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小醜哈哈大笑，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已經嚴重到足夠令他死亡的地步，一邊咳血一邊說道：“我說了，布魯斯會阻止你的。”
“小醜，告訴我！”
韋恩話語中壓抑着憤怒的情緒，沉聲道：“你到底準備了什麽遊戲？”
“我說了，殺了他我就告訴你。”
小醜露出帶血的牙齒，目光鎖定在李察身上。
“咳咳！”
下一刻，李察心念一動，又讓小醜的傷勢加重了不少。
李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要是給不出答案，留着也沒什麽用了！”
“等等，有點問題，他還不能死！”
韋恩又阻止了李察，并對他說道：“李察，相信我，他還不能死！我必須知道，他究竟在謀劃什麽。”
說到這裏，韋恩擡頭看向小醜，壓抑着心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沉聲道：“小醜，你不是想跟我玩遊戲嗎？現在開始吧，告訴我内容和你的安排，我跟你玩到底！”
“很好。”小醜深深看了韋恩一眼，說道，“布魯斯，你有些讓我刮目相看了。”
李察眯了眯眼睛，任由他們說下去。
小醜和韋恩的對話，有些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說過，棋手是你我，但參與者，是整個哥譚。”小醜說道，“遊戲内容很簡單，我在哥譚市投放了十三個病毒源體，一旦病毒擴散，人們就會變成剛才你看到的樣子……”
韋恩聞言，瞳孔一縮。
李察吃了一驚。
他有些懷疑小醜這句話的真實性。
但是，敢賭嗎？
不敢！
難怪小醜之前說，布魯斯會阻止自己殺了他！
現在，知道了真相的李察都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該殺掉小醜了而不去顧慮後果了。
“不要考慮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用了這麽多年的時間準備這一切，就是等待着這一刻。”小醜說着，臉上的鮮血，越發襯托出他的可怕。
他肆無忌憚的狂笑，說道：“無論你信或不信，哥譚都會變成我想看到的樣子。”
“你要怎麽玩！”韋恩咬牙。
他心裏已經信了！
小醜說話真真假假，不好辨别，但都絕非純粹的謊言。
無論如何，見到了小醜剛剛爆發出的黑暗力量，韋恩有理由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賭不起！
小醜說道：“還是很簡單，十三個病毒源體分布在哥譚的各個區域，你現在給我一個選擇，我會告訴你那個區的病毒源體在哪裏，同時，另一個區域的病毒源體将會爆發——友情提醒，這個爆發是随機的，不受我控制。”
頓了頓，他又笑道：“一共十三個病毒源體，我們可以玩很多輪遊戲。對嗎？”
韋恩沉默。
小醜看着他，繼續說道：“現在，給我你的選擇吧。”
李察心跳加快，等待着韋恩的回答。
小醜這麽信誓旦旦，他已經有些相信了，不，或者說是完全相信了！
病毒源體……
這樣的東西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對于掌控者某種神秘黑暗力量的小醜來說，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東西。
更何況，小醜掌握着這樣的黑暗力量，離開阿卡姆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可他始終留在這裏，而且一留就是八年！
人生能有幾個八年？
可想而知，小醜的威脅，絕不是空穴來風。
這樣的事情太棘手了！
此外還值得一提的是，小醜這樣的敵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老規矩，給你十秒鍾時間考慮。”
小醜半天等不到回答，有些不耐煩，“呸”出一口血，對韋恩說道：“盡快給我回答，不要老是這麽優柔寡斷的，布魯斯，八年過去了，你總得有一些改變。”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小醜飛快的念着。
“老城！”
布魯斯沉聲道。
他直視小醜的目光，說道：“我要知道老城病毒源體的位置。”
哥譚老城包含市政區和金融區，是掌控哥譚政治和經濟的主要區域。如果這裏出現混亂，可怕的後果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到整個哥譚。到時，可不僅僅是病毒的問題。
“很好。”
小醜打了個響指：“半個小時後，病毒源體将在老城的市政大樓爆發，你現在趕過去還能阻止它的發生。”頓了頓，“同時，另一個未知的區域将爆發病毒感染，我也不知道它會在哪裏發生，但是時間同樣是半個小時，你們一樣還有機會！”
“這是不是說明，你無法給我們更多有效的準确信息？”
李察盯着被自己束縛的小醜，突然開口，語氣中帶着強烈的威脅，沉聲道：“那我留着你還有什麽用？”
小醜繼續狂笑，而後說道：“你要是殺了我，十三個病毒源體會立刻爆發，哥譚會就此變成曆史。”
李察語塞。
韋恩并不奇怪，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
“李察，你暫時先看住小醜，我這就趕往市政大樓。如果另外有情況，希望你能幫幫我。”韋恩說完，不等李察回答，找到自己的車，對通訊器對面的阿爾弗雷德吩咐幾聲，迅速離開。
李察懵逼。
他看着依舊被自己束縛住的小醜，又看了看韋恩離開的方向，沉吟片刻，摸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神盾局。
“莎朗，情況有了一些變化。”他對電話那頭，說完了現在的情況，又補充道，“這件事情本來跟我沒關系，但我決定插一手，打算找你們神盾局借點人手，怎麽樣？”
這件事情本來就該神盾局插手。
哥譚市的危機，極有可能朝哥譚以外的城市蔓延，因爲病毒的感染還沒有出現限定。
面對這麽危險的東西，由世界安理會主管的神盾局，不可能不幹預。
“我得向上級彙報。”莎朗沒有猶豫。
這句話一出，李察知道對方基本是同意了，或許，他還能在這事件上，見到一個老熟人。
“對了，你們趕快讓神盾局在哥譚的人手趕過來接管小醜，我有些事情要盡快趕回紐約，到時會用最快的速度回來哥譚。”
李察想到了小醜身上，有關黑暗力量的問題，于是又給電話對面吩咐了一句。
莎朗這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