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開口說道:“李擎蒼,男,二十四歲,1979年出生于南京市江甯區陸郎鎮西甯村,父親李雲潮,母親關鳳栖,文化程度不詳。
“2001年七月在南京玄武區宏順汽修廠一個人打傷前來尋訊滋事的社會閑散人員張旭剛,黃子健等二十餘人。
“九月以私人身份加入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組織的甯夏考古活動,殺死陳燕翔,朱大彪,陳虎,王軍等盜墓分子,同時也誤殺了蘭州軍區甯夏軍分區解放軍張乾元同志。
“随後加入國際傭兵組織“鐵血”受訓于法國外籍兵團,各項軍事技能均突破軍團最佳紀錄。
“訓練結束後跟随鐵血參加了安哥拉政府剿滅叛軍行動,在哥倫比亞和第二大反政 府武裝“哥倫比亞民族解放軍”交戰中表現突出被晉升爲中尉,半個月前前往尼賈力亞尋找女友海如玉,今天才回到國内,你看看資料上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黑武士先生。”
李擎蒼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水。開口說道:“掌握的比我自己還要清楚,至少我不知道被我殺死的盜墓賊的名字。看來我的一舉一動你們都了如指掌,沒什麽補充的了,說吧!跟着我到底想幹什麽?”
中年人仰天打了個哈哈,笑道:“想幹什麽?看來你好像對自己的處境還搞不清楚,别的不說,就憑你在國内的幾條人命,公安系統就可以把你繩之以法,你不會認爲你加入了鐵血就沒人敢抓你吧!”
李擎蒼鎮定自若的說道:“我當然不會認爲沒人敢抓我,相反我這次回來就是準備去甯夏軍分區投案自首的。
“除了誤殺張班長也就是你說的張乾元同志以外,我自問并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國家和自己良心的事,殺那幾個盜墓分子純粹是自衛,你們既然調查的這麽清楚,也不需要我在自我辯護了吧!”
中年人一聽,開口說道:“行呀!你小子倒是膽氣挺足,還算還有點擔當,既然是回來準備自首的話,那我倒沒看錯你。
“老實說,上面也沒說要怎麽處理你,隻是要我們盯着你防止你搞事,沒想到你小子跟個猴精似的,賊機靈!說說,怎麽發現我們盯你梢的?哪個環節出現了纰漏?”
李擎蒼瞧見這中年人對自己敵意好像不大而且言語中反倒透着些親切。
便開口答道:“你也說了我在法國外籍軍團各項軍事技能都很優秀,這些技能裏也包括了追蹤和反追蹤。
“再說了我也知道我這樣用真名回來肯定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刻意觀察下,自然就會注意到有人跟蹤了,不過你們跟蹤水平也不錯,車輛,着裝都換了,隻不過人沒變化,所以我還是看出來了。”
中年人聽完對着其他幾個年輕人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這個對手,下次要吸取這次教訓!”
幾個年輕人一起點頭答應。中年人開口問道:“那麽你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了?”
李擎蒼點頭答道:“我想沒猜錯的話,各位是國安局的吧?”
中年人問道:“憑什麽這麽肯定是國安局的?爲什麽不認爲我們是軍方的人?”
李擎蒼答道:“我現在也是個軍人,但從你們身上感覺不到軍人的味道,你們看上去就和普通老百姓一個樣子,很難從外表上引起别人的注意,這是一個優秀特勤人員的基本素養。再說了要是軍方的人來找我,估計對我不會這麽客氣。畢竟我誤殺了他們的戰友!”
這一番不露痕迹的吹捧說的那中年人頗爲滿意,開口說道:“嗯!不錯,你小子觀察力,分析力都很不錯,我們就是國安,既然話都挑明白了,咱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給我實話實說。”
李擎蒼聳了聳肩膀,說道:“能說的我一定配合,不能說的也請你諒解!”
中年人說道:“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組長,你在外國做了哪些殺人放火的勾當我不感興趣,對你誤殺張乾元同志一事我也不去探讨,自然有軍方的人會來找你,不過你說你準備去投案自首我個人比較贊成,大丈夫敢作敢當,惹了麻煩拍拍屁股走人終歸不是辦法。
“我對你感興趣的是,你到底是個什麽來路?我調查了你的過去,發現你小子除了你這個人是真的外!其它的事全是假的。
“雖然從公安系統裏可以查到你的戶籍資料,可是我們根據這些線索去調查,發現包括你父母親的名字,和戶口本上的家庭住址,全部查無此人。你以前的二十多年生活軌迹在國内根本就是沒有一點蛛絲馬迹,這個情況你給我解釋解釋?”
