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内這名穿着金色睡衣,狀若屠夫的黑人正是一手掀起了尼賈力亞内亂的軍閥,種族大屠殺的實施者,國際社會的唾棄者,滿手血腥,臭名昭著的儈子手戈爾巴将軍。
面前的受刑男子則是以前老皇帝的禁衛軍之一,在叛亂之夜保護着年輕的王子亞瑟.阿祖魯逃亡,然後在反抗戈爾巴的血腥統治中英勇作戰的魯巴族人庫卡。
門外的兩名白種人。棕發的男子叫做波日涅夫,外号“荒原狼”,俄羅斯聯邦特種部隊“信号旗”的前突擊手。
光頭獨眼的是個泰拳高手,有點像遊戲中的動畫人物,所以外号叫做“泰王”,也是前信号旗的突擊手。
他倆在軍隊裏遵規守紀,服從上級。按理說本不應該退役,但是一條莫名其妙的命令就讓他倆和其他部隊的一些俄羅斯最精銳的軍人脫下了他們最引以爲傲的軍裝和隊徽,離開了他們爲之付出一切的隊伍。
當這些人回到正常社會後,空有一身殺人技卻無法找到一個滿意的工作,正對以後的生活感到悲觀和迷茫時。
把他們訓練成最精銳殺人機器的老教官“岩石”瓦西裏中校找到了他們,然後帶着這群滿肚子牢騷而又不願平庸度日的優秀軍人來到了這個戰火紛飛的國度。
随着一次次勢如破竹的征戰,他們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優異軍事才能也徹底征服了戈爾巴将軍,給予的待遇高的讓他們自己都無法相信。
真實的殺戮,花不完的鈔票,操不完的女人,讓這些在軍中苦熬了多年的殺人機器很快就有些迷失自我。
直到看到背地裏對老教官岩石言聽計從的戈爾巴将軍,以及大量廉價的石油和各種礦産資源運上開往俄羅斯的貨輪,他們這才醒悟到或許自己的退伍可能是政府有意爲之。
想起老教官勸導他們所說的“當不當兵都一樣,我帶出來的人在哪裏都是爲了祖國而戰!”
這些人才真正的找到了自我,心甘情願的在這裏留了下來。
“岩石”瓦西裏中校一共帶了十六名以各種理由調離部隊的軍中精英,組建了一支名爲“極地荒魂”的傭兵組織。
效忠戈爾巴後,短短幾個月就讓他對這隻小隊的作戰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剛剛造反時跟着他混的那幾隻雜牌傭兵一看有個這麽強大的競争者,紛紛離開。
岩石也就心安理得的做起了戈爾巴的總參謀長,麾下的十餘名精銳分别做了戈爾巴的貼身保镖,全軍戰術教官,以及一線部隊的各級指揮員。
經過這些來自軍事強國最強悍軍人的調教,這些以前隻會閉着眼睛扣動扳機,不打完彈匣子彈絕不松手的黑叔叔們軍事素養得到大幅度提高。
所以亞瑟.阿祖魯王子不管在民衆中有多高的威望,保皇勢力如何擁戴,魯巴族人如何拼死作戰。
都不是戈爾巴手下這群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豪沙族人的對手。隻有東躲西藏,發動魯巴族人站起來反抗暴 政,鬥争到底。
這樣打了快一年多時間,豪沙族勢力越打越大,魯巴族地盤越來越小,戈爾巴的總統之夢一步步即将化爲現實。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勝利來的這麽容易都是靠了總參謀長瓦西裏中将。(戈爾巴現在是上将,瓦西裏隻好當中将了。)
大量的廉價武器和優秀的戰争人才都是因爲有了他以後才出現的。一個退役的軍中教官會有這麽大能量,答案不言而喻。
某天,兩人在密室中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以後,戈爾巴徹底認清了形勢,表态将要牢牢抱住俄羅斯的大腿,隻要自己當上了總統,絕對以俄羅斯馬首是瞻。
岩石也表示,隻要他能緊随俄羅斯的步伐,那麽他将全力支持他當上尼賈力亞的總統,并且以私人武裝組織的身份幫他掃清一切障礙。
“當啷”一聲,戈爾巴将那把巴掌長的鋒利小刀随手扔進了一個銀質的小托盤内,從裏面抓起一塊血迹斑斑的白毛巾擦了擦手。
然後獰笑着揪起庫卡的腦袋,指着身後的油畫對他說道:“還不說是嗎?睜開你的死魚眼看看,你的上帝會拯救你嗎?”
