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功,這孩子以後你養着,就當成自己兒子來養。”沈隆将白占元交給了白敬功,讓他替大哥養孩子。
白敬功倒是挺喜歡這孩子的,“正好讓他和占平做個伴兒,占平,這是你弟弟, 以後要照顧好弟弟知道麽?”他把白占元抱着給白占平看,這兄弟倆算是颠倒了,電視劇裏白占平得喊白占元哥,現如今白占平倒成了哥哥。
黃春有些不願意,她倒不是不喜歡這孩子, 而是想自己來養,“景琦, 你既然和這孩子投緣,收養也沒問題,不過既然是你收養的,那應該是敬字輩啊,敬功和他媳婦兒都要上班兒呢,我看這孩子還是我帶好了。”
這可不行,那輩分不就亂了?等過上一二十年白敬業回來,白占元跑到他面前喊大哥,這又算是怎麽一回事兒?
“媽,我倆照顧得過來,您瞧,這孩子不哭不鬧的,肯定好養!”白敬功的媳婦兒抱着白占元,樂呵呵地逗了起來,既然人家當媳婦兒的都不說啥,黃春也無話可說了。
到了晚上,老太太把沈隆叫了過去,問起了這孩子的事兒,“說說吧, 這孩子是怎麽回事兒?我可不信是你撿回來的!”老太太現在不管事兒了,可精明卻始終都沒有變,再加上這孩子和白敬業長得确實像,老太太一下就懷疑了。
沈隆揮手讓伺候的丫鬟出去,等房裏沒人了才和老太太實話實說,“媽,這孩子是敬業的,我這回去魔都見着他和他媳婦兒了!”哎,老太太都這麽大年紀了,總瞞着她也不是辦法,也該讓她知道了,她能把大爺白穎園還在世的消息瞞這麽多年,說明她嘴嚴實着呢。
“敬業?敬業現在怎麽樣了?他怎麽就不回來啊!”老太太說話都開始打哆嗦了,這可是她的長孫啊,沒聲沒影就不見了,好幾年就隻有幾封語焉不詳的信,老太太可是挂念得很,現如今終于聽到了孩子的消息,那能不激動呢?
“媽,媽,您别激動啊!”沈隆趕緊輕撫她的背部,幫她平緩好心情,“敬業沒事兒,他和他媳婦兒都好着呢!”
“那他怎麽不回來?他那媳婦是什麽人?是他去雲南找的那個麽?結婚咋也不回來,他可是我的長孫,悄無聲息的就結婚了,這像什麽話,傳出去大家夥兒都笑話咱老白家!”說着說着老太太又開始掉眼淚了,“我就說今天怎麽一看這孩子就覺得親切,原來是我重孫子!”
“他媳婦人挺好的,把敬業照顧的妥妥當當的。”這位不光是白敬業的妻子,還是他的革命同志,感情相投、志向相合,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他現在在外面闖事業,年輕人有想法我也不好攔着,更不好逼他回來。”哎,就白敬業幹得那些事,老太太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見他的機會了。
“他去幹啥了啊?就算再忙,過年回家總有空吧?”老太太不甘心啊,“你說你是怎麽當爹的,孩子丢外面就不管了?”
“他從外國學了技術回來,在國内做生意呢,現在正是争奪市場的緊要關頭,一刻也不得閑啊!等市場穩定了差不多就能回來了。”這門技術專治中國的落後衰弱,“媽,這事兒您可比跟其他人說,院裏我也隻打算給黃春和敬功說!”
哄好了老太太,沈隆又把這孩子的身份告訴了黃春跟白敬功,他倆這才明白,這孩子爲啥叫白占元,原來人家真是實打實的白家子弟,他倆都把這些藏在了心裏,好好地看護白占元,等會說話走路了,沈隆還給他找了個伴兒,讓鄭老屁把他的孫子鄭三旦送到了大宅門裏,這孩子和白占元差不多大,倒也能玩到一塊兒。
沈隆打小就開始教白占元、白占平、白佳莉的孩子還有鄭三旦一些東西,白景琦的理想可是教育好自己的子孫,不光兒女得幫他教好了,這孫子輩也得好好教;現如今白敬功、白敬業、白佳莉已經成才,就看白占元、白占平以及将來可能有的白占安、白占山、白惠、白美這一波了,可千萬不能出現白占光這樣的混小子了。
把孩子交給沈隆帶,白敬功和白佳莉兩口子也放心,他們可是記得沈隆小時候是怎麽教他們的,他們倆開始專心自己的事業。
這天伍連德給沈隆帶來了一個消息,告訴他政府打算效仿西方的國家科學院,成立中央研究院了,他和沈隆都是首期院士的熱門人選。
沈隆倒是沒咋激動,民國政府倒是從今年就開始籌備中央研究院了,不過第一期的院士一直到48年才選出來,這辦事兒的效率也是沒誰了,二十年後的事情,現在着急幹什麽?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沈隆願不願意加入還兩說。
他沒有和伍連德繼續聊這個,而是轉而和他說起了另一件事兒,沈隆這些年在國際醫學期刊上發表了不少文章,也因此結實了許多歐美科學界的代表,前不久,有一位瑞典卡洛琳醫學院的教授在信中告訴沈隆,他已經提名了伍連德和沈隆作爲諾貝爾醫學獎的候選人,想要以此來表彰他們倆在解決鼠疫和其它流性疫病問題中的貢獻。
“西方科學界對中國的科學家還是有一定偏見的,所以能不能得獎還真不好說,而且也不一定是今年的事兒,不過我倒是覺得,還是有希望的!”沈隆和伍連德的論文比曆史上的質量高了不少,其中不少東西,都在其後的西班牙大流感以及其他疫病中發揮了作用,這些都能幫他們增加獲獎幾率。
就在沈隆和伍連德聊天的時候,一位特殊的客人來到了百草廳裏面,他約莫三十左右,帶着妻子和三歲的女兒,他們在堂中慢慢走着,看着,男子不時向妻女講着什麽,這位就是沈隆在庚子年間認識的日本兵田木的兒子田木青一,他這次過來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