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炎宗的人以爲是他們的弟子在外不知輕重惹了一劍門的弟子,于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于是一顆心雖然半提着,但還算鎮靜。
一劍門别的沒有,理還是講的。
于是他們決定好好的和一劍門講理,真要是他們的弟子做了什麽錯事,捏捏鼻子認了,不然,平原和裴一然都來了,他們再找理由推脫,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沒完沒了了。
于是他們請倆人進大殿說話。
榮逸塵終于找到了話說,“不知道是門中哪位弟子不知輕重得罪了前輩們?”
平原目光涼涼的定着他身上,“那可就多了,爲首的一個叫棋山。”
榮逸塵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想“奇山”是哪一峰的弟子,怎麽和棋山師祖的名号差不多?
平原已經繼續道:“一千五百年前,你們蒼炎宗設計修魔大戰之事。”
榮逸塵臉色一變,一旁的兩個長老亦是臉色一變。
一個當即喝問,“平原,你是什麽意思?”
一股威壓突然鋪天蓋地的壓下來,蒼炎宗上下瞬間被這股威壓鎮住,合體期以下的弟子紛紛被壓趴下去,一道威壓瞬間碾壓過來與之相抗,想要将弟子們扶起來,結果不但沒把人扶起來,還壓着一些低階弟子出血。
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舒清名,我尚且顧慮你門中弟子,你倒好,倒是一點兒不心疼你這些徒子徒孫。”
說罷,一道人影淩空出現在蒼炎宗上空,而就在他出現的瞬間,蒼炎宗的護山大陣快速的被啓動,一道光幕就要将蒼炎宗整個都罩住。
但半空中的人伸手,一把劍淩空出現,他似乎輕輕地往前一刺,護山大陣晃了晃,而就這一晃,兩道攻擊從内而外,平原和裴一然擺脫兩個長老的糾纏,從裏面突破護山大陣飛出,淩空站在了來人身後。
蒼炎宗的護山大陣才升起來不到半刻鍾就碎了。
舒清名也淩空出現在半空,怔怔的看着對面的人,“半仙,你一步可飛升,爲何不渡劫?”
他掀起眼皮清冷的看了一眼他,扭頭問裴一然,“你們在宗門中留的靈境說的是真的,一千五百年前的修魔大戰是這些人特意爲之?”
平原斬釘截鐵的應了一聲“是”,明着告狀,“師叔,就是他們幹的。”
“平原師侄慎言,”舒清名目光落在他身上,嚴肅的道:“修魔大戰是因爲魔族行事殘酷,野心勃勃而起,我蒼炎宗易爲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到底因何污蔑我們?”
平原冷笑道:“舒清名,是不是污蔑,你們心中有數,你不認,卻不知道棋山可是很得意此事,早早将這些事記下,就想着将來蒼炎宗稱霸甯武大陸時他的功績能被人發現,被後人敬仰呢。”
平原手一翻,一枚玉簡丢到半空,裏面的文字被他強提出來印在半空中,道:“這枚玉簡是在甯武秘境棋山的洞府裏發現的,裏面可記了不少東西,舒清名,棋山是你師兄,不說修魔大戰的事,就說我師兄失蹤的事,那可是他一手策劃和動手的,你這個好師弟,不會不知道吧?”
下面還跪着的弟子們看着半空中的文字盡皆一愣,然後嘩然。
舒清名臉色不好看,手一揮就要将文字掃掉,結果空中的字隻是晃了晃又很快穩住了。
顯然是站在他對面的人出手幹的。
舒清名看着他,半晌後道:“景師兄,你要說這事是我蒼炎宗幹的,我們自然不能認,我要說不是我們幹的,你也不會相信,這一時半會兒掰扯不清,不如我們坐下來,将證據擺出來,把當年的事捋一捋如何?”
“不如何,”景正海道:“你和我們宗門的弟子,我自然是更相信我宗門弟子的。”
很快平原和裴一然也都不是毛頭小子的年紀,他們既然敢拿出來說,必定是已經肯定了。
而且,這件事,其實他們也不是一點兒沒有懷疑的,當年的大戰都太急,太烈,以至于他們沒有時間去思索,也沒有機會去了解,可心中是有很多疑問的。
景正海手中的劍出現,淡淡地指着舒清名道:“殺了你和當年一輩留下來的人就好了。”
蒼炎宗上下都是臉色一變,一道聲音終于忍不住,“景正海,你别太過分了!”
六個人出現在半空中,就站在舒清名的身後,這是蒼炎宗所有的渡劫期了。
看着似乎是比一劍門的人多多了,但是……
蒼炎宗附近的空中慢慢裂開了一個個口子,有人從裏面走出來,然後扭頭看了一下對峙的兩邊,默默地站到了景正海的身後……
裂開的口子越來越多,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有兩個還拖家帶口,把合體期的徒弟也給帶來了。
到了以後就沖着景正海行禮,叫了一聲師叔後就默默地站在了後面。
一劍門總共八個渡劫期老祖,收到消息後都從各個地方趕了過來,大家一起默默地看着對面的蒼炎宗。
蒼炎宗:……
舒清名握緊了拳頭,所以沒人願意得罪一劍門就是這樣,這就是個流氓宗門。
他們沒有什麽實際控制的産業,他們名下的産業基本上租賃給了皇室,各個城池或者散修聯盟,所以打起來搶不了他們的産業;
他們沒有低階的弟子,所以要是拼宗門力量,他們就算是弟子足夠多,對方也沒有低階弟子給他們砍;
但他們高階修士多,蒼炎宗比不上,更不要說其他宗門了。
何況……
舒清名看了眼對面半步即可飛升的景正海,更不敢,也不願真的和一劍門對戰起來。
就算他們人海戰術把景正海弄死了,一劍門現在還有兩個沒出現的大乘期呢,也不知道此時在哪裏。
将來他們要是回來……
一劍門是頑石,他們卻是美玉,與他們相碰實非正确的事,于是舒清名隻能按下脾氣道:“景師兄,我知道你現今在氣頭上,但也請你想一想,我蒼炎宗真做了這樣的事會把此事寫下來讓人發現嗎?”
景正海冷淡的道:“你不會,但棋山會。”
舒清名被噎住,他那位師兄還真會,還活着的幾個同輩也大概知道棋山的性情的,舒清名頓時心梗,在心裏将棋山罵了百八十遍都不解氣。
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