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來自華夏,叫做林娟,原本生活在大洋彼岸。
不料,有一天林娟外出後,被人綁架,擄到了這個看似繁華的國度,成爲了高夫人手下的一個苦役。
端茶送水、掃地做飯等等事情,都由她一人完成,一旦工作出現失誤,輕則挨罵重則挨打。更過分的是,高夫人性格暴躁,平時一生氣也會莫名其妙的打人,林娟身上長期都是傷痕累累。
如果僅僅如此,林娟逆來順受之下,還可以忍受,但這個藥品制造廠裏的工人全是男性,多數人的來曆與林娟相差不大,少數人作爲高夫人的手下,以高夫人馬首是瞻。
少數人的部分多爲工廠的管理者,他們嚴苛的要求着大多數的工人,進行無節制、幾乎無休息的工作。口頭常說的一句話是世界上人這麽多,死了也不差你一個。
林娟作爲工廠裏極少的女性之一,在一個全是男性的環境裏,受到的觊觎和窺視,超過了她此前二十幾年的成長經曆。
洗澡、上廁所時經常有人偷看,就連換衣服、睡覺時,都不免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有時恍惚間,或者一覺醒來,林娟見到的就是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目光,對她充滿了有關“性”的渴望。
通常情況下,男人都是受到下半身控制的。可想而知的是,一群男人被憋久了,什麽都做得出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林娟幾乎崩潰了。
有一天,林娟在日常的工作時,差點被一個人給強上了,如果不是被一個管理人員及時發現,一腳踹飛了那人,隻怕林娟已經。
但是,林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管理人員在事後,将她帶到偏僻的角落,做了一件讓她覺得萬念俱灰的事情——是的,她小看了人心的險惡,她還是失了身。
那段時間,林娟隻覺得自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成爲了這個男人發洩的工具。這個男人在興起之後,甚至還找來了他的朋友,兩個人一起做事。那時,林娟拼死抵抗,沒有任何作用。
事後,林娟自殺了,死的很卑微,但對她來說,卻好像是一種解放。然而,她心裏的恨,隻有她自己知道,并且,将永遠藏在心裏。
高夫人了解到這經過後很平靜,似乎司空見慣,吩咐人把她埋在公園,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極度的怨恨和不甘,讓林娟死後變成了幽靈。她發現了自己的變化後,發現自己越來越強大後,第一時間回到了工廠,殺死了那兩個碰過她的男人。
随即,她本想向高夫人複仇,但是高夫人氣魄之沸騰,竟可以灼燒她的魂體,因此,隻能借助其他的手段去影響高夫人。
這就激怒高夫人,最終引來了李察……
後面的一切,不再贅叙。
李察睜開眼睛,腦海中倒映着林娟的靈體消失前,充滿了怨恨和殺念的眼神,卻又掙紮不得,最終無奈放棄的模樣。
他沉默了。
林娟的經曆無疑稱得上受難記,他也完全理解林娟死後化爲幽靈,爲什麽執着于要對高夫人等人複仇。
李察想到這裏,意識到一個問題。
作爲和平年代穿越而來的他,在這個暗流湧動,表面光鮮實際黑暗的紐約,還是顯得太天真了。
正是這一刻,李察有些茫然。
他是不是做錯了?
……
“你做的很好。”
高夫人見到李察歸來,神态平靜的模樣,一下子猜出,李察已經解決了有關女鬼的問題。
她對于真正有本事的人,向來都是以誠相待,于是對身邊的手下招招手,微微一笑道“把準備好的錢給他。”
白人男子取出幾疊捆好的美鈔,扔給了李察。
李察接手後,詫異道“給多了。”
說好的費用是三萬,在給了一萬的定金後,應該還有兩萬的費用未曾付清,但現在他手中有四捆美鈔,也就是四萬。
“李察,這是你應得的。”高夫人面不改色,說道,“我對有本事的人通常很大方。或許,我以後還會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可以深化合作關系。”
李察問道“什麽意思?”
高夫人大方道“你替我做事,我一個月最低可以給你十萬,如果中途遇到類似今天的特殊情況,我可以額外給你獎勵。”
“這個數字讓我很心動,但我并不擅長給人做手下。”李察沒有猶豫,果斷地拒絕了高夫人的邀請,說道,“夫人既然有我的電話,那麽以後有需要,依舊可以給我打電話。”
高夫人也不生氣,說道“我的大門随時爲你敞開。”
“多謝。”李察招呼一聲,轉身離開。
高夫人目送她離開。
在李察消失以後,高夫人身後的白人男子目光一閃,突然湊近高夫人的耳邊說道“夫人,爲什麽要對那小子這麽客氣?他既然不識好歹,我們不如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我們三合會,不是他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啪!
高夫人回過身來就甩了這白人男子一巴掌。
“廢物!”她臉上帶着薄怒,破口大罵道,“你要是得罪了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再說了,如果下次還碰到幽靈,你難道舔着臉跪在上帝面前忏悔,去找神父用聖光幫助你?你覺得這樣做,神父就會原諒你?”
白人男子挨了這重重的一巴掌,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五指印,身子打了個冷戰。
面對高夫人的質問,他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乖乖的低着頭站在高夫人面前,活像一隻可憐兮兮的鹌鹑。
“哼。”高夫人又是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從鼻腔裏發出一個不屑的聲音。
如果不是看在這家夥确實忠心耿耿的份上,她一定把這個白癡打進醫院才能平息怒火。
……
李察離開了地獄廚房的藥品制造廠,沉吟片刻,沒有離開地獄廚房,而是在街道裏拐了幾個彎,繞了幾條路,走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個還算得上熟悉的地方。
嘎吱——
他甚至還沒敲門,面前緊閉的房門就自動敞開了,露出一張他所熟悉的臉孔。
馬特·默多克。
“好久不見。”李察微微一笑,“有沒有想我?”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前幾天剛見過,而且,我已經把我的服務費付清了,你來找我是要做什麽?”馬特說完,頓了頓,還補充道,“對了,我不喜歡男人,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你。”
“真的從來沒有?”
“呃,好吧,有時候想到鬼怪的時候會想到你。”
“不請我進去嗎?”
“不着急,你到底準備做什麽?”
馬特攔在門口、戴着墨鏡,李察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卻好像能感受到馬特那頗爲急躁,仿佛充斥着火焰一般,有力跳動着的心髒。
于是李察坦誠相告,說道“我爲了一件事而來。”
“什麽事?”
“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