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他雙目放光，無視掉變得蒼老的傑夫，催動了自己體内恢複了不少的魔力，元素掌控能力施展到極緻。

火焰噴發，幾乎席卷了醫院整層樓的走廊。

熱浪滾滾，使得空氣扭曲、傑夫備受煎熬。

要知道，李察在吞噬了鬼嬰，又吞噬了長舌幽靈之後，可是穩穩地站在了二環法師的門檻上。

換句話說，他現在的力量和魔力，至少是之前的兩三倍。

在他還是一環巅峰的時候，傑夫或許還可以給他一定的壓力，可面對如今升級之後的他，傑夫又算得了什麽呢？

“很遺憾，你來的太晚了！”李察喃喃一聲，手掌揮了揮，火焰倒卷回來，先是滅殺了一堆來襲的鬼魂，而後包裹了傑夫的身體。

“啊啊啊啊——”傑夫發出痛苦的嚎叫。

李察的火焰不止能灼燒人體，在他的可以控制下，還能對一個人的靈魂産生效果。

傑夫顯然就中了招，神态前所未有的痛苦，蒼白的發絲和臉上的溝壑，讓他看起來像個将死之人，在發洩無謂的憤怒。

“嘶嘶嘶嘶——”

四周不斷被他召喚出的靈魂，似乎失去了的目标一樣，開始漫無目的的飄蕩。

這些靈魂本來就是無意識的漂流在醫院，因爲一連串的原因沒有去成天堂和地獄，停留在人間，随着時間的變長，他們要麽變成無意識的幽魂，要麽變成有意識又喜歡害人的幽靈。

一絲絲、一縷縷的靈魂之力飄蕩在走廊中，與窗外略顯黯淡卻澄澈的清冷月光交相輝映，猶如飄飄然的仙氣。

這些幽魂被滅殺後，所留下的殘餘靈魂力量，雖然無法被凝聚成靈丹，卻依舊可以被李察所吸收，就像是所謂的靈氣。

李察若是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下，自身的靈魂力量哪怕不通過刻意冥想，都會自然而然的增漲。

可惜，

這個世界像傑夫這樣的好人可不多，甚至是很少很少，幾乎就沒有了，可能是死絕了。

基于這個原因，李察決定好好對待傑夫。

比如，給他來一次舒服而又痛快的馬殺雞——當然，李察是馬，傑夫是雞。

“好好享受一下吧。”李察雙掌合攏，沸騰的火焰變了個顔色，包裹了忘記反擊，隻剩下尖叫的傑夫。

嗤嗤嗤嗤——

傑夫的渾身的毛發迅速變成了灰灰，衣服也直接被焚毀，光溜溜的身子、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潰爛。

前者是受到了李察的力量影響，後者卻不是火焰的效果，而是傑夫本身力量的崩潰，或者說超出其負荷，最終所導緻的結果。

“不！！！”

尖銳的仿佛深入靈魂的咆哮聲響徹。

在李察的視野當中，傑夫變成了一具慘白的骷髅，如果他現在自願的話，已經可以去醫學院做一名合格的大體老師。

……

醫院外。

一幹鎮守着醫院出口的特警們，親眼見到了醫院樓道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又聽到耳邊再度傳來的凜然尖叫，心跳不由得加速。

喬治臉色微微一沉。

一旁，與喬治站在一塊兒等待結果的科爾森，也是始終保持着沉默。

不過，科爾森比喬治平靜很多，好像一點也不着急。

老實說，他作爲神盾局的特工，紐約市的事物根本與他無關，說得更高大上一點，他追求的是世界和平，而不是局部穩定。

而他之所以會以神盾局的名義找到李察，是因爲如今的神盾局裏，的确缺少一個類似李察這樣的魔法系人物。

神盾局的安排是，李察可以不成爲英雄，甚至可以不作爲自己人來行動，但必須要在神盾局的監管下進行工作。

這一點，李察心知肚明。

神盾局就是一個這麽流氓的組織，這正是李察對神盾局非常排斥的緣故之一。

當然，李察和神盾局之間，除此之外并沒有更大的沖突，這也是二者能達成合作的主要原因。

其次，科爾森在這裏等待李察，是因爲他要通過二者第一次合作的結果，來判定李察在神盾局的等級和權限。

換句話說，神盾局究竟該用怎樣的态度和待遇對待李察，這是他需要做出的判斷。

這第一次合作的結果，決定了這一點。

轟隆！！

醫院高樓走廊的火焰倒映在科爾森的眼眸中，那驚人的嘶吼和嚎叫聲在他的耳畔缭繞。

他面無表情，背脊依舊挺得筆直，沒什麽多餘的情緒波動。

對于一名真正的優秀的特工而言，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科爾森就是一名這樣的特工。

生死對他來說不重要，

結果才重要！

……

醫院裏。

咔！

咔咔咔咔咔！

出乎李察意料的是，傑夫化作的骷髅并沒讓他失去生命，居然還能活動。

骷髅走出了李察操控着的火焰範圍内，一步一步，雖然走得磕磕絆絆，但是每一步都要比之前的行動更加流暢。

在傑夫身上，好像有另一個意識正在複蘇。或者說，有另一個生物借助了傑夫的軀體，成爲了“傑夫”。

一股強盛的黑暗力量從李察面前的骷髅身上傳出來。

“桀桀桀桀——”

低沉的怪笑聲響徹，骷髅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深入靈魂的聲音。

“我應該多謝你。”骷髅那空蕩蕩的眼眶裏好像有微光閃爍，他盯着李察說道，“事實上，我早看傑夫這個蠢貨不順眼了，要不是受到了其他的一些影響，這具身體早該屬于我了！”

“你是誰？”李察臉色有些沉重，面前的骷髅給了他極大的威脅，他甚至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噢，對了，我竟然忘記了自我介紹。”骷髅發出一聲驚呼，“在地獄長久以來的無聊生活，都快讓我忘記如何與人類交流了。”

他說着頓了頓，看着李察，眼眶裏的光芒又閃了閃，歪了歪頭說道：“人類法師，你是我降臨人間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類——你身上有股力量，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很有意思。”

李察覺得這骷髅說話有點繞彎子，而且這聲音一邊從耳朵裏進來，一邊從靈魂裏感覺到，有些奇怪，兩個音軌一重合，像是3D電影不戴眼鏡，需要仔細辨别才能看得清楚。

于是揉了揉耳朵，也不畏懼，平靜問道：“你好像忘記了回答我的問題。”

骷髅一呆，又嘿嘿一笑。

“很好，人類，你要記住我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個字——”骷髅頓了頓，“内比羅斯！這是我的名字。”

李察又揉了揉耳朵，有些尴尬地問道：“啥？我沒聽清楚，那個，能不能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