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強子,帝摩25年。”
董超拿着酒,誇張叫道。
一夥人聚集在海底撈過生日,關永強兩人到的時候,差不多是最後一個,趕緊拿出禮物賠罪。
楊樹森搖了搖頭,“強子,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對啊,強子,你是不是别有所圖啊,老楊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董超笑道。
“靠”,關永強豎起中指,轉頭對楊樹森說道,“今天接風和生日一起過,必須得排場。”
“關老闆大氣!”
……
關永強等衆人調笑完,又賤不兮兮地說道,“反正這酒也沒掏錢,麗麗做家教,人家送的,做個順水人情。”
“我說強子這麽摳門的人,怎麽舍得花這麽多錢買瓶酒”,董超立馬回道。
“閉上你的嘴吧!”
“說到痛處了。”
……
幾人是多年好友,感情很深,說話之間也不顧忌什麽。
“麗麗姐,這次教得什麽土豪,這麽大方?”齊可可在一旁問道。
其他人都豎起耳朵,好奇之心溢于言表。
“确實是土豪,做互聯網的,你們都沒聽過”,胡麗麗随口一說。
在路上兩人已經商量過了,這次的事情不能對外聲張,免得節外生枝。
其他人一聽,也就沒再多問,都是成年人,誰還沒點隐私。
“好,既然是強子的心意,我就不拒絕了”,楊樹森不是扭捏的人,讓服務員拿了點冰過來,“今天就開開洋葷。”
“嘭”的一聲,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阻止,酒瓶已經被打開,
“哎呀,可惜了”,董超咂咂嘴。
“自己兄弟可惜啥?”
“可惜開車來的,不能喝酒”,董超有點搖擺不定。
“多大個事,叫個代價。”
“算了,老董難得開會車,不爲難他,咱們喝,這一萬多的洋酒,還是第一次嘗。”
“哈哈。”
董超一拍大腿,“最煩别人激我,今天我偏上這個當,老楊倒一杯。”
“哈哈”
“我加點冰。”
……
“咕咕咕”,透明液體倒了起來,濺起一點酒花。
“先幹一杯,祝老楊生日快樂!”
都是年輕人,沒那麽多講究,大家邊吃邊喝,氣氛好不融洽。
話題天南地北,從工作談到生活,從《江湖》到魔鏡,從攝像頭到人工智能,最終說到趙子明。
他已經成爲這個城市的标志,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都躲不開他。
“可可,聽說你和趙子明還是同班同學呢?”
胡麗麗喝了一口茶,假裝無意地問道。
“啊,是的,是的,上學的時候關系還可以,現在已經幾乎不聯系了”,齊可可涮着火鍋。
“怎麽不聯系了?”
“不知道說點什麽,難道要問他,在嗎?吃了沒?出來吃個飯?”
“想想這個畫面,就有點搞笑”,董超接過話。
“他讀書期間是什麽樣的人?”
“不起眼”,齊可可想了半天,最終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起眼?”
胡麗麗想了很多詞,也沒想過會是這個。
像這種時代弄潮兒,不應該很早就顯露峥嵘?少有大志,一看就氣度不凡?
“不會吧,我記得什麽時候看過他的一篇采訪說,趙子明十八歲的時候就立志要做一個偉大的人”,董超有點不信。
“老董,你多大人了,還信這個”,關永強嘲弄道,“等你出名了,别人來采訪我的時候,保證給你吹出花,就說“老董他媽生他的時候,夢見一條龍”,後來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哈哈,強子,你這嘴太損了。”
其他人聽了紛紛大笑,董超沒有半點惱意,反而接過話,“說起來,你們都不信,我小時候真的見過龍,在我5歲那年……”
“别扯淡了,董龍。”
“信了,信了”
……
玩笑過後,齊可可繼續說道,“我說的不起眼,并不是說他很平凡,而是這個人很低調,班上幾十個同學,隻有幾個室友相熟,等他一出名,甚至有人才知道他。”
“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齊可可:“跟他接觸過後,會發現這個人很自律,有清晰的目标,也有堅韌的毅力,早晚會成功的。”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胡麗麗好奇。
“哎,這個不能說,老楊要吃醋了。”
楊樹森聞言舉手投降,表示不摻和這種事。
“哈哈”,齊可可有點害羞,“這個人有點悶騷,也有點自視甚高,對于看不上的女生一般不過多接觸。”
“哇哇哇。”
衆人驚歎,沒想到聽到這麽大的八卦,胡麗麗連忙追問,“他還追過你?”
