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這麽一說,長生真人就不再面帶微笑,而是正襟危坐。
“好吧,新月姑娘有什麽事情需要貧道幫忙的,貧道若是能幫得上的,自然盡全力相助。”
姚豆豆要的就是長生真人這句話,随後姚豆豆便将藥店大掌櫃的事情給長生真人說了一遍,長生真人先是捋了捋胡須,然後就說了個問題不大。
“山醫命蔔相,本就是我道門中人的基本修行。”
長生真人正說到此處,那個随從的小道士便端着茶水走了進來。
“韶光,就你吧。”
韶光放下了兩杯茶,卻是顯露出呆萌的表情。
“新月姑娘的保安堂正缺一個大掌櫃,想你跟了爲師也有一段時間,爲師見你在醫術方面頗有見底,此去跟了新月姑娘,也正好施展一下你的才華。”
長生真人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韶光稍微低頭看了一下姚豆豆,臉上則是顯露出一絲的不屑。
“師傅,徒兒才疏學淺,孤陋寡聞,還需在您的身邊精進學習才是,您怎麽就這麽急着攆徒兒走。”
韶光說完就噗通一聲跪倒在長生真人的面前。
韶光此舉一時又讓長生真人跟姚豆豆都顯得無比的尴尬。
“你這臭小子,跟着我奚新月去懸壺濟世,廣結善緣到底有什麽不好,更何況……”
姚豆豆差點就說出老娘好歹也是腦外科醫學的權威,不比你這牛鼻子師傅的望聞問切簡單易學,當然姚豆豆還是要給長生真人幾分薄面,畢竟人家大老遠的跑來雲州控制住了雲州的瘟疫,想來也是有些本事。
姚豆豆把手放在了韶光的肩頭,輕輕的拍撫道。
“韶光,既然你師傅能把你推薦給本軍師,顯然在你師傅的心目中,你一定是了不得的徒弟,那自是與其他徒弟不同,若是你跟着我,不僅能領到優厚的薪酬,而且還能與更多的病人接觸,增長醫藥方面的閱曆與見聞,這又何樂而不爲呢,更何況你師傅隻是讓你去保安堂兼職做個掌櫃,又不是将你逐出師門,你何必這麽幹淨,若是有那閑暇之餘,亦或是生辰節慶,本軍師也是允許你回白雲觀看望你師傅。”
姚豆豆這麽一說,韶光就有些心動了。
“韶光,新月軍師說得一點沒錯,想你整日在白雲觀中除了端茶遞水,就是掃地幹粗活,這要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現在上天賜給你這麽好一個機會,你又豈能不好好把握。”
長生真人和顔悅色的說道,韶光就鄭重的給長生真人磕了一個響頭,然後回了一句,但憑師傅做主。
姚豆豆得到了韶光這個大掌櫃,既不需開科考試,也不需當堂面試,反正她就是借着長生真人弟子這麽一個由頭,好去說服晉王讓你重開保安堂藥鋪,而晉王卻也不似姚豆豆想象中那麽好忽悠,原想晉王會爽快的就答應姚豆豆的請求,但事實上,晉王卻找來了一堆的病患,其目的就是要讓這個準掌櫃知難而退。
“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信不過我麽。”
姚豆豆皺着眉頭,很是生氣的說道,晉王則是拉着姚豆豆去到一邊,陪着笑臉道。
“新月你誤會本王了,本王又豈會信不過你,本王不過就是像看看這小道士的能耐,畢竟現今你可是挂着我雲州軍師的頭銜,你那保安堂開張若是濟世活命,醫術精湛這便罷了,若是搞出個庸醫,妨人病情,誤人性命那雲州百姓可是不答應,上次保安堂的事情你就是受到了牽連,差點性命不保,本王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爲你着想啊。”
晉王雖然是存有私心,但他的這個理由卻是讓姚豆豆無從反駁。
“本王也就試試這小子到底可不可靠,若是可靠,你的保安堂明天就可以開張,若是不可靠,那本王随便找個由頭把他打發回白雲觀便是,也不用你出面來做這個壞人。”
姚豆豆聽了晉王的話就伸手摸了摸下巴,晉王見姚豆豆已然默許,這才對着韶光很是嚴肅的說道。
“韶光道長是吧,這些疾患就有勞你施以回春妙手了。”
晉王說完就退回到了主位上,姚豆豆也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而韶光卻是一臉呆萌。
韶光心想,我不是雲州軍師請來的座上賓麽,即便沒有接待也至少有個笑臉,現在搞這麽多斷手斷腳的人擺在我面前苦苦呻吟,到底是要讓我醫治還是讓我難堪。
“韶光道長,請開始你的表演。”
梵道童握着刀把,對韶光很是冷漠的說道,韶光撇了一下梵道童這個武夫,心裏又嘀咕了幾句。
“不就是一些跌打外傷,有什麽好治的。”
韶光話音剛落,便一個健步沖到了那些病人的身前,好像是在跳一種奇怪的舞蹈,又更像是在施展一套很有節律的醫治方法。
韶光拉着斷手的患者的手左右左右的搖擺,那患者就疼得嗷嗷直叫,當聽到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那斷手患者的手好像就恢複到了原位。
然後又是斷腳的患者,還有脖子扭傷的患者,韶光都是依照此法,簡單從事,卻效果明顯。等到韶光把所有患者的手腳都接好以後,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沒在外人面前丢臉,抱住了白雲觀的顔面。
“這……就醫治好了?”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問道,晉王也覺得匪夷所思。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傷病都是在操練時受的傷,即便軍醫來醫治,少則也要也個把月才能康複……”
梵道童花未說完,斷手的患者就将自己的手用力的繞了兩個大圈,在确認不痛也不舒服之後,便笑着對梵道童回禀道。
“梵将軍,屬下的胳膊果真是被這位小道長給醫治好,不信你看。”
斷手患者說着又退後了兩步,用患肢舉起了一個桌案,梵道童見了斷手患者的展示,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這些人的手腳并不是真的斷了,而隻是脫臼而已,小道士不過是用了一點正骨複位的方法,他們便能不藥而愈。”
韶光很是臭屁的說道,姚豆豆則笑着拍了拍手,顯然韶光的大展拳腳正合姚豆豆的心意,也讓晉王很難再挑出他的毛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