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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二節北上開店的老鸨子

說了沒幾句,卻見一個打扮得妖豔異常的女人扭捏這走到姬慶文的台前,掩嘴笑道:“我當是哪位大爺呢,那麽老大的手筆,原來是織造提督姬大人……哦不,是福祿伯姬爵爺來了啊!”

姬慶文擡頭望去,見這女人年紀在三十多歲,打扮得妖豔異常,臉上抹的膩子少說也得有三寸厚,卻掩飾遮蓋不住他嘴角的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一說起話,這顆黑痣便在這女人左半邊臉上上下跳躍遊走,讓一張面孔顯得熱鬧異常。

姬慶文對青樓妓院也算是頗幾分了解了,便笑道:“你就是這家妓院的老鸨子吧?行了,你過來算是打過招呼了,忙你的去吧。”

那老鸨子蹲了個福,道:“姬爵爺怎麽這麽說話呢?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他鄉遇故知,不該多說幾句嗎?”

“老熟人?”

姬慶文聽了這話有些懷疑和恍惚,又仔細端詳了一邊這老鸨子,隻覺得這老鸨子的容貌還是十分陌生,氣質也同绛雲樓的老鸨子馬湘蘭大相徑庭,除了口中所說的官話帶有明顯的南方口音之外,便再無熟悉之處。

于是姬慶文朝吳三桂使了個眼色,笑着說道:“都說你們開門做生意的都是自來熟。可說起來我也是久經商場了,卻沒見過你這麽沒臉沒皮的,你是什麽人,我真沒見過。”

那老鸨子從袖口裏扯出一條香得嗆鼻的手帕,眼珠口鼻,一個勁地“咯咯咯”地笑:“姬爵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奴家名叫李紅娥,爵爺想起來了沒有?”

姬慶文搖搖頭:“不認識……真不認識……”

那叫“李紅娥”的老鸨子有些失望,說道:“記得那時候爵爺在南京城裏同白蓮教的逆匪打仗,奴家我還站在樓上替爵爺加油叫好呢!竟沒料到爵爺居然忘了奴家了,叫奴家好傷心喲!”

姬慶文這才想起來,當初白蓮教在南京城裏倉促起事,就是在秦淮河畔的一大排青樓前圍攻自己,還真有不少鸨母、妓女站在樓上看熱鬧,順帶便也加油助威兩句——搞不好李紅娥當時正在樓上,也幫着姬慶文手下的明武軍叫過兩聲“好”。

想到這裏,姬慶文努力擺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原來如此,我大概想起來了,隻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李紅娥聽了這話,這才笑道:“什麽叫有緣?這不就叫有緣麽?爵爺在南京城裏見了奴家的面,卻一直到北京城

裏才知道了奴家的名字。嗨,奴家想起來了,爵爺剛才給我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奴家才兌給爵爺九百兩……奴家賺誰的錢也不能賺爵爺的錢啊!奴家這就把一百兩銀子還給爵爺。”

姬慶文也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了,一聽這話,便猜出了其中的蹊跷:“你這老鸨子雖然精明,卻沒精明過你手下的大茶壺(龜公的别稱)。你黑了我一百兩銀子,這厮卻又黑了你一百兩銀子,我給了他一千兩的銀票,他才兌給我八百兩的現銀。這筆賬,你算算。”

“好啊!賺錢居然賺到老娘頭上來了!看老娘不把這厮的皮給扒了!”老鸨子大聲尖叫起來。

姬慶文忙笑道:“得了,這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且放他一馬再說。我問你,你好端端地在南京城裏的生意不做,怎麽弄到京師城來做生意了?”

李紅娥努力平複了一下胸中的怒氣,答道:“還不是都怪白蓮教的那些逆賊們?這幫家夥,先是把秦淮河搞了個亂七八糟的。後來又在南方作亂,朝廷爲了籌措軍饷,又讓南京城裏的富戶商人們捐資助饷,搞得不知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唉!南京城早就已是物是人非了,就是秦淮河也是今不如昔了啊!”

