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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三節大會東林黨

姬慶文這話一半是威脅、一半是實話。

東林黨人現在雖然不吃香了,可在朝廷裏卻還是響當當的一股勢力。而放在江南、蘇州這裏,更有着極強的輿論影響力。

要知道,在閹黨權勢熏天的天啓五年,尚且有蘇州市民爲救東林黨人,鬧得全城起事,将奉命趕來抓人的閹黨痛打一頓,要不是當時的蘇州知府做官還算客氣,否則也免不了挨幾頓飽拳。

因此,人生地不熟的劉若宰自然是不敢觸這個黴頭,深深歎息道:“唉!沒想到我劉若宰自诩精明,最後卻還是上了姬爵爺的賊船了,真是‘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啊!”

姬慶文笑道:“狀元公這話就說錯了,我這艘是寶船,不是賊船。上了我這艘寶船,當然會有你的好處。到時候轟你下船,你都未必肯下呢!”

在姬慶文的幾番催促之下,劉若宰終于還是半推半就地走下樓去,在一衆東林黨人的注視下,來到群芳閣大廳之中,向衆人團團一揖,略略寒暄幾聲之後,便坐下不再言語了。

東林黨人之中大多數都是一些讀書讀呆了的書呆子,像錢謙益這樣政治嗅覺敏銳的老狐狸其實也并不多。

這些呆子隻知道今天是新任蘇州知府的狀元劉若宰請客,的确是仰慕者劉狀元的文名才趕來松江吃這頓飯的。可現在看劉若宰一副垂頭喪氣、怅然若失的樣子,都禁不住竊竊私語起來:“都說劉狀元是個才思敏捷、風流倜傥的大才子,今日一看,怎麽就根一塊驚堂木似的——拍了一下,就不做聲了?”

作爲這場聚會實際上的召集人姬慶文,自然是要選擇适合的時機登場的,可現在卻見場面陷入了尴尬,隻好選擇提前出場。

隻見他在黃得功、李元胤兩人的護衛随從之下,從二樓款款而下,拱起手用極潇灑的姿勢向衆人作了個揖,又擡眼在大廳裏掃視了一番,這才說道:“諸位,今日劉狀元請大家到這裏來,除了飽餐一頓、會會詩文、開開眼界之外,便是要說合在下同東林黨人之間的一些矛盾,因此有些話,在下……”

姬慶文話未說完,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道:“姬爵爺這話就偏了。大家同朝爲官,從來都是一團和氣,又談何矛盾?既然沒有矛盾,又何須劉狀元公出面說合?”

姬慶文循着聲音擡眼望去,卻是錢謙益在開口說話。

今日過來這滿堂的東林黨人大約有四五十人,隻有錢謙益是姬慶文最不喜歡的,不喜歡他辦事的方法、不喜歡他說話的聲音、就連他那張幹癟瘦削的臉都覺得惡心。

因此姬慶文立即反唇相譏道:“哦?這不是錢虞山先生嗎?我的話可沒有說偏,你的話卻說得大錯特錯了。我現在是蘇州織造提督,又是皇上欽封的福祿伯,雖然官位不高卻也是朝廷命官。可錢先生你雖是進士出身,卻是一介白丁,有什麽資格同我談什麽‘同朝爲官’?”

錢謙益滿肚子的話,頓時被姬慶文堵了回去。

要知道,錢謙益二十八歲就中了第三名的探花郎,伺候從翰林編修做起,一直就是萬衆矚目的政壇明星。可在崇祯元年入閣之争中,莫名其妙地失敗之後

,錢謙益便與仕途無緣,空有一個東林魁首、文壇領袖的名号,腦袋上卻始終與烏紗帽無緣,這也成了素有抱負的錢謙益心頭的一件憾事。

因此,聽了姬慶文這毫不留情的嘲諷搶白,錢謙益卻想不出半句反駁之辭,隻能将一肚子的火強壓下去,暫時先不說話。

姬慶文見自己一句話就把錢謙益怼了回去,心裏說不出的得意,便有意買個乖,又朝衆人拱手道:“諸位,在下方才這話太不客氣了些,先在這裏向大家道個歉。今日在下請來的諸位之中當着官、有些人則是平民百姓,不過可說到底,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像我似的,就知道開店賺錢、領兵打仗,成天打打殺殺的,不成體統。”

衆人聽了這話,不禁凜然——開店賺錢先不去說他,姬慶文手下那支明武軍卻是天下聞名,就連如狼似虎的滿洲八旗精銳都不過将将與其戰平而已——若是姬慶文将明武軍部衆部署在這座“群芳閣”左右,那樓裏的這些文弱書生,豈不都成了他的階下囚了嗎?

不過姬慶文似乎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隻見他面帶微笑,說道:“在下雖然是皇上欽封的福祿伯,卻并不是正經科道出身,乃是個雜道官員,諸位當然是看不起的了。因此大家今天可并不是看着我的面子才過來的,或許是爲了一睹寓居在我這裏的陳圓圓的風采吧?”

