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奎茵！

不錯，兜帽男隻是小醜女的僞裝，對方的真實身份，就是哈莉·奎茵，小醜曾經的心理醫師，也是小醜的瘋狂迷戀者和崇拜者，一個總是被小醜玩弄，卻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愛情的可悲女人。

所謂的和小醜心意相通，也不過是小醜單方面的利用，以及哈莉·奎茵單方面的付出罷了！

李察在見到小醜女以後，大概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小醜女在小醜的教導下，掌握了特殊的可以制造喪屍的黑暗力量，然後依照小醜的計劃，不斷地對哥譚進行破壞，毀壞蝙蝠俠在哥譚的名聲，妄圖摧毀蝙蝠俠的堅持。

一旦蝙蝠俠堕落，那麽哥譚就真的堕落成了一座黑暗之城，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光明和希望。

這也正是小醜想見到的。

李察當然不會讓對方如願。

他從來沒有這麽厭惡一個人，小醜成爲了第一個——經過短暫的接觸，瘋狂的對人命絲毫沒有憐憫的小醜，讓他感到由衷的厭惡。

等到這次時間結束，他保證小醜活不到第二天。

蝙蝠俠或許有不殺原則。

但是，他沒有！

有一個地方會很适合小醜這樣的人，那就是，連撒旦都覺得厭煩的地獄。

小醜女放棄和李察浪費時間。

她全力出手，四周的火焰中竄出一縷縷黑色霧氣，凝聚成箭矢一樣的無數黑光，鋪天蓋地籠罩了面前的李察。

李察面不改色。

砰砰砰砰！！

他面前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光盾，黑光仿佛打在了湖面上，使得光盾掀起圈圈漣漪。

魔法護盾擋住了黑光的全部襲擊。

緊跟着，李察全力以赴，擡手釋放出一團聖光，封鎖了四周的空間。

黑暗力量和聖光之力，屬于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

屬性的沖突，使得小醜女失去了化身陰影，遁地逃走的可能。

小醜女也不驚奇，她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如今隻是臉色略微陰沉，眼眸中充斥着狠辣和極端。

“去死吧！！”

她低喝一聲，手裏黑霧凝聚，形成了一個棒球棍，揮出強悍的氣勁，砸向李察的腦袋。

李察不閃不避，摸出烏木魔杖，變身長棍。

咣當——

宛如金鐵交鳴的聲音響徹。

巷道裏的回聲陣陣，音波席卷，同時裹挾着巨大的氣浪，甚至沖垮了兩旁的牆壁和房屋。

轟隆隆！

房屋垮塌，碎石激射。

幸好這附近已經被喪屍占領，就算傷到了什麽生物，那也一定是喪屍。

李察内心毫無波動，高舉木棍，一棍接着一棍，把小醜女打得節節敗退。

小醜女招架不住，手裏的棒球棍被打散，回歸霧狀。

轟隆！

李察一棍子落在小醜女的肩膀，重若千斤，瞬間壓倒了本就狼狽不堪的小醜女。

小醜女腳下的大地瞬間崩裂，出現一個圓形的深坑，蛛網一樣的紋路朝四周擴散。

咔咔咔咔！

小醜女手臂下垂，被打得骨骼盡碎，内髒也出現大問題，基本廢了。

唰！

李察棍子一甩，用其中一端，指着倒地不起的小醜女，臉色很平靜。

他說道：“哈莉·奎茵，解除你的黑暗力量，讓這一切，恢複原本的模樣，你還有機會改過。”

“不，沒機會了。”

小醜女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目中露出堅定的色彩。

“你要做什麽？”

李察皺了皺眉，見到小醜女的行動，感覺有些不對勁。

對方不像是要反擊，反而像是孤注一擲，做出了某種決定。

而此時此刻，在韋恩莊園内，力量被完全封印，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成年人的小醜，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目光透過遙遠的距離，落在了小醜女的身上。

小醜女怔怔的看着前方的虛無，仿佛見到了小醜的眼睛，唇角勾勒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J先生，再會了！”

轟隆！！

話音落下，小醜女體内的黑暗力量彙聚、壓縮，而後迅速朝她的四肢百骸擴散。

那不是來自力量的增長，而是屬于自爆的怒焰。

沖擊波瞬間撕裂了小醜女的身體，那粉碎的血肉，也在第一時間被火焰燒成灰燼。

李察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小醜女居然選擇自爆。

爆發出的沖擊波宛如海面上百丈高的巨浪，重重的沖破了魔法護盾的防禦，使得李察的身體瞬間抛飛出去，撞垮了身後的房屋。

強悍的沖擊波席卷了整個上東城。

無數喪屍感應到這驚人的波動，齊齊呆在原地，像是感應到了某種召喚。

至于其他人，他們根本沒機會趁着喪屍呆立遠離，而對喪屍造成什麽特殊的傷害。

沖擊波太強，猶如台風過境，這些人站都站不穩。

在這樣強大的波動下，唯一有能力行動的正常人，恐怕就隻有一個蝙蝠俠了。

李察很快從廢墟中爬出來。

此時，他的體型已經恢複到正常人的模樣，臉上灰撲撲的，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

灰塵下的臉色全是凝重。

“該死！”

李察咬了咬牙。

這沖擊波中蘊藏着一絲難以形容的能量。

而這股能量中夾雜的波動，可以号令整個上東城的喪屍，這是小醜女臨自爆前，最後做出的嘗試。

小醜女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本可以不用死！

李察臉色嚴肅，心裏頭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哥譚市的上空彙聚。

轟隆隆！！

一瞬之間，天空色變。

烏雲滾滾，籠罩了整個哥譚，黑雲中雷霆陣陣，閃電如劍，直直的劈砍下來，将一群臉色本就慘白的喪屍，臉色映襯得反光。

一群人透過窗戶，看着天空的烏雲和閃電，心裏有些莫名心悸。

蝙蝠俠有種不祥的預感。

轟隆隆！！

天空中的雷聲越發巨大，卻沒有雨滴落下，直升機在半空遊蕩，攝像機對準天空。

攝像師似乎感應到了什麽。

“快看！”

突然，身邊的記者語氣瞬間激動起來。

攝像頭畫面搖晃一下，随即，定格在一個由烏雲形成的巨大旋渦上。

烏雲漩渦裏，好像孕育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