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烏特曼身邊保護嚴密,手下兄弟衆多,想要靠着這幾個人去暗殺他,基本上是沒有指望了,想要奪回碼頭還要從長計議才好。
不甘心就此失敗的手下想着,終于等到老大回來了,總算是有個主心骨了,轟轟烈烈的幹他一場,要不就拿回以前失去的一切。要不就痛痛快快的死去,總比現在這東躲西藏,像個老鼠一樣活得自在。
心懷不軌的手下則是左顧右盼,心想這烏特曼這邊是不是在這裏還是什麽地方布置了殺局,反正如果發現不對,老子第一個趴在地上投降便是。就憑這幾個人去翻盤,癡人說夢罷了。
十來分鍾後,漁船靠近岸邊,從船舷邊上放下一條小小的舢闆,上面坐了三個人劃着槳朝着岸邊靠來。
李擎蒼舉着望遠鏡仔細觀察,可是距離太遠,加上是晚上,船上人的相貌比較模糊,還是不能确定。
耳麥中傳來鬼眼的詢問:“小艇已經進入狙殺射程,從身材上看,站在船頭的那個家夥應該是贊巴爾,要不要現在動手?”
“不急,等到上了岸再動手,記住一定要确認身份後才可以開槍。”李擎蒼冷靜的吩咐道。
“OK!”耳麥中傳來鬼眼的回答,十來分鍾後,那膄小舢闆已經靠岸,前來迎接的幾個手下興高采烈的沖進了海水之中,前去迎接久違的老大。
望遠鏡中浮現出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和興奮,看這表情是錯不了了。
再移動望遠鏡看向前方,三個人中有兩個也從舢闆上跳了下來,踏起一朵朵浪花朝着岸邊走來。一個留在舢闆上,看來是船上的水手。
望遠鏡中清晰的浮現出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是那失蹤多時的毒枭贊巴爾。
李擎蒼心下松了口氣,對着耳麥吩咐道:“目标已經确認,别打頭,等下還要拍照給雇主确認。”
耳麥中一片寂靜,看來大夥兒都在盯緊目标,等到這兩人人腳踩上了沙灘的實地,不遠處的岩石後面紅光一閃,一聲厲嘯響起,在寂靜的山巒間帶起一陣回音。
望遠鏡中贊巴爾身體陡然變成兩截,上半身帶着一大截腸子内髒斜斜的飛出了幾米,跌落在潮濕的沙地上面。
剩下的兩條腿在海風中顫抖了片刻,也頹然倒地,緊跟着山頭上槍聲大作,一縷縷火舌在夜空中拽出一道道彈道軌迹,朝着沙灘上幾個人的周邊射去。
“啾啾……”的子彈破空聲連續不斷,沙地上一串串的沙柱飙起。那幾個手下眼睜睜的看着贊巴爾被打成兩截,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四下裏槍身大作,身邊的沙地上“噗噗……”直響。
哪還會想不明白中了埋伏,一個個驚慌失措,拔出腰間的手槍顫巍巍的也不知朝哪瞄準。
那反骨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此時反倒是最爲鎮靜的一個,空曠的沙灘上連塊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沒有,見到身邊幾人全都慌了手腳,把手中搶一扔,就跪在了地上,口裏大呼道:“别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其他人一見,也盲從着把手裏的武器一扔,一個個跪在地上放棄了抵抗。
李擎蒼見到這些人的動作,心裏暗歎了一聲,這群蠢貨,連這麽明顯放他們一馬的陣勢都看不出來。還一個個留在沙灘上等死呀!
要殺你們早就殺了幾個來回了,罷了!幹脆叫麥克斯把他們驅逐算了。
想到此,拿起步話機呼叫麥克斯,要他開着直升機過來驅逐這些蠢貨。
麥克斯早就開着直升機在附近的山頭上黑燈瞎火的轉喲,一聽老大下令,立刻打開所有燈光,風馳電掣的飛到了沙灘上空,用機頭的射燈照着那幾個跪在沙灘上瑟瑟發抖的毒枭手下,拿着擴音器高呼道:“滾吧!兔崽子們,别再犯傻想着和我們作對,這次隻殺贊巴爾一個人,下次可就不會留情了。”
那些人才如夢初醒,發一聲喊,分成兩股朝着小舢闆和越野車跑去。
那個被贊巴爾高薪聘請的不入流殺手本想着到這裏來幹票大的,沒想到剛一上岸,雇主就被人打成了兩截。
而且這些伏兵居然不打算斬草除根,心裏又是恐懼又是高興,恐懼的是面對的對手居然這麽強大,居然連直升機都用來伏擊了。早知道如此給再多錢也不會到這地方前來送死。
喜的是這些人殺了贊巴爾以後居然放了他一馬,那這一筆預付的定金也夠他潇灑的過上一陣好日子了。
殺手連滾帶爬的沖進海裏,那劃槳的水手也吓得手腳發軟此時正癱在船艙裏瑟瑟發抖,并沒有調頭回去。
殺手爬上舢闆後操起一把船槳猛劃,對着那爛泥一般的水手大叫道:“還愣着幹啥,一起劃呀!等着被直升機打成肉泥嗎!”
