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出了點緊急情況,我需要幫助。”
李察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馬特焦急的聲音,四周似乎還有破空聲響徹,伴随着馬特急促的呼吸,他知道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什麽?”李察眉頭一皺,“發生了什麽?”
“艾麗卡暴露了!”
馬特沉聲道:“現在手合會的人正在追殺她,她不能出事!我曾向她承諾,要永遠保護她!你明白嗎?”
“好吧,我這就趕過來!”李察點了點頭。
他和馬特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個人合作的很愉快,私人之間的友誼也維持得不錯。
情況緊急,馬特難得開口,他自然要幫忙。
李察去到房間看了看彼得,發現他沒什麽異常,睡得很沉,也沒多想,離開了家。
就在李察走後,房間裏的彼得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扭曲,渾身燥熱難耐,說不出是痛苦還是怎樣,隻能用複雜來形容。
“啊——”
睡夢中的他咬牙切齒,拳頭不自覺的緊攥起來,腦海中的記憶,好像定格在去奧斯本公司參觀時,發生的那場被蜘蛛咬了一口的小意外上。
如果李察現在回到家見到彼得,一定會發現,彼得的脖子上面,有一道痕迹頗深的咬痕。
然而李察沒有,而是迅速趕到了地獄廚房。
他沒有和馬特彙合。
艾麗卡的位置并不明了,馬特還是通過艾麗卡的求救,才得知了艾麗卡身份暴露的消息。
因此,碰頭後一起尋找效率太低,分頭行動效率更高。
李察東找找西逛逛,發現根本什麽消息都沒有,什麽蹤迹都見不到,沉吟片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于是他來到了福克斯曾帶他來過的地方。
位于幾乎無人的漆黑巷道内的無名酒吧——這裏對某些人來說可是根據地及天堂!
他還沒進去,就在門口見到了他要找的人,唇角不自覺地掀起笑容。
戴上兜帽,隐藏面容。
他快步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擡起并直接按在牆上,強勁的力量,讓對方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你是誰?”
對方一臉懵逼,感受着腳尖離地,以及衣領上的拳頭裏,醞釀着的可怕力量,吞了口唾沫。
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摸槍的機會!
一旦産生惡念,下一刻就會被打爆腦袋,這是一種極其強烈的預感。
“塔克。”
李察已經從福克斯口中,知道了面前這人的身份,也知道了這家夥的來曆,不然現在就不會找他。
此時,李察壓低了音調,沉聲道:“這個時候應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你來問我問題。”
塔克感到脖子一疼,李察的拳頭用力,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脖子,令他有些呼吸困難。
當即張牙舞爪,一張黑臉都憋得漲紅,出氣多進氣少,艱難地開口道:“好吧好吧,我投降,你想知道什麽?”
“手合會在追殺一個人,我要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
“什麽?”
“你要我重複一遍?”
脖子一痛,塔克呼吸困難,窒息感讓他仿佛見到了死亡,面前站着的這個看不清身份的家夥,就宛如一個手持鐮刀的死神,更可怕的是,此時這個死神的鐮刀,正頂在他的脖子上。
“不、不不不!”
突然,塔克感到脖子一松,立刻大口大口的吸了口氣,順暢的呼吸讓他渾身暢快。
而後,他意識到死神還站在他面前,動作一僵,語速飛快道:“好吧,我不知道他們在哪,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那你好像沒用了。”
“等等!”塔克突然又開口,露出一抹苦笑,“你來晚了,那個女人已經被抓走了。”
李察皺眉,喝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我剛得到消息不久,大概半個小時!”
“他們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塔克快哭了。
他感覺死神越來越用力,但還是問着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好吧。”李察換了個角度問,“他們最有可能在哪兒?如果你說不知道,那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如果事後,我發現你是在糊弄我,那你也一定保不住你的脖子!”
塔克汗毛倒豎,頭皮發麻,連忙應聲道:“在河邊!可能在河岸邊!!”
“很好。”李察松開塔克。
“咳咳咳!”
塔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咳嗽起來,好半晌才緩過勁。
不過,他突然一呆,發現自己面前的人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而且不知去向。
“這他媽到底是什麽人?”
他感覺脖子依舊有痛感,不由得回憶起方才,那個宛如死神一般的身影,又打了個冷戰。
又隔了好半晌,他緩緩站起來,心裏想着,一定要去酒吧潇灑一下,找兩個黑妹妹好好爽一爽。
隻有這樣才能解氣!
就在他剛要走到酒吧巷道的門口時,突然一個紅色的人影出現,一把攥住他後脖子的領結,将他整個人按在了牆面上。
“我問你答,她在哪兒?”
“WTF?!!”
塔克欲哭無淚。
又來?
……
李察飛快朝河岸邊趕路。
消失來自半個小時之前,這麽說起來,事情至少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鍾。
這三十分鍾,很難說會發生什麽。
艾麗卡會不會死?
這點很難确定。
李察心裏立刻湧現出一股急躁,快速趕路的過程中,突然想起馬特,于是摸出手機給馬特發了消息,說自己先去河岸邊看看,等确定了消息再另外通知,讓馬特繼續在其他地方找。
緊跟着,哪怕他全力以赴,也用了好幾分鍾才趕到目的地,放眼在河岸邊環視一圈,什麽都沒發現,差點以爲塔克在騙他。
但他靈光突然一現,目光定格在視野中出現的井蓋。
……
塔克又被收拾了一頓。
這次,他比之前碰到李察時更慘。
上次是背部靠牆,這次是面部朝牆,整張臉基本都擦破了皮,幾乎毀容,顔值直線下降。
塔克内心欲哭無淚,覺得自己是黴運纏身,又碰到一個死神!
爲什麽?
爲什麽這些人老是盯着他?
他除了走私犯法賣軍火,殺人什麽根本就不屬于他的工作範圍好嗎?
這些人爲什麽要這麽對他?
上帝啊,這是爲什麽?!
塔克蹲在酒吧門外,有以頭搶地的沖動。
嘎吱——
突然,門被推開。
塔克一擡頭,見到一個熟人。
熟人吃了一驚:“嘿,塔克,你怎麽了?”
“沒什麽!什麽都沒發生!我什麽都不知道!”塔克下意識發出拒絕三連,而後頓了頓,呲了呲牙,“我隻是摔了一跤。”
“你在搞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