李擎蒼不慌不忙的說道:“王組長,我隻能告訴你,我這二十多年從未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也沒做過對不起國家和自己良心的事情,現在不會做以後也不會做。既然你不把我當成犯罪分子,那我想我還是可以有點隐私權吧!”
海子一聽忍不住了,在邊上疾言厲色的說道:“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别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幾分顔色就想開染坊了?到了這地方,你以爲你還可以有隐私,是覺得我們對你太客氣了不是?”
李擎蒼看着這氣勢洶洶的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海子,成語用的不錯,可是你要是覺得這樣就能吓着我的話,好像也對不住你們國安在我身上花費的力氣了吧!”
海子被李擎蒼嘲諷的面紅耳赤,揚起手指着李擎蒼的鼻子,氣沖沖的說道:“你小子不說是吧!就憑你沒有任何記錄的二十多年,我就可以認爲你是國外派來的間諜,到中國來搞陰謀破壞活動。”
李擎蒼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我是不是間諜你說了不算!你們國安的特工,難道都是“趙高”(秦二世時一個權傾朝野的太監)門下,專門搞這些指鹿爲馬的勾當。
“我雖然沒有做過特勤人員,但我在鐵血裏不少戰友都幹過這一行,多少了解一點特工的工作性質,也不會被《007》的電影誤導了。
“幹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行事高調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是認爲我這個間諜做的還不夠高調,生怕不引起你們注意還是怎麽的?”
海子被李擎蒼反駁的無言以對,氣呼呼的指着李擎蒼的鼻子“你……你……”了個半天卻是沒有下文。
王組長見狀擡了一下手制止了海子繼續發飙的念頭,海子哼了一聲,悻悻然放下手臂,退回了房間角落。
接着王組長開口問道:“我是叫你黑武士呢還是叫你李擎蒼?”
“叫我李擎蒼吧!這是中國,又不是在戰場上,叫名字聽着舒服點。”李擎蒼冷靜的回答道。
王組長說道:“那好!李擎蒼,我開始也産生過你是不是國外間諜的想法,畢竟普通人不可能有你這樣的身手,不過我仔細分析了一下你的所作所爲,還是推翻了這個想法。
“你說的不錯,如果你要是外國間諜的話,那就隻能說你是個不知死活的笨蛋了。
“可你小子這麽能打,還懂得古西夏文字,在法國外籍軍團各項軍事科目又全是超人一籌,綜合這些情況分析來看我不認爲你是個低智商的家夥?
“但是爲什麽你2001年之前的檔案履曆,包括父母親的信息爲什麽全是空白呢?這一點你還是老實和我們說清楚,你知道我們是國安局的,既然找上了你,想必你不會認爲我們會不清不楚的就這樣放過你吧!”
李擎蒼毫無懼色的答道:“既然你們調查的這麽清楚,相信我以前得過失憶症你們也不會不知道吧?還需要我再解釋一遍?”
王組長點頭答道:“軍方反饋過來的調查卷宗裏面是有這麽個情況,上次我們協同軍方到“宏順汽修廠”也了解了一下,那個孟老闆也證實了這點。不過這答案我不太滿意,你小子别拿這套東西來糊弄我們?”
李擎蒼平靜的答道:“我沒必要糊弄你們,到汽修廠做事時我可沒那未蔔先知的本事捏造一套自己失憶的借口來應付你們的調查。再說了,我要是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世,你覺得我會在汽修廠裏幹活?”
王組長開口說道:“說不準你小子以前犯過什麽大案,跑到汽修廠改名換姓避風頭也有可能。”
李擎蒼搖頭答道:“要是我是什麽通緝令上的人物,相信憑你們國安的的能力早就把我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了。還用得着跟我講這麽多話,早把我抓起來了吧!
“講實話,我還希望你們能幫我查清自己的身份呢!相不相信在于你們,我隻能告訴你們,就算我現在加入了國外的軍事組織,但我也不會忘記我自己是一個中國人,能爲國家盡一點綿薄之力的時候我 一定不會推辭。”
王組長若有所思的停頓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事實,我的确調閱過公安系統曆年來的通緝在逃人員資料,沒發現有你的記錄,目前來看你倒是的确沒做過什麽不利于國家的事情,看來你小子有可能還真的得了失憶症。現在想起點以前的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