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福克斯在這些場面遊刃有餘，臉龐上帶着微笑，不時碰到一個熟人就熱情的打聲招呼的模樣，李察好奇的發問：“你對這地方很熟？”
福克斯翻翻白眼，不答反問道：“你以爲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纏着我的女鬼是從哪兒來的？”說完，還打了個寒顫。
李察一呆，不知怎麽想笑，難怪門口的那個保安要對福克斯說好久不見。
他聳聳肩道：“好吧，我們到底要去找誰？”
“一個地頭蛇，走私犯。”
福克斯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最終定格在一個黑人身上，說道：“當然，算是我的合作夥伴之一。”
話音落下，他大踏步朝黑人走去。
“他叫什麽名字？”
李察雖然問了，但是沒有動，用目光跟随福克斯的身影，定格在這個黑人身上。
這家夥長着絡腮胡，膀大腰圓，穿着黑色皮衣外套，透露出一絲剽悍的氣息。
福克斯跟李察分開，沒有理會李察的問題，來到黑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嘿，塔克，好久不見。”
名叫黑人的塔克轉過身，見到福克斯後一臉驚喜，當即給了福克斯一個擁抱，用力的拍了拍福克斯的後背，笑道：“福克斯，我好久沒在這兒見到你了，還以爲你不知道死在那個女人的肚皮上了呢。”
“事實上，我差點就因爲你說的那個而死了。”福克斯聳肩。
“哈哈哈。”塔克大笑，“你還是這麽幽默。”
福克斯收斂了微笑，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天可憐見，他絕對沒有開玩笑——那個女鬼一到晚上，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塔克，我最近在忙一件事，你知道最近道上傳的很神秘的幽靈神探嗎？”福克斯和塔克寒暄幾句後，直言不諱地問道，“我有一個客人想解決一些麻煩，要聯系到這位神探，你有渠道嗎？”
“那倒沒有。”塔克搖搖頭，沉吟片刻，說道，“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接這個單子。”
顯然，塔克很清楚福克斯在一件委托中，通常來說會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作爲一個中介商，福克斯很會向人推銷，也很會交朋友。
福克斯算是塔克的朋友之一，塔克自認雖然不是個好人，但卻是個講義氣的壞人。
福克斯莫名其妙：“爲什麽？”
“韋斯利正在調查他——幽靈神探得罪了金并，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塔克說道，“而且，建設聯合工會企業似乎在行動，這毫無疑問是一件麻煩事。福克斯，你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對嗎？”
福克斯聽了，見到塔克嚴肅的眼神，察覺到塔克并不是在說笑，警告的意味很重，當即點了點頭：“當然，我可不是超級英雄。”
“謝了塔克。”
他拍了拍塔克的肩膀，從懷裏摸出幾張大額現金塞給對方，說道：“這是請你喝酒的。”
“不用客氣。”塔克很坦然的收下這點酒錢，目送福克斯離開。
福克斯直接離開了這酒吧。
李察見到福克斯走之前的眼神，立刻跟了上去。
他們回到快要報廢的車裏。
福克斯臉色陰沉，李察靜靜地看着他。
氣氛有些沉重。
“李察，你到底惹到了多少人？”
半晌過後，福克斯深深吸了口氣，恢複了平靜，苦笑道：“你知道燒掉你房子的是誰嗎？”
“金并？”
“看來你心知肚明。”
“不，我本來也不敢确定，但現在通過你的反應，我已經可以确定了。”
“你可真是一個惹禍精，我就不問你是爲什麽會惹到手合會，但金并那邊又是因爲什麽？”
“我殺了金并的一個手下，不過他這人比我想的要聰明一些，早些時候曾打電話來招攬我。”
“你拒絕了？”
“是的。”李察沉聲道，“我絕不會出賣自由和尊嚴，去成爲别人手底下的一條狗。福克斯，這不正是你和我成爲朋友的理由嗎？”
福克斯歎了口氣：“李察，這次我是真的幫不了你了。你必須要知道，金并的勢力太龐大了，就現實意義來說，手合會對你的威脅更大，但金并可以直接斷了你我的活路，你明白嗎？”
“我明白。”李察點頭，“所以我打算自己解決這件事。”
“怎麽做？”
“我自然有辦法，你不用管，隻需要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手合會那邊，一旦聽到什麽動向，立刻通知我。”李察說道，“我另外找了不少盟友，或許會對我們的複仇計劃有幫助。手合會正在計劃着一件大事，你可能會從他們的大動作中，捕捉到蛛絲馬迹。”
“好吧。”福克斯皺了皺眉，但還是接受了李察的說法。他知道李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刻意隐瞞，既然李察說了有辦法解決來自金并的麻煩，那就不會是說笑，而是認真的。
“對了。”李察突然想到一件事，歎了口氣，“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什麽？”
“我沒地方住了，你明白的。”李察說道，“而且，借我點錢，你可能不相信，我現在身無分文。”
“怎麽可能？你的錢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跟你說了，有一些突然出現的狀況，我不得不把我的錢‘借’了出去。”
“确定是借？”
“對方說他會還的，不過我不打算要。”
“好吧。”福克斯反正是拿李察沒辦法，摸出自己身上全部的現金，大概一千美元的樣子，直接塞給了李察。
李察笑道：“謝了福克斯。”
說完看了看天色：“如果你有空的話，請把我送去醫院，就在曼哈頓，其實并不遠。”
“我真是信了你邪，有什麽事一次說完行嗎？！”福克斯咬牙切齒，“李察，這些所有的事情結束以後，你要是不請我喝酒，我跟你絕交！”
李察拍拍胸脯，兜裏雖然沒錢，但也一點都不慌，信誓旦旦道：“我們說好的，你放心！”
……
嗤嗤——
一輛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此時，
天邊泛起魚肚白。
李察下車後，破車雪佛蘭馳騁而去，快速從轉角消失。
福克斯趕回去睡覺了，他畢竟是個普通人，勞累了這麽久，又不再年輕了，實在有些扛不住。
至于李察，他好歹是個二環戰法，精神力充足，一天不睡覺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
站在醫院門口，李察沒着急進去，而是來到邊上的角落坐下并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