一提起“陳圓圓”三個字,不少原本臉上還帶着驚惶之色的東林黨人,臉上立刻挂上了一絲期待的表情。

卻聽姬慶文又接着說道:“好,那廢話少說。在下現在就請陳圓圓姑娘爲諸位彈唱一曲好了。”

說罷,姬慶文一轉身,朝二樓使了個眼色,又重重拍了拍手掌,便退在了一旁。

不一刻,便又一個身材瘦小、面容清秀的女子,身穿一襲绛紅色長裙,抱着一柄玉石裝飾的琵琶,緩步從二樓飄然而下,朝滿堂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的東林黨的“謙謙君子”們蹲了個福,方袅袅坐下,抱着琵琶含笑不語。

衆人見陳圓圓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卻是這樣一幅飄然若仙的樣子,都禁不住癡了。

又聽陳圓圓幹咳一聲,用輕得幾不可聞、又清晰得字字入耳的聲音說道:“各位,姬爵爺讓我替大家彈唱一曲。唱的不好,大家還請見諒……”

說着,陳圓圓一手扶着琵琶山口,一手則用無支玉蔥一般的手指,在弦上輕輕一撥——頓時清冽的琴聲激烈飛揚開來,正應了白居易“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絕句。

在一段琴聲之中,陳圓圓輕啓微唇,吟唱起來:“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别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這唱的是南唐後主李煜的《浪淘沙》,一首詞文辭既已精美絕倫,又寫盡了人間愁苦留戀之情,讓人聞之落淚、聽之歎息。再加上陳圓圓經過柳如是指點的琵琶和唱腔,更将這首千古絕唱演繹得動人心魄。

一曲唱罷,滿堂的東林黨人無不默然不語,更有幾個不知被那句話觸動了心腸,禁不住潸然淚下、不能自

已。

陳圓圓似乎也被自己感動了,唱完許久,這才慢慢站起身來,朝衆人行了個禮,便又回到樓上去了。

衆人正在唏噓之中,卻聽有人朗聲說道:“姬兄,今日乃是大會名士之日,又是國朝全盛之時,你讓陳圓圓姑娘唱這亡國之曲,似乎有些不太應景吧?”

聽這話語,似乎是在埋怨姬慶文不會辦事一樣。

被姬慶文怼得一言不發的錢謙益循聲望去,見說話之人竟是李岩。錢謙益知道,李岩乃是姬慶文的心腹,今日這個局面下,李岩是絕不會公然給姬慶文拆台的,必然是這兩人故意一唱一和,有意做戲罷了。

錢謙益雖然一時落于下風,可城府還是有的,并沒有當衆揭穿,而是低頭飲茶,靜觀其變。

果然不出錢謙益所料,李岩話音剛落,便聽姬慶文反駁道:“李兄這話就錯了。如今是盛世危局、多事之秋、危機四伏,聽一聽李後主這樣的亡國之音,也是并無壞處呢?”

“如今國朝承平已久,不知姬兄此話怎講?”李岩又接話道。

姬慶文答道:“什麽承平已久?如今天下太平的地方可不多,除去江南這片樂土之外,其他地方早就已經是狼煙遍地了。西北大旱,民變四起;東北滿洲八旗肆虐,更深入關内、劫掠京師。如今正是國家用人之際,我們讀書人更應該爲國效力!”

姬慶文的話剛剛引入正題,卻聽錢謙益說道:“姬爵爺這幾句話乃是公忠體國之言。不過這些國家大事,都應當是‘肉食者謀之’,關我們何事?方才姬爵爺說過了,我等都不過是讀過幾本書的白丁,憑什麽去談論國家大事呢?”

姬慶文眉毛一聳,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西北民變我們且不去提他,要是東北的滿洲人入了關,打了天下,到時候便是中華民族的一場浩劫,要你剃發、易服、行蠻夷之禮,這就是亡了天下。這種時候,不分是吃葷的、還是吃素的,不管是當官的、還是平民百姓,都會受到波及。錢先生,你是飽學鴻儒,這裏一點點華夷之辨,不知你能不能體悟呢?”

錢謙益尚未說話,卻見東林黨中一人“騰”地從座位裏站了起來,問道:“姬爵爺,你這幾句話,不知是從誰那裏聽來的?”

姬慶文循聲望去,起身之人卻是一個面龐正氣、器宇不凡的讀書人,便拱手問道:“不知這位仁兄尊姓大名?”

那人回禮道:“鄙人顧炎武,表字甯人。今日赴約,聽姬爵爺這番話,好似醍醐灌頂、如雷貫耳!”

姬慶文一聽“顧炎武”的名字,臉上頓時一紅——不爲别的,就因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幾個字,就是顧炎武提出來的,自己相當于剽竊了他的創意,又在原創者面前班門弄斧……

然而今日是輸人不輸陣,是斷然不能在東林黨人面前露怯的,隻能事後慢慢彌補了。

于是姬慶文舔着臉說道:“這話原也不是我說的,乃是當年張江陵老相公(張居正)的兒子——張緻修先生所說的。大隐于朝,張緻修先生雖在京師裏賣馄饨爲生,卻能有這樣了不起的見識,我被應當仿效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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