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李察聽得清清楚楚，歎了口氣，卻不曾開口，始終保持沉默。

怎麽辦？

康納斯遞給李察一個眼神。

他是真黔驢技窮了！

要說讓布魯斯·韋恩接受超級士兵血清的注射，萬一實驗失敗，布魯斯·韋恩死了，他該怎麽解釋？

可要是不讓，康納斯很确定，布魯斯·韋恩，也即是蝙蝠俠，會用自己的手段，得到超級士兵血清。到時候，幾乎是面對兩敗俱傷的結局，這也不是他和李察想要見到的。

那麽說到底，也隻有接受蝙蝠俠的要求。

幾乎沒得選擇。

“你們給我提供血清，但實驗地點我會放在韋恩莊園，不會讓奧斯本公司爲難。”蝙蝠俠看出康納斯的顧慮，說道，“如果我的運氣在這一次不起作用，那我也認了。”

“布魯斯，你知道我們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李察試圖勸說。

“我知道，但是這一次，我必須這麽做！”蝙蝠俠握了握拳，露出堅定的眼神。

“好吧。”

李察無奈，對康納斯博士使了個眼神，博士于是離開房間，去準備注射血清需要的東西。

而李察和蝙蝠俠，兩個人留在這片空間，默然片刻。

李察開口，打破沉寂，說道：“布魯斯，是不是還有關鍵信息你沒有透露給我？”

蝙蝠俠遲疑一下，說道：“告訴你的就幾乎是全部，唯一隻剩下了一件，就是超人的真實身份。”

“超人的真實身份？”李察摸了摸下巴，明白蝙蝠俠的意思，卻啞然失笑。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超人的真實身份。

“克拉克·肯特，我對他有所了解。”李察坦然承認，“正是因此，我才勸說你與他和解，但現在看來，情況超出了我的意料。”

“雖然你知道超人的真正身份，但由此看來你的資料庫裏，很久沒有更新超人現實生活的情況了。”蝙蝠俠也不奇怪。李察的神秘之處又不止這一個地方，再說了，李察還是傳說中的魔法師呢，蝙蝠俠也懶得深究。

當然，蝙蝠俠也從李察的回答中，分析出一個事實，說道：“自從他的未婚妻露易絲死去以後，他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成天買醉，還因此丢了工作。”

“等等。”

李察瞪大眼睛，失聲道：“露易絲死了？露易絲·萊恩，你确定沒有搞錯？”

“是的。”蝙蝠俠點頭，“超人的未婚妻，露易絲·萊恩，死于一場街頭槍戰，被意外飛來的流彈射中了心髒，當場死亡。”

“這……”李察愕然，無話可說。

他本想問，超人如此神通廣大，怎麽會護不住露易絲，可最終他還是确定，再神通廣大的人，也擋不住突如其來的意外。

“這就是意外。”蝙蝠俠接上了李察想說的話，緩緩道，“我得知此事後，經過了詳細的調查，将槍戰雙方調查了個底朝天，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就是一場普通的黑社會争鬥，隻不過，幾個白癡愣頭青，一時火大在街頭開槍，導緻了最終過路的露易絲死于意外。”

“正是因此，超人根本來不及阻止。”蝙蝠俠無奈道，“毫無疑問，這對超人的打擊太大了。我懷疑，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導緻了超人思想的轉變。”

“露易絲……是多久死的？”李察摸了摸下巴。

“三個月前。”蝙蝠俠說道，“根據時間來看，被超人覆滅的那幾個地下勢力，毀滅于一個半月前，骷髅會成立于一個月前。”

“一個月？”李察愕然，“僅僅成立一個月的組織，就令你這麽緊張？”

“雖然才成立一個月，但是骷髅會内部的高層人員，多數都是此前毀滅的地下勢力的餘黨，多爲二把手或者三把手。他們接受了骷髅會的招安，繼續掌管着自己本身此前的地盤，隻不過多出了一個首腦罷了。此外，骷髅會由之前幾個被摧毀的地下勢力，化零爲整組合而成，幾乎占據了地下世界百分之三十資源，這已經是巨頭級别。”蝙蝠俠解釋道，“面對這樣一個組織，沒有任何人敢小看它。”

“但還是太快了。”李察說道，“這不像是超人的行事作風。以他的強大，根本不需要如此畏畏縮縮，更不需要借助地下勢力複出。他如果想要改變，或者想要報仇，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你說得有道理。”蝙蝠俠點頭，“可你想過沒有？如果照你所說的那樣，在骷髅會背後，很可能還有一個幕後黑手，這個幕後黑手或許用了很長的時間策劃這一切，甚至連超人都是他的棋子。”

李察深吸一口氣，眼眸中浮現出幾許凝重，沉聲道：“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我還懷疑，露易絲的死都可能跟這個人有關。”

“能策劃這一切，在一個月的時間搭建這麽一個龐大的地下王國，能将超人作爲棋子，能策劃出連我都找不到漏洞的有關露易絲的死亡計劃……”蝙蝠俠語氣平緩，但眼眸卻不斷閃爍，“我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究竟有多麽的恐怖和可怕。”

“越說我越毛骨悚然。”李察苦笑道，“布魯斯，我有些理解你内心的焦慮，以及你對超級士兵血清的向往了。”

“李察，在這個世界上，光有一顆堅持公正的心還不夠，行動必須要跟上。”蝙蝠俠說道，“或許我沒有學習魔法的資質，但是幸好我有另外的本事，它能幫助我更快的成長。”

“哦？”李察詫異道，“什麽本事？堅持？”

“不，我有錢。”

“……”

李察聽了，無話可說。

他想到了前世網絡上的一個段子。

有一句話放在蝙蝠俠身上很合适。

問題：有錢人真的快樂嗎？

回答：是的，真的很快樂，有錢人的快樂，你甚至都想象不到。

換句話說，不充錢你能變強嗎？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李察的胡思亂想。

“請進。”

他看向門口。

嘎吱——

康納斯推門而入，看了看面前的李察和蝙蝠俠，平靜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如果你們也準備好了的話，随時都可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