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一指按下又接着用大指,食指,食指中結點按了吳亮胸口的幾處要穴,在點按完畢之後,韶光又以右掌掌根對吳亮胸口的淤青處進行來回的推拿按壓,等到韶光的一套推拿完成之後,吳亮就突然擡頭噴出了一口黑血,但人卻依舊沒有蘇醒。
“嗯,淤血已除,大問題算是解決了。”
韶光說着又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并小心翼翼的将布包給打開。
布包裏放着的乃是一排銀針。
韶光取出了裏面最短最粗的一根銀針,分别挑破了吳亮胸口的三個穴位,随之從那三個穴位裏就流出了許多黑色血漿。
等到黑血去盡,吳亮胸口的淤青竟然奇迹般的轉爲了蠟黃色,姚豆豆見了韶光的操作方法,也是不自覺的暗自稱奇。
“好了,隻要接下來好好的修養,并配以七厘膏,相信很快就能康複。”
吳亮放好了銀針又将布包纏了兩轉,梵道童跟病患則是面面相觑。
“如此,就有勞韶光道長了。”
晉王笑着對韶光做了一個拱手,而姚豆豆也對韶光伸出了大拇指,就此,梵道童才展露了笑顔,并令自己手下的病患将吳亮給擡走。
姚豆豆的保安堂正式開張,雲州城遠近的達官顯貴跟鄉紳富戶都前來爲姚豆豆捧場助威,姚豆豆自是欣喜不已,而晉王也給姚豆豆送了一份特别的大禮,那就是把保安堂中一應所用之藥物全部補充完備,即便是白原渤海出産的人參牡蛎,晉王也是花了大價錢幫姚豆豆幾經輾轉購得。
姚豆豆看着閣樓與後院堆滿的草藥,心裏也是十分的高興,雖說這些東西與她原本使用的西藥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在當時所處的年代,能夠擁有這麽多的藥物便已然是十分難得。
“哎喲,這隻老山參可是有些年頭,沒想到晉王都能給新月姑娘弄到手,看來新月姑娘在晉王的心目中可是非同一般啊。”
韶光邊點驗藥物,邊啧啧稱奇道。
姚豆豆一把奪過了韶光手中的老山參,卻是闆着一張臉。
“你這家夥,今日保安堂開張,你作爲掌櫃的不去外面應酬,接待貴賓,跑進來作甚。”
姚豆豆說完又把老山參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紫檀木匣中。
韶光聽了姚豆豆的話也表現出幾分的不樂意,他把手中的毛筆往櫃台上一丢,幹脆來個不作爲。
“應酬,這輩子都不可能應酬,貧道都是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事的人,原想着幫新月姑娘清點好藥物,以備新店開張運營,既然新月姑娘如此不領情,那就這樣吧。”
韶光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卻被姚豆豆給叫住了。
“哎,我說你這小子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你家師傅對我也是彬彬有禮,我才說了兩句,你就長志氣了。你可要搞清楚,我才是保安堂的老闆,而你隻是保安堂的掌櫃。”
姚豆豆這麽一說,韶光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即便如此,貧道也是清修之人,耳邊喜歡清淨,你若真想我好好替你打理保安堂,以後就得對貧道客氣點,不然貧道一個不樂意,小心我撩挑子走人。”
姚豆豆見韶光也是那種一根筋的愣頭青,便又稍微的放低了姿态,畢竟這小子還是有些本事,自己又要求着人家辦事,那老闆娘的威風看來也是耍不起勢了。
“得了,怕了你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這保安堂你幹啥幹啥,反正别捅出大簍子就行,其實我讓你出去應酬一下也是爲了你好,以後你少不得要與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打交道,現在去活絡一下,總是沒有壞處。”
姚豆豆說着就拍了一下韶光的肩膀,但韶光卻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去。
“我一個出家人淡泊名利,不求溫達諸侯,那種場面活,表面功夫做不來,何況今日晉王親自來給你的保安堂站台,也輪不到貧道去接待那些達官顯貴,我還是安安分分的在這藥店裏幫你點驗藥物吧。”
韶光說完又拿起小本,開始做記錄,姚豆豆見韶光志不在此,也就不再與她糾纏。
姚豆豆将保安堂大緻的觀摩了一遍,便又從到門外,與晉王一起接待前來道賀的貴賓。
那些貴賓們也不入保安堂,隻是在門口與晉王跟姚豆豆打聲招呼,然後就由姚豆豆的幾位義兄弟熱情的邀請至方便大食堂聚會,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晉王與姚豆豆再去到方便大食堂與衆人一共共享午膳。
此間的方便大食堂異常的熱鬧,不僅是高朋滿座,而且筵席大開,擺在桌面上燒豬鹵鵝,山珍海味那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作爲方便大食堂現任的老闆孟九郎,也是許多年沒有見過這麽多的好吃的。
孟九郎偷偷的溜到了一處備用桌席前,就想着提前給自己開葷,不想他的這一舉動卻被楊五郎給看着了眼裏,記在了心上。
“你這腌臜的家夥,筵席還未開動,你竟敢提前偷吃。”
楊五郎一個健步就抓住了孟九郎的手腕,孟九郎手中的燒雞也在一瞬間被吓得跌落在地上。
“被我抓個正着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楊五郎自鳴得意的說道,孟九郎的臉色卻陰得能擰出幾碗水來。
眼瞅着兩人之間的一場戰火又将拉開序幕,而姚豆豆則在此關鍵時刻跳了出來,爲楊九郎開脫道。
“哎,五哥,常言道殺豬宰羊,廚子先嘗,孟老闆在自家的店裏拿燒雞來品品味道,應該不算是偷吃吧。”
姚豆豆此言一出,孟九郎瞬間就開竅了,原本還是被道德倫理給打趴在地上,現今由姚豆豆這麽一點撥,馬上就變成了理直氣壯的苦主。
孟九郎一把甩開了楊五郎的手,直接就蹬鼻子上臉,把手指戳在了楊五郎的頭頂上罵。
“你算什麽玩意,晉王殿下能在我楊九郎的方便大食堂裏擺筵席,那是瞧得起咱,我這麽前前後後忙裏忙外的張羅,現在餓了吃一點自己的燒雞,挨着你這劊子手哪了,還有,就憑你這麽個殺頭的莽夫,人家晉王殿下有邀請你來赴宴麽,你這麽不請自來,我沒趕你出去已經給你臉了,你還敢在我的面前說三道四,我看是幾天沒收拾你了,你又皮癢了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