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宴同盟在美利堅這片大地上出現,各區鎮守還沒有什麽大的反應,下層屁民衆甚至連這個組織的名字都沒聽過,但卻讓聖盾局進入到了戰時狀态。
外松内緊!
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
在漫無目的的巡邏中,從身後的夜色中,一輛充滿了嚣張意味的哈雷摩托伴随着引擎的大聲轟鳴急速駛來,噴射出了大量的黑煙尾氣,然後那輛摩托非常高調的一個側身,擋在了福特防彈車的前方。
随之伸出手,朝着路邊指了指。
哈雷一個轉彎,急刹停在了路邊。
從摩托上面跳下來了一個壯碩男人,因爲戴着頭盔,所以看不清面目,但這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鐵血的意味。
當王诩同樣下車後,正好看到他摘下頭盔。
“道長,有緣啊!”
“傑洛特!”
竟然偶遇獵魔人“白狼”傑洛特,而且騎着一臉哈雷在夜色中狂飙。
他掏出一盒駱駝煙,遞給了王诩一支。
王诩舔了舔嘴唇,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抽!”
傑洛特點了一根煙,狠狠地扒了一口,說道:“最近可能有點危險,你要小心謹慎些。”
“吸血鬼!”
“咦,你怎麽知道?”
“昨晚遇到了嚎叫突擊隊的隊長,他警告我魔宴同盟出現在了舊金山。”
“你消息還真靈通!”傑洛特面帶憂慮,說道:“嚎叫突擊隊隊長埃裏克?布魯克斯,那是個強大的男人,聖盾局總部裏對付吸血鬼的第一人,你竟然和他相識?”
“昨晚第一次見,還談不上相識。你這是?”
“那可是一條大腿,下次遇到該抱還是要抱……我麽,和你一樣,瞎轉悠,看看有沒有收獲!你今天上報的那個案件,應該是懷疑吸血鬼所爲吧!怎麽判斷的?”
“剛剛查完吸血鬼的信息,對亞伯這個名字有點敏感。”
“也是,該隐因爲殺了亞伯而被上帝詛咒成爲吸血鬼,心思細膩啊!今晚你這裏有沒有異常?”
“暫時沒有,不要說吸血鬼了,連普通的執念體都沒發現。”
王诩很是有些無奈,工具人那邊髒東西直往身上跑,自己這裏,或許光太強,髒東西根本不敢沾邊。
“我剛剛從韓區那邊過來,崔神父因爲他弟子之事焦頭爛額,轄區裏一團糟。上面又突然下達了吸血鬼的危機,我第一時間就跑來你這裏轉轉,還挺好……”
“謝了!”
“你我之間說什麽謝,跑哪不是做任務。”白狼傑洛特一口抽完香煙,将煙蒂彈飛在綠化帶裏:“那我們有情況聯系!”
“傑洛特,先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恩,你說。”
“你對巴育上師了解嗎?”
王诩不免要打探打探那個刺陰師的底細,傍晚時候遺留在白骨大槍裏的東西被老君淨化,這個仇,怎麽也不能因爲自己獲得了功德而就此算了。
傑洛特沉思了一下:“巴育上師?那個東南亞的禦鬼師?”
“禦鬼……恩,就是他了。”
刺陰禦鬼,沒毛病!
“這個人很有些能力,他供奉有一尊鬼神,一般的厲鬼不是他那尊鬼神的對手,在我聖盾局的檔案裏,他有紅衣厲鬼的實力,甚至一般的紅衣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有紅衣被他那尊鬼神活活吞噬的記錄。我聽說,在銀座大樓案件裏,你和他的弟子起了沖突!”
“是有些小沖突,但他的弟子可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被煉成了僵屍,是崔神父的得意弟子所爲,巴育上師要追究,也不會對你追究。你問這個幹什麽?不會是他找你麻煩了吧!”
“沒有,我就是問問。”
“那等我回去,将巴育上師一脈的信息整理一下,下次相見我交給你。”
“好!多事之秋,你我都小心。”
哈雷摩托若野馬一般狂奔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尊能夠吞噬紅衣厲鬼的鬼神!”
王诩推測了一下,按照那個東南亞小黑子的武道能力,巴育上師必然也是精通泰拳。
而且,他收了不少徒弟。
“叮鈴鈴……”
電話響了。
“觀主,有人報警,說他是隐藏在人類中的吸血鬼,目标位置已經發送給你了!”
什麽和什麽?
報警說自己是吸血鬼?
王诩腦袋沒有轉過來,手已經點在了車上的定位系統。
“我馬上到……”
同時,福特防彈車的引擎陡然發出了可怕的轟鳴聲,排氣管也是大團黑煙噴射而出,輪胎因爲過快而打滑空轉凄厲的鳴響着,冒出了大量的青煙,接着瞬間往前飚射而出,輪胎上面附帶的泥水甚至被卷飛噴射出十餘米遠。
秋雨稀裏嘩啦的落了下來,雨中的夜分外的迷離。
“道長,有情況,你應該收到消息了吧!我應該比你先趕過去,你爲我壓陣,暫時隐藏,不要輕易出手,我怕這是一個陷阱……”白狼簡單的說了兩句,便挂斷了電話。
目标地點,是個公園,在這個寒冷的雨夜卻是異常的寂靜。
旁邊,哈雷摩托倒在地上,王诩在昏暗的路燈照耀下擡起臉,看着公園森林的深處。
路燈朦胧的光線下,斑駁的樹林裏,光影反複變化,兩個人影交錯在一起,又猛然分開。
看着遠處的黑影不斷閃爍,王诩身體靈巧如猿般靠近。
就在白狼傑洛特和那未知存在交戰的不遠處,一具屍體躺在泥水中,生死不知。
而在微弱光芒的照耀之下,王诩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與白狼交戰之人。
此人有一張沒有絲毫血色的慘白的臉,兩顆獠牙伸出嘴唇,燕尾服後擺在微雨中微動。
“白狼傑洛特,我聽說過你,獵魔人中舍棄了槍械,專攻劍法的特立獨行者……”
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這個滿手鮮血的男人口中吐了出來,仿佛都有一種彈奏豎琴的抑揚頓挫,很是富有那種貴族的魅力。
“你一個小小的男爵,既然暴露了,就不要走了。”
狂風暴雨般的劍法,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