了咧嘴,瞬間有了一種将被富婆包養的感覺,随口問道:“升一級多少錢?”
系統又道:“洞察術分爲生觀、慧觀、靈觀、天觀四級,如宿主将洞察由生探加至靈探,需功德紋銀十萬兩。”
小六炸毛道:“十萬兩?你和黃四毛,還有閻王爺是不是窮瘋了?這比搶銀行來錢還快啊!”
“報告宿主,因污言穢語再扣陽壽一年!”
小六無奈:“咱得講道理對吧,你自己琢磨,我這三間破草房子,誰會跑我這來施舍?就算有哪個缺心眼的、或是街坊鄰居沾親帶故的賞幾文錢,我哪輩子才能攢出十萬兩來?”
可說也湊巧,小六這兒心裏正罵着街的和系統理論,卻聽院子外面突然傳來馬匹嘶鳴聲,而且不是路過,居然是停在了他院子的門前!
小六倆耳朵都已然豎成了兔子模樣,心道:“不是黃四毛,丫沒馬,難道大清早真會有缺心眼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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