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怎麽有空來末将的營房,末将有失遠迎,還請天女恕罪。”
楊五郎話音剛落,姚豆豆就舉着信揮手說到。
“這裏沒有外人,五哥就不必拘泥于俗套。”
姚豆豆說完又走到了主位上坐下,楊五郎與孟九郎則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聽侍衛們講五哥方才是在會一位故人?”
姚豆豆明知故問道,楊五郎則尴尬一笑。
“也談不上什麽故人,不過就是……兒時的一位玩伴罷了,她就住在天峰山附近,因爲家裏貧寒,所以上山來向我讨要些封賞,末将已經将她給打發了。”
楊五郎說到此處,姚豆豆就在暗自發笑,想人家可是天子妃嫔,雖然現今還是個美人,隻要小皇帝還有翻生之日,想以後也定是身份高貴,又豈會向你一個義軍頭目讨封賞。
“五哥,你的那位故人……恐怕不是出生貧寒吧,我好像在那裏見過她。”
姚豆豆摸了摸下巴,擺出一副很是懷疑的表情。
“興許是六妹你是看錯了,她不過就是個落魄戶的女人罷了。”
楊五郎吞吞吐吐的說到,孟九郎又拍了一下楊五郎的肩膀,想安慰安慰他。
“五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那女的既然已嫁做人夫,你也不要再纏着她不放,正所謂來日方長,等我們跟天女幹出一番事業來,到時還何愁不能娶到賢良淑德的女子。”
楊五郎轉頭看着孟九郎,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因爲孟九郎已經有許多年不曾叫過他五哥了。
“五哥,九郎說得不錯,現今義軍已然小有成就,馬上又要迎來一場硬仗,你可不能再這個時候分心,至于情感方面的事情,我看還是先放一放吧。”
楊五郎見孟九郎與姚豆豆都在規勸他,也是低下頭來将心一沉,隻當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場春夢罷了。
“還是說正事吧,天女到我這來不知是有何指教?”
楊五郎拱手問道,姚豆豆則從主位上站起了身來。
“其實也沒别的事情,就是想着馬上要進攻來城了,所以我想跟五哥與九郎合計合計。”
姚豆豆說到此處,楊五郎與孟九郎也是微微點頭稱是。
“雖然許先生跟白先生都一緻贊同進攻來城,但是杜凱卻覺得來城是塊雞肋,不應大費周章的去攻打,作爲義軍的兩大主力,我想來聽聽五哥跟九郎的意思。”
姚豆豆很是認真的問道,楊五郎與孟九郎都沉思了片刻。
“末将以爲,既然許先生跟白先生都贊同打來城,那這來城必然對我們義軍是有着重要的戰略意義,所以打一打也沒什麽壞處,末将手底下的這些兵整日的操練,就想着出去殺敵建功,也是時候讓他們出去露一手。”
楊五郎說完,孟九郎也表示贊同楊五郎的觀點。
“我們不過就是帶兵的,哪好用就往哪使,隻要許先生與天女有所吩咐,孟九郎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隻是早年末将還在闖蕩江湖的時候,曾結實了不少江湖中人,大多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人,都會去投奔來城,而這來城的城主可不像是個省油的燈,據說其人行事極爲神秘,凡是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死翹翹了。”
孟九郎說着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姚豆豆聽了這号人物也是覺得背脊發涼。
“别聽九郎吹,不過是江湖傳言罷了,到時我們幾千人沖殺過去,我看他還怎麽裝神弄鬼。”
楊五郎說着又不自覺的搭了一下孟九郎的肩膀,孟九郎也難得的沒有躲開,看來因爲李美人的出現,反倒是讓這兩人心中存在多年的隔閡逐漸的開始冰釋。
“既然你們跟許先生也是同一心思,那我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事情……”
姚豆豆說到此處就停頓了一下,楊五郎也将自己的手臂從孟九郎的肩頭移開。
“就等拿下了來城再說吧。”
姚豆豆說到此處,楊五郎與孟九郎又拱手稱是。
義軍準備攻略來城的前一夜,姚豆豆特意找許先生前往飯堂談話。
姚豆豆獨自坐在飯堂的圓桌前,許先生也是隻身前往。
姚豆豆見許先生進了飯堂,便立即爲許先生斟上了一杯上好的清茶,許先生在向姚豆豆見禮之後,便順勢坐到了姚豆豆的身前。
“今日找許先生前來,新月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們義軍攻取來城,到底是有幾成把握。”
姚豆豆将茶壺放回到了小火爐上,許先生抱着茶杯卻是顯得有些猶豫。
“怎麽了,許先生,難道來城情況有變?”
對于姚豆豆的好奇,許先生又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不,來城是志在必得,并且我與白玄機已經做了周密的部署,隻要青龍營跟白虎營的士兵能一鼓作氣,拿下來城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先生說完,姚豆豆就微微的點了點頭,雖然姚豆豆是義軍的領導者,但對義軍未來的規劃卻完全是一團漿糊,更何況她畢竟是一屆女流,心中既無天下,也無雄心,所以許先生現今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對了許先生,今晚之所以請你過來,除了詢問來城的事情之外,還有另一件事情想請你一起參詳。”
姚豆豆說着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白紙交道了許先生的手中。
“此乃是中州的小皇帝托人交給我的密信,但當我打開封信時,裏面卻是這麽一張奇怪的白紙,上面除了一些很小的黑點之外,便無其他信息,想許先生你聰慧過人,可否瞧出其中的端倪。”
許先生拿着白紙在小火爐前烤了一下,發現并無異常,想來這張白紙的玄機定然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就能輕易解開。
許先生又用手指摸了摸紙張的質地,就發現不過是尋常的黃紙,而白紙上的小黑點在排列上也毫無章法,像是是什麽東西不小心濺射到了上面。
姚豆豆探着腦袋仔細的看着信紙的背面,在她的腦中突然又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嗯,我從這邊看去,倒是覺得這信紙有點像一盤棋譜。”
姚豆豆不過是随口說說,但許先生卻從中獲得了些許的啓示。
“棋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