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清脆的聲音傳播開來，令小醜臉色微微一變，從破碎的靈珠中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威脅。

下一刻，一個空間大門出現，連接着一片古樸的寺廟。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背後的空間，正是法師的聖地，卡瑪泰姬。

一個光頭女人穿越空間，來到了哥譚。

她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烏雲漩渦背後的巨獸，發出一聲歎息。

“黑暗力量之源。”

她一眼就認出了巨獸的來曆。

這正是從一年多前開始入侵地球，在地球撕開了一道口子，使得地球越發不平靜的黑暗力量之源。

說完後，她一擡手，天空好像被分割成兩半，烏雲通通被轉移，被吸入了另一個空間。

耀眼的陽光再次出現在哥譚。

鏡像魔法。

李察吃了一驚，古一的魔法還是這麽強悍。

然而，盡管巨獸的危機暫時被解除，可喪屍依舊在哥譚上東城肆虐，甚至已經小範圍轉移到了其他城區。

這片病毒感染區域，已經淪爲了徹頭徹尾的廢墟，即使會災後重建，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功夫。

古一對李察點了點頭，看都不看面前的小醜，語氣有些凝重，說道：“那頭巨獸已經破開了世界壁壘，我将它轉移到了鏡像世界，這樣可以避免對現實世界的破壞——這裏就交給你了。”

李察認真回道：“明白，我會處理好的。”

古一相信李察，所以不再多言，身子一閃，消失在李察和小醜的面前，進入了鏡像空間。

在這一瞬間，鏡像空間裏露出了一絲氣息，令李察心中發寒。

他有些震撼。

單單一絲氣息，就令他感覺到戰栗，如果是真的面對巨獸，他到底撐不撐得過一招？

說到這裏，有足夠底氣面對巨獸的古一法師，又具備怎樣強大的力量？

“哼！”

小醜從突然變化的局勢中抽身而出，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露出冷笑和嘲諷的表情。

“不管你怎麽做，結果無法更改。”小醜說道，“哥譚終究将成爲我想看到的樣子。”

他目光幽深，似乎見到了此時疲憊的蝙蝠俠：“布魯斯已經被我摧毀，世界上不存在蝙蝠俠了。”

“是嗎？”李察懶得跟對方多說。

古一留他在這裏，可不是爲了讓他跟小醜打嘴炮，而是要他解決哥譚的喪屍危機。

轟隆！！

背後火焰雙翼展開，騰空而起。

他暴喝出聲：“那你可就太小看蝙蝠俠，也太小看哥譚了。每一座城市，都有屬于這座城市的獨特的傳說，而蝙蝠俠，永遠是哥譚的傳說！”

話音落下，李察的攻擊落到小醜面前。

小醜擡手格擋。

此時，巨獸降臨地球，雖然被古一轉移到了鏡像空間，但是巨獸留下的黑暗氣息，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哥譚。

黑暗力量之源帶來的特殊氣息，足以使得小醜等對黑暗力量有所領悟的人，戰力大漲。

如今的他，自忖不弱于李察。

砰！！

雙方産生激烈碰撞，氣浪如龍，席卷四面八方。

蹬蹬蹬！

小醜倒退三步。

李察依舊屹立在半空，面不改色，臉上也沒有任何消耗過度的疲憊迹象。

李察可以說是越戰越勇，手裏的魔杖又變成長棍，揮舞起來，霍霍生風。

棍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不斷砸向面前的小醜。

砰砰砰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徹。

小醜被打得節節敗退，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此時此刻，他臉上竭盡全力保持着鎮定，但是其内心的震撼卻是難以形容的。

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将一切算計在内，蝙蝠俠完美的形象都幾近被他擊垮，卻忽略了一個改變全局的變量。

那就是李察！

李察的出現，令他所設計的一切，變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啊啊啊啊——”小醜内髒震動，嘴角溢出鮮血，眼眸中的狂怒，令他有些失去理智。

黑暗力量，在他手中彙聚成光團，而後變成能量射線，激光一樣殺向李察。

砰！

魔法護盾被擊破。

李察第一次被小醜逼退。

小醜趁勢逼近，四周浮現出鋪天蓋地的黑霧，其中釋放出可怕的能量，極具腐蝕性，包裹了李察的身體。

嗤嗤嗤嗤——

李察體表浮現出火焰，灼燒将他包圍的黑霧，面不改色，十分鎮定。

轟隆！

下一刻，在小醜再度逼近的時候，他全力以赴，火焰爆發，形成一頭栩栩如生的火焰巨龍，将黑霧消耗殆盡。

小醜氣喘籲籲，眼中有一絲無力。

他的确很聰明，玩弄陰謀詭計，李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可要比戰鬥力，李察就比他強多了！

即使伴随着巨獸的出現，黑暗力量在哥譚散播，可小醜再強也是有限的，不可能超過高他不止一個等級的李察。

以己之短，擊敵之長！

這樣的對決，注定了失敗。

轟隆！！

小醜的身子如同一枚炮彈，狠狠地撞穿了身後的樓房，落入一片廢墟之中，掀起了滔天的灰塵。

恰巧，直升機上依舊堅持在戰場直播的記者，指揮攝像師把畫面轉移到這裏。

所有人都見到了小醜的戰敗。

李察背後的火焰雙翼閃動，來到這片廢墟面前。

“你……”

小醜欲要說什麽。

可李察沒給他這個機會。

咄！

他棍子如一杆尖銳的紅纓槍，向前突刺，棍頭直接洞穿了小醜的心髒。

小醜身子一抖，目中藏着一絲眷戀。

“呵……”

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咧開大嘴，滑稽的臉上，充斥着看透世事的嘲諷。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小醜死了！

哥譚市内的所有人都見證了小醜的死亡。

心頭狂喜！！

這個禍害終于死了！

李察不關心這些，在他的視野當中，小醜的靈魂脫離了身體，被吸入了某個空間。

他知道，那是地獄的大門。

同時，李察看着小醜的靈魂，見到對方看來的最後一眼，淡淡說道：“地獄歡迎你。”

小醜臉上浮現出不甘。

但他已經無法開口，下一刻，就被吸入地獄，無論怎麽掙紮，都逃不過這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