那水手才反應過來,忙不疊拿起一隻船槳拼命的劃将起來,舢闆箭一般朝着漁船駛去。
其餘幾個前來迎接贊巴爾的手下在反骨崽的帶領下,跌跌撞撞的朝着停放在亂石堆外越野車奔去。
心裏也不做他想,都是在暗呼:“僥幸,沒想到這次鐵血的這夥人發了善心,居然放了他們一馬,回去後就遠遁他鄉,再也不參合這檔子破事了,什麽東山再起?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見到沙灘上的幾個人狼奔豸突的模樣,麥克斯笑着拿起步話機向李擎蒼邀功道:“李少校,怎麽樣,我這段話說的還算得體吧?”
李擎蒼笑罵道:“你小子别急着表功,給我盯緊了,誰不願走就給他來一梭子,給機會不要,那就别怪我們下死手。”
“遵命,少校!”直升機脫離了懸停狀态,朝着幾輛越野車飛去,擴音器裏傳來麥克斯嚣張的高呼:“快點,你們這群蠢貨,兩分鍾之内沒離開這個區域,老子就要開火了。”
那邊海盜也帶着幾個弟兄開着一艘大功率的摩托快艇駛到了沙灘附近,打開艇上的射燈,用一挺裝在艇上的勃朗甯重機槍瞄準漁船,冷冷的注視着那兩個正在拼命劃槳的家夥。
那個不入流的殺手和水手心中更是膽寒,沒想到海裏還有伏兵,哪裏還敢瞎想,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劃槳,舢闆的速度都快要趕上摩托快艇了。
屁滾尿流的翻進漁船甲闆後,連舢闆也顧不得要了,高聲大叫着船老大開船。
那船老大本來就是玩個偷渡的人物,見到這麽大的陣仗早就吓得兩腿發軟,一看到自己的船員回來,趕緊起錨,發動引擎朝着深海駛去。
李擎蒼見到越野車瘋狗般逃離現場,漁船也很快的消失在望遠鏡的視距内。
便對着耳麥下令道:“好了,弟兄們,下去驗收一下屍體,這次任務圓滿完成,回去以後我請大家喝酒。”
“哦吼!”“這群孫子,跑的真比兔子還快!”聽到命令後,一個個傭兵紛紛從各自的藏身處冒了出來,笑罵着朝沙灘上走去。
直升機裏的麥克斯和魔術師正睜大眼睛監視着四周動靜,掃雷器這個粗線條一馬當先,大踏步沖到變成兩截的贊巴爾身邊,打開槍上的強光手電仔細觀察了片刻,蹲下身用手機在贊巴爾臉上揪了兩把。
點頭說道:“真貨,可以确定就是贊巴爾本人了!”
随後趕到的傭兵們紛紛打趣道:“我說掃雷器,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易容高手,他一個毒枭,回來還犯得着整容嗎?”
掃雷器嚴肅的說道:“慎重,慎重,不放過一點可疑之處,這才能保證立于不敗之地。”
“喲呵!長見識了嗎,看來你小子那幾天籠子沒白蹲!”剃刀笑嘻嘻朝着掃雷器肩膀拍了一下。
“那是,吃虧不長記性不就白吃了嗎!可惜鬼眼槍開得太快,沒讓我報仇,哎!心裏堵得慌。”掃雷器故作沮喪的說道。
開膛手搓着手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調侃道:“你小子是來搶功了,鬼眼幹得就是這活,他不開槍還有李少校,怎麽輪都輪不到你,想報仇是不是,把他腦袋剁下來交給雇主,這活以前都是我幹的,現在讓給你了,别說我不照顧你了!”
掃雷器一聽,立刻眉開眼笑的答道:“這也不錯,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啦!開膛手。”邊說邊抽出把獵刀。
等到法老給贊巴爾拍好照片後,掃雷器幹淨利落的一刀剁下贊巴爾的腦袋,用塑料袋裝好放進背包裏面。
李擎蒼吩咐其他人把地上的殘屍扔入海中,省的又給當地警方留下一宗無頭案件。幹完這一切後,把手一揮,全員撤離。
上車以後,先把完成任務的事情向隊長做了詳細彙報,隊長得知任務順利完成後,也開心的表揚他做的不錯。
回到農莊後,病毒把照片傳送給隊長他們,掃雷器則把贊巴爾的腦袋交給了幾個翹首以待的保镖。
打開塑料袋後,其中一個保镖吐了口長氣,對李擎蒼說道:“謝謝您了,少校,烏特曼先生現在已經從美國動身了,他特别交代了我們,要我務必留您在這裏多待上兩天,讓他盡一盡地主之誼,這次要不是有你們,還不知道是個什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