姬慶文歎了口氣,接話道:“這事我也聽說過的。記得我大老婆之前的老鸨子馬湘蘭,她名下的青樓也經營不下去了,現在似乎跑到蘇州城裏,打算投靠我大老婆呢。”

李紅娥也歎了口氣,說道:“馬湘蘭比奴家還更慘些。他的绛雲樓先是被白蓮教的逆匪砸了個稀巴爛,又被官軍盤剝一陣,隻能三錢不值兩錢地賣了。奴家倒還行,把花樓抵押出去,換了一大筆錢到京師裏來謀生路。要是謀得成,就在京師裏待下去;要是這裏也沒活路,所幸南京那座青樓還在我名下,也算是留條退路了。”

想當年馬湘蘭也是名動京華的人物,現在淪落到這步田地,姬慶文也未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說道:“都說同行是冤家,可你今日能有這樣一番說法,可見你還算是良心未泯。我将來自有一番關照。”

李紅娥到底是賣笑的出身,聽了姬慶文這話,立即換了一副嘴臉,笑着說道:“其實姬爵爺早已幫了我的大忙了。”

“此話怎講?”

李紅娥笑道:“那可說來話長了。早年間柳如是姑娘在馬湘蘭手下時候,那時候馬湘蘭可是鼻孔都長到腦袋上去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都說

是‘秦淮八豔’,可這所謂‘秦淮八豔’都是我們幾個老鸨子想出來準備壓一下柳如是的風頭的,奈何客人們竟隻中柳姑娘一人,另外七個姑娘加起來,人氣都比不過上柳如是的一半。”

“唉!”李紅娥忽然歎了口氣道,“要不是姬爵爺将柳姑娘贖了身,其他幾個姑娘又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呢?爵爺您看我現在拉着的這位陳圓圓姑娘,風頭一點也不比當年的柳如是差,秦淮河畔其他六位姑娘加起來也同樣未必趕得上她呢。不過話說回來了,如今頭牌在我這裏,才知道馬湘蘭那時候的苦——手裏頭的姑娘得供着、外頭的金主得哄着、浪蕩才子得防着、其他姑娘得壓着,真是時時刻刻如履薄冰,一點也不輕松呢!”

李紅娥談論的,雖然是行院行當裏下三濫的勾當,但話裏話外卻透漏這做生意、乃至做人的最緊要的道理,那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要是不早做打算,萬一天有不測風雲,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于是姬慶文莫名對這個濃妝豔抹得有些令人作嘔的老鸨子李紅娥産生了一絲敬佩,說道:“我看你這份見識,在士大夫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惜你這人出身不好,又是個女流之輩……”

李紅娥反倒被姬慶文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掩嘴笑道:“爵爺這是哪裏話?奴家是什麽樣的人,奴家自己還不知道?是下九流裏的下九流,不就混口飯吃嘛。倒不是奴家兔死狐悲說風涼話,馬湘蘭現在慘了,奴家算是在爵爺面前給她求個情,求爵爺也能賞她一口飯吃。唉!說起來她馬湘蘭年輕時候,在秦淮河旁邊也是有名有姓的,淪落如此也讓人有些可惜了……”

說着,李紅娥竟抹起眼淚來了。

都說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現在看來,人終究是人,再怎麽絕情、殘忍的人,也總有内心裏的一絲善念……

想到這裏,姬慶文便安慰道:“老鸨子你放心,馬湘蘭這人……就是我不去救她,我老婆柳如是卻是個心軟了,多多少少也會幫襯一下的。”

他心裏已有了底:回到江南,就出錢給馬湘蘭重建、擴建一家新的産業,放在蘇州也好、放在松江澱山港也罷,又抑或兩個地方各開一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經營的産業也不限于那些下三濫的事情——倒是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有些規矩還得同馬湘蘭有言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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