齊可可解釋,“不是那方面的意思,就是感覺你這個人有趣的話,就會主動和你結交,有點異性朋友的感覺,當然你如果不搭理他,他也不會死纏爛打。”
“這不就是自戀嗎?”
“對啊,當時覺得有點搞笑,甚至奇怪,我舍友私下還說他‘莫名其妙,以爲自己是誰,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現在回想一下,人家有那個資格”,齊可可回答,
“也可能是渣男,四處撒網,随意撩撥”,董超湊趣味。
“哈哈,沒想到偶像還有這種糗事”,胡麗麗一點不在意,接着問道:
“我看網上有人爆料,說他很好色,真的假的?”
“這個不清楚,那個時候,他既忙于學習,自身條件又不好,哪有女生會主動追他”,齊可可搖搖頭。
“你們班上女生眼光太差,這麽一個潛力股,都沒發現”,董超嘲笑道。
齊可可倒是沒反駁,“他也沒追過班上的女生,女生那邊,幾乎很少有人讨論他,等他女朋友出來,大家才知道,原來趙子明的眼光這麽高,班上的女生都看不上。”
“說起趙子明,我閨蜜的同學在數字集團上班,聽說她們那裏,女人們爲了一個年會主持人的資格都快打起來了”,田文文接過話。
她是董超的女友,第一次參加聚會,話說的很少。
“有這麽誇張?”
“真的,你要知道,女人們爲了露臉,可是什麽都願意做的,據說趙子明很重視,全程參與,有這麽一個和領導接近的機會,換做是你,你不争取一下?”
“說的有道理,工作幹得好不好不重要,先和領導混個臉熟是第一位的”,董超點點頭,
“是的嘛,我閨蜜同學正在打聽誰有這方面的關系呢?”
“怎麽,她也想當主持人?”董超喝了一口酒。
“不是,她想表演節目。”
“要不要這麽誇張?表演節目還得找關系?”董超嘴裏的酒差點吐出來。
他們公司的年會節目,向來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能湊齊,人家這邊争先恐後。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上個春晚還不得有關系。”
“春晚是春晚,全國收視率第一,他一個年會能比嗎?”董超不屑。
“對于他們職工來說,這可比春晚重要多了,聽說隻要有節目,就送新款蘋果手機”,田文文有點羨慕。
“哦,我說呢,原來有重金酬謝啊”,董超恍然大悟,
田文文懶得搭理男友,說了半天,重點全放在這上面。
胡麗麗看着這對歡喜冤家,有點好笑,不過仔細想想,最近一段時間,好像都是圍繞着數字集團的年會在忙碌。
“數字集團财大氣粗,剛向東方大學捐款一億,做出什麽都不奇怪,幾千萬投進去,比一些地方台的晚會還要精彩”,關永強接過話。
“是的,聽說年會規格很高,不但請的有大明星,還有高達數千萬的獎勵發放”,田文文越說越羨慕。
董超:“哎,這都是别人家老闆,不說了,越說越羨慕,對了,老楊,剛才忘問你了,單位簽的哪?”
楊樹森撓了撓頭,“輝煌遊戲和生命未來科學研究院(FLI)都給我發了offer,有點拿不準。”
“學霸”,董超佩服,“輝煌遊戲我知道,這未來科學是幹啥的?”
楊樹森解釋一下:“FLI官方名稱是生命未來研究院,是人工智能領域主要學術組織,非盈利性的,緻力于推動針對智能行爲本質的科學研究,有點半官方性質,剛成立沒多久,應該說前景還可以。”
“怎麽沒去數字集團?”