庫卡無力的翻了翻白眼,用一種極其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神愛世人,甚至将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滅亡,反得永生。同……同時神是公義的,斷不将有罪的當作無罪的,隻有當罪人接受耶稣的救恩,才……才可以免受沉淪。”
“媽的!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教義,你他媽的會不會說人話?”戈爾巴扯着庫卡的頭發怒吼道。
一溜混着鮮血的口水從庫卡的口中流出,落在了戈爾巴的睡衣袖口上。
戈爾巴厭惡的松開了抓着頭發的手指,滿臉嫌棄的指着奄奄一息的庫卡說道:“很好,我知道你想死,可是老子偏偏不讓你滿意,我會把你效忠的主子帶到你的面前,讓你親眼看到我割斷他的喉嚨。”
庫卡嘴角一彎,算是給了面前這個魔鬼一個嘲笑表情,閉上眼睛繼續向上帝祈禱。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挺欣賞你,老國王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他?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讓人心碎的消息,不要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嘴硬。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亞瑟的藏身地點我已經知道了,他僞裝成難民躲在一個世界救援組織的營地裏對不對?這次他死定了!”戈爾巴得意的對庫卡說道。
“你會下地獄的!千千萬萬的冤魂會在那裏向你複仇。”庫克目呲欲裂的對着戈爾巴嘶吼道。
“哈哈!急眼了吧!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下不下地獄沒有關系,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把你和亞瑟先送進地獄。在這之前,你就耐心的等待吧!”戈爾巴雙手叉腰嚣張的狂笑起來。
“你這個魔鬼,你……你”庫卡急怒攻心之下在十字架上扭動起來,可是已經遍體鱗傷的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他這一激動,身上的傷口頓時血如泉湧,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把他身上的傷口給我包好,别讓他死了,我要他眼睜睜的看着他的主子死在我手裏,再把他一寸寸的活剮。媽的!敢和我作對。”戈爾巴對着門口大聲叫道。
房間裏幾個正在一邊等待的黑人士兵連忙走過去,剪鐵絲的剪鐵絲,拔釘子的拔釘子,小心翼翼的把庫卡從從十字架上取下,然後拽着他的四肢把他拎出了大門。
守在大門外面的荒原狼看着渾身是血的昏迷囚徒,苦笑了一下贊道:“是個勇士!可惜了。”
“哪裏有戰争,那裏就會有反抗,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雖然他的戰鬥力不值一提。”泰王說道。
等到大廳内再無一人時,戈爾巴才走出房間,帶着兩個保镖向他的寝宮走去。
淩晨時分,淡淡的天光已經開始灑向大地,在非洲的原始從林中,一層淡淡的霧霭在茂密的芭蕉葉和各種藤蔓之間靜靜的懸浮,偶爾吹來一股涼風,這層薄霧便會像精靈般化作各種形象在林中飄忽不定。各種鳥鳴獸吼不時響起,一副生機勃勃的自然景象。
一隊臉上塗着油彩,穿着迷彩服的軍人正迅捷的在樹林中穿行。錯落有緻的腳步聲不時的驚起林中栖息的飛鳥和草叢中的小型野獸,讓這和諧甯靜的林中清晨多了一份人爲的喧嚣。
叢林外是一條不算太寬的小河,河對岸的山腳下是一大片寬敞的平地,一些葉子寬大的芭蕉樹稀疏的生長在上面,五六個方形的篷布帳篷點綴在其間,一座磚石結構的尖頂教堂矗立在空地的中間位置。
在晨光的照耀下,許多鴿子在教堂的尖頂上展翅飛翔,依山傍水的尖頂教堂給人一種祥和安甯的聖潔感覺。
鐵血傭兵們走出密林映入眼簾的便是這一副景象,隊長擡手握拳。身後的人立刻各自找到遮擋物蹲下掩藏行迹。
舉着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會後,隊長轉頭說道:“在外面活動的大部分是婦女,沒有發現武裝人員,帳篷的四周挂滿了繃帶和衣服,應該就是這裏了。”
李擎蒼點了點頭問道:“現在我們直接進去,還是再确認一下?”
隊長答道:“我們這一身打扮很容易吓着人,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還是悄悄的過去最好,抓個人讓她帶我們去見那個狄安娜女士和那些美國人,由他們出面解釋我們的到來最好。”
衆人齊齊點頭稱是,接着隊長安排了幾個觀察哨在河邊觀望這片區域的情況,自己則帶頭下水向着河對岸泅渡過去。
十餘分鍾以後,大部分人已經到達了河對岸,緊接着上岸的人開始放哨,讓起初爲大家望風的弟兄們泅渡過河。
正當鬼眼、機器狗……等人遊到河中間時,靠近河邊的小路上傳來了幾個少女稚嫩的聲音。
隊長等人立刻縮身藏在岸邊的草叢裏面,身上的迷彩服和草色混成了一片,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這河岸邊藏了一大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