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義診結束,姚豆豆在雲州城獲得了良好的口碑,而她随後推行的一系列新政,也是得到了百姓的大力支持,原想着新政很快就能見到成果,但晉王卻連夜将姚豆豆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對她大加斥責。
姚豆豆一臉蒙圈的看着晉王,而此時的晉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喪失了往日的溫柔,就連說話也是粗聲大氣。
“瞧瞧你都幹了什麽好事!”
晉王抱起桌案上的一堆折子,直接就砸在了姚豆豆的身前。
姚豆豆拾起了其中一個折子,仔細的審閱了一下,就發現裏面所将的内容并沒有提到什麽要命的事情。
“殿下,你這是這麽了,現今新政不是推行的好好的麽,我昨天才去做了暗訪,百姓都誇新政是爲國爲民的大好事……”
姚豆豆話未說完,晉王就大聲的喊了一句夠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信你的鬼話,推行什麽新政,現在惹出了這麽大的禍事,你可叫本王如何是好。”
晉王說完就洩氣的坐到了桌案前,自感到天昏地暗,腦仁脹痛。
姚豆豆先替晉王整理好了上奏的冊子,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晉王的身邊,雖然姚豆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能讓晉王如此憤怒懊惱,想必是出了什麽破天荒的事情。
“殿下,您先消消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若真是新月惹出來的禍事,就由新月一人承擔,絕不連累殿下,若是遇到什麽棘手的問題,殿下也可以說出來,讓新月替你分憂。”
姚豆豆說完又拍了拍晉王的肩膀,晉王緩緩的擡起頭來,原本憤怒的神情此間又緩和了些許。
“新月,你說你推行新政也就罷了,幹嘛還要去辦什麽義症,現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知道這給本王和雲州帶來了多大的困擾麽。”
晉王說完又長歎一聲,姚豆豆聽了晉王的話心裏就好像明白了什麽。
“殿下,我辦免費義診就是爲了收攏人心,這難到有錯麽。”
姚豆豆還抱着一絲僥幸心理對晉王做出試探,晉王則坐正了身姿,很是嚴厲的看着姚豆豆。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你在辦義診時是不是遇到了一個身材臃腫的公子哥。”
晉王話音剛落,姚豆豆的臉上就顯露出一絲的難色,看來真是得罪了這個小胖子。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對于晉王的提問,姚豆豆隻是乖巧的搖了搖頭。
“我說新月,你什麽人不得罪,怎麽就得罪了他,你知道他爹是誰嗎?他爹乃是我蜀雲國最大的鹽鐵制造商,我們蜀雲國百姓吃的鹽,軍隊用的武器都得從他那裏購得,若是他斷了我們雲州的鹽鐵,别說新政無法推行,恐怕我雲州百姓的生計以及城防都會出大問題,最要命的是那小胖子回去之後就接連着吐血,已然命在旦夕,本王已經調查過了,那小胖子本就是個短命鬼,現在恐怕也沒幾天好活了,現在你招惹了人家,他老子已經放出話了,誓要與我雲州死磕到底,今天一早人家就斷了我們雲州百姓的食鹽,恐怕過些時日,本王士兵連稱手的武器都拿不出來了,你說本王現在該怎麽辦。”
晉王說完又錘了一下桌子,姚豆豆的心裏卻是各種叽歪。
“殿下,這自古鹽鐵不是都由朝廷掌控麽,怎麽會讓一個商人鑽了這麽大的空子,想您乃是堂堂的一州之主,又怎會如此懼怕一個無權無勢的布衣。”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問道,晉王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一想到現今事情已然搞到了這幅田地,再責怪什麽人也是于事無補,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指不定車到山前必有路。
“新月,你說本王到底要怎麽說你才好,這石三千的父親本是前朝有名的商賈,太祖在起事之時,就曾得到過石家的鼎力相助,太祖在奪得天下之後,爲感謝石家對蜀雲國做出的貢獻,便将鹽鐵的經營權交給了石家全權負責,到了我父皇親政之時,就覺得此事欠妥,但是礙于石家将鹽鐵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所以也不好強行收回,而後到了現在的皇帝,他就更沒有那麽能力能收回石家的鹽鐵經營權,所以這石家父子的事情才會讓本王如此的頭痛。”
晉王說到此處,姚豆豆也是無可奈何,想來那石家父子的症結就在那小胖子的病情的上,若是能替那小胖子治好先天心漏之症,或許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但以姚豆豆現今的能力跟條件,要想辦成這件事情又談何容易。
晉王在沉思片刻之後,不僅臉色一沉,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若是這石家人逼人太甚,也休怪本王采取一些偏激的手法。”
晉王此言一出,姚豆豆又略帶憂慮的問道。
“殿下,你這是要幹嘛,難道你想派兵去剿了石家人不成,若果真如此,那你的一世英名起豈不是要毀于一旦。”
晉王轉過身來,面帶微笑的抓住了姚豆豆的手。
“不,本王怎麽會去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但是本王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
晉王說到此處眼中又閃現出一道陰冷的目光。
“其他人?”
姚豆豆也沉思了片刻,從她的閱曆跟認知來理解,這個其他人應該就是所謂的江湖人士。難道這晉王是想讓安世會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殿下,你說的其他人是安世會的那幫人麽。”
姚豆豆很是認真的問道,晉王卻低下了頭沒有做出回應。
“殿下,此事斷斷不可,想你乃是天潢貴胄,又有仁德之名,怎能依靠非正當的力量去擺平這種事情,而安世會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殿下你真跟他們搭上了關系,恐怕以後想撇清關系就很難了。”
姚豆豆話未說完,晉王就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本王有些累了,新月,你也早點休息吧。”
晉王放開了姚豆豆的手就站起了身來,姚豆豆還想再說些什麽,晉王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卧榻之前。
“如此,新月便現行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