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一個前提。

對康納斯博士來說，合作不等于賣身！

康納斯博士應該得到他所能得到的榮譽和利益，而不是被奧斯本公司篡奪本屬于他的研究成果。

顯然，此前奧斯本公司想要找到康納斯博士，爲的就是這個。

因此，李察不能就這樣随随便便的聯系奧斯本公司，必須找一個有足夠資本的夥伴。

李察摸了摸下巴。

蝙蝠俠，或許是一個好的選擇。

于是他打給韋恩。

此時的韋恩還在忙着哥譚的災後重建工作，韋恩集團在受災後的第一時間，當即宣布捐助好幾億美元恢複哥譚原貌，這一行爲得到了哥譚市民的一緻認可。

就連布魯斯·韋恩，這個公認的和托尼·斯塔克媲美的花花公子，在哥譚市民和全美公民眼中，都多出了幾分慈善家的色彩。

“李察，有什麽事嗎？”

韋恩見到李察的來電，吃了一驚，稍稍有些訝異，笑道：“我正準備詢問你的位置，将我曼哈頓的房屋鑰匙交給你呢。”

李察說道：“呃，這件事稍後再說，我是有一個小問題，要請你幫我解決一下。”

“請說。”韋恩有些好奇。

李察會有什麽事情，需要他的幫助？

“你認識諾曼嗎？諾曼·奧斯本！”李察說道，“我接下來可能會和他打交道，想請你做一個中間人。”頓了頓，他靈光一現，“或者，我們可以合作。”

“諾曼·奧斯本？打過交道，不過，交情一般。”韋恩摸了摸下巴，遲疑一下，“什麽合作？”

所有行業走到最頂尖，都會變成一個小圈子。

尤其是商人。

奧斯本公司和韋恩集團都是商界的領頭羊，各自的董事長身份等同，在各類宴會和會議上自然有所接觸。

所以，李察此前的問題，基本就是簡單意思意思。

“不錯。”李察聽到韋恩的回答，點了點頭，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韋恩差不多有些明白了。

韋恩眸子裏閃着異彩。

如果康納斯博士的超級血清，真如李察口中所說的那麽厲害，那麽隻要不是笨蛋，自然不可能拒絕同李察的合作。

他若有所悟道：“你是想讓我以韋恩集團的名義，保護康納斯博士，然後跟奧斯本公司說明情況，談一談相關合作？”

“不錯。”李察點頭，“奧斯本公司是生物基因方面的領頭羊，擁有最先進的全套設備，如果缺少奧斯本公司的參與，超級血清将很難推進，時間最少延長三倍，甚至是十幾倍……”

“我明白。”韋恩點頭，“我傾向合作，但細節方面，我們還得探讨一下。那個超級血清……我很感興趣。”

“那就好。”李察和韋恩約定好時間後，放下電話，估計這件事情成了一半。

要知道，諾曼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放棄康納斯的，畢竟康納斯是他唯一的救星。

所以，李察找到韋恩聯手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康納斯在這次實驗中完全掌握主導權，而不是像以往那樣被奧斯本公司牽着鼻子走。

其一，他相信蝙蝠俠的人品。

其二，這件事情他不方面出面，這種出風頭的事情，他不太能習慣，也并不擅長。還是交給韋恩這樣的集團董事長，才能保證一帆風順，李察則深藏功與名，坐收好處就行了。

再說，這個超級血清如果真能研發出來，對他或許也有一定的幫助。

至于蝙蝠俠……

飽受挫折，經曆生化危機事件，深切認識到自己的弱小的韋恩，也迫切的需要得到某種力量的強化。

他察覺到了世界的變化，直覺告訴他，世界會越來越危險。

如果他想繼續守護哥譚，就不能坐以待斃。

尋求強大的資本，他目前應該主動去做的。

因此，康納斯的超級血清主動送上門來，他如果拒絕，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韋恩放下電話，想到李察的邀請，歎了口氣。

說起來，是他幫了李察，可實際上，李察何嘗不是給了他一個難得的機會？

這個雙赢的局面，李察的選擇，絕不止他一個。

“李察，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他喃喃一聲，找到阿爾弗雷德，吩咐道：“備車，我要去一趟公司，召集公司的高層，有件事情要宣布。另外，給諾曼·奧斯本發郵件，就說我要親自去拜訪他。”

“諾曼·奧斯本？”阿爾弗雷德一呆，“我聽說他最近可不怎麽順利，布魯斯，你确定要去見他？他或許沒空見你。”

諾曼的基因遺傳病，在這些高層人士面前，可不是什麽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諾曼命不久矣。

這也是奧斯本公司近年來接連動蕩的原因——很多人都想接管奧斯本公司。

内憂外患不斷。

重病不下火線，放不下權力的諾曼，在重病的同時，還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面對阿爾弗雷德問題，韋恩點頭：“我必須去見他。阿福，記得态度堅決點，我有重要的事跟諾曼·奧斯本談，他不會拒絕我的。”

“好吧。”

蝙蝠俠做出的決定，阿爾弗雷德無論怎麽勸，都不可能改變對方的意願。

他順從的點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

很快。

紐約，奧斯本公司大廈。

頂層辦公室内。

收到韋恩集團郵件，被助理第一時間通知的諾曼·奧斯本，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此時，他的臉色略顯陰沉，雙眸中藏着陰翳之色，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布魯斯·韋恩，他要見我做什麽？”

助理搖搖頭：“不知道，郵件上沒說，隻約好了時間和地點，明天晚上，他會登門拜訪。”

“我知道了。”諾曼點頭，揮手道，“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好的。”助理從善如流，恭敬點頭。

退出辦公室以後，他隐約聽到門後，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微微皺眉，但在門口站定片刻，一隻手擡起來，遲疑一下，卻始終沒有再敲門。

而門後的諾曼看着手心的鮮血，臉色越發陰沉。

他想到自己的私人醫生的話。

“你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