“當時正在忙着寫論文,錯過了招聘時間。”
錯過數字集團,楊樹森并不遺憾,他的新作《基于四重随機梯度的大規模非線性半監督有序回歸AUC優化》獲得了高度評價,有了這篇論文在手,幾乎可以打開任何一個有野心公司的大門。
“都給的什麽待遇?”關永強好奇。
楊樹森一直一來都是學霸,找工作什麽的從來不放在心上,要不是女友在上海,早就被華爲校招了。
楊樹森語氣平靜,并沒有顯得多興奮:“輝煌那邊開的是35萬,沒有試用期,研究院15萬左右,幫忙解決戶口。”
“羨慕”
“卧槽,我現在才剛十萬”,董超忍不住爆粗口。
“還好吧,我同學有40萬offer的”,楊樹森不在意。
“都是牲口,這有什麽好猶豫的,直接輝煌啊,到了那邊直接搞點内幕消息,把《江湖》搞起來”,董超說着說着開起了玩笑。
誰都知道《江湖》沒有人工客服,全是伏羲超算在運作,想要作弊,幾乎不可能。
“說起這個,我得到内幕消息,遊戲金币還得漲,大家不如投資掙點零花錢”,關永強興緻勃勃說道。
“真的假的,上次聽你的内幕消息,虧了好幾千”,董超有點不信。
他們幾個本來就是因爲《江湖》認識,進而成爲好友。
“這次你放心,輝煌不是馬上要上市了,怎麽可能讓金币價格跌下來”,關永強信誓旦旦。
他在遊戲裏拜了一個大哥勳哥,據說背景通天,這次無意間說起炒金币的事,他便記了下來。
“這麽說,倒也有道理”,董超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幹吧,我這有三萬”,關永強立馬說道。
“我這可以湊兩萬,老楊,怎麽說”,董超扭頭問。
“好,我再湊個五萬,大家搞一把”,楊樹森看着斯文,卻也是個果斷的人。
“老楊,你這次搞得有點大,上次才投了五千塊”,董超奇怪。
“這次穩賺不賠,現在就開始入局”,楊樹森笑了笑,他這幾年跟老闆做項目的所有積蓄全砸進去了。
幾人掏出手機開始轉賬,《江湖》作爲國民第一大遊戲,自然會衍生出無數行業,金币與人民币的彙率兌換就是其中之一,有專門的網站做這個,像炒股一樣,每天有趨勢分析、股價走勢等。
還有炒龍币,炒裝備,甚至炒地皮的,隻要能産生利潤,應有盡有。
“那你們小心一點”,齊可可向來不管男人在外面的事。
爲了不讓女友擔心,楊樹森一邊操作一邊解釋,“我有個師兄在輝煌遊戲上班,他的判斷和永強的判斷一緻,輝煌上市之前,金币不會大跌,具體能漲多少,就看天意了。”
“還是名校好啊,去哪個公司都是師兄師姐一大堆,甚至不對外招聘都是内推”,董超放下手機随口說道。
楊樹森接過話,“我一直在猶豫,現在去輝煌,可以預見未來幾年不會有太大突破,這次公司上市也趕不上,但他給的錢又最多,加上有熟人,可以快速入手工作。”
關永強勸道,“雖然你的性格去研究機構更好,但畢業了要爲以後做準備,将來結婚,買房子,要小孩,都需要一大筆錢,你多考慮考慮。”
齊可可聽到這些有點不好意思,岔開一個話題,“最近大家不是在議論數字集團攝像頭遍布嗎,還有那個前助理陳淵,說的什麽無限制監控,不過我看熱度也不大,好像很多人對此都不感興趣。”
楊樹森接過話,“我師兄告訴我,陳淵是因爲權力鬥争才離開公司的,他們的攝像頭和一般公司沒什麽差别,這次公司機構改革,可能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傳到外面難免有點失真,他們内部基本上不讨論這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