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真人親自出觀相迎,姚豆豆則是少氣懶言的回了句别拿我尋開心了。
姚豆豆對紅豆使了個眼色,紅豆就把前天買好的桂花糕雙手奉到了長生真人的眼前。
長生真人用鼻子嗅了一下,就知道這桂花糕已然不新鮮了。
“咳咳,新月姑娘,貧道上了年紀,時常犯牙疼的毛病,這甜食實在是吃不了。”
長生真人說着又揮動了一下拂塵。
姚豆豆則回了句。
“給你觀中的小童吃吧。”
姚豆豆說完就直接進入到了白雲觀中,而長生真人也極爲嫌棄的對身旁的小道士使了個顔色,那小道士接過了紅豆手裏的桂花糕則回了句多謝姑娘美意。
姚豆豆進了白雲觀的禅房,長生真人也跟着走了進來。
長生真人讓随行的小道士前去沏茶,而自己則關上了禅房的房門,紅豆與侍衛見及此處,隻是回轉身去,站在門外等候。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長生真人,新月前來乃是有一事相求。”
姚豆豆對長生真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一個揖,長生真人撚了一下胡須,卻是冷冷的回了句哦。
“新月姑娘不是在開玩笑吧,之前貧道隻以爲你是鄉野女子,投親無門才會走失山野,不想你乃是晉王殿下的紅顔知己,且又執領雲州九郡政務,拜領軍師,試問還有什麽事情能難道你這女中豪傑。”
長生真人說着就屈膝跪坐了下來,而姚豆豆也跟着坐在了桌案前。
“長生真人你就别挖苦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弱智女流,若不是晉王殿下對我青睐有加,我又哪能做什麽軍師,想你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平日裏刷刷小魔術,就能給自己掙來這麽大一座白雲觀,我在你的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姚豆豆這麽一說,長生真人就不再面帶微笑,而是正襟危坐。
“好吧,新月姑娘有什麽事情需要貧道幫忙的,貧道若是能幫得上的,自然盡全力相助。”
姚豆豆要的就是長生真人這句話,随後姚豆豆便将藥店大掌櫃的事情給長生真人說了一遍,長生真人先是捋了捋胡須,然後就說了個問題不大。
“山醫命蔔相,本就是我道門中人的基本修行。”
長生真人正說到此處,那個随從的小道士便端着茶水走了進來。
“韶光,就你吧。”
韶光放下了兩杯茶,卻是顯露出呆萌的表情。
“新月姑娘的保安堂正缺一個大掌櫃,想你跟了爲師也有一段時間,爲師見你在醫術方面頗有見底,此去跟了新月姑娘,也正好施展一下你的才華。”
長生真人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韶光稍微低頭看了一下姚豆豆,臉上則是顯露出一絲的不屑。
“師傅,徒兒才疏學淺,孤陋寡聞,還需在您的身邊精進學習才是,您怎麽就這麽急着攆徒兒走。”
韶光說完就噗通一聲跪倒在長生真人的面前。
韶光此舉一時又讓長生真人跟姚豆豆都顯得無比的尴尬。
“你這臭小子,跟着我奚新月去懸壺濟世,廣結善緣到底有什麽不好,更何況……”
姚豆豆差點就說出老娘好歹也是腦外科醫學的權威,不比你這牛鼻子師傅的望聞問切簡單易學,當然姚豆豆還是要給長生真人幾分薄面,畢竟人家大老遠的跑來雲州控制住了雲州的瘟疫,想來也是有些本事。
姚豆豆把手放在了韶光的肩頭,輕輕的拍撫道。
“韶光,既然你師傅能把你推薦給本軍師,顯然在你師傅的心目中,你一定是了不得的徒弟,那自是與其他徒弟不同,若是你跟着我,不僅能領到優厚的薪酬,而且還能與更多的病人接觸,增長醫藥方面的閱曆與見聞,這又何樂而不爲呢,更何況你師傅隻是讓你去保安堂兼職做個掌櫃,又不是将你逐出師門,你何必這麽幹淨,若是有那閑暇之餘,亦或是生辰節慶,本軍師也是允許你回白雲觀看望你師傅。”
姚豆豆這麽一說,韶光就有些心動了。
“韶光,新月軍師說得一點沒錯,想你整日在白雲觀中除了端茶遞水,就是掃地幹粗活,這要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現在上天賜給你這麽好一個機會,你又豈能不好好把握。”
長生真人和顔悅色的說道,韶光就鄭重的給長生真人磕了一個響頭,然後回了一句,但憑師傅做主。
姚豆豆得到了韶光這個大掌櫃,既不需開科考試,也不需當堂面試,反正她就是借着長生真人弟子這麽一個由頭,好去說服晉王讓你重開保安堂藥鋪,而晉王卻也不似姚豆豆想象中那麽好忽悠,原想晉王會爽快的就答應姚豆豆的請求,但事實上,晉王卻找來了一堆的病患,其目的就是要讓這個準掌櫃知難而退。
“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信不過我麽。”
姚豆豆皺着眉頭,很是生氣的說道,晉王則是拉着姚豆豆去到一邊,陪着笑臉道。
“新月你誤會本王了,本王又豈會信不過你,本王不過就是像看看這小道士的能耐,畢竟現今你可是挂着我雲州軍師的頭銜,你那保安堂開張若是濟世活命,醫術精湛這便罷了,若是搞出個庸醫,妨人病情,誤人性命那雲州百姓可是不答應,上次保安堂的事情你就是受到了牽連,差點性命不保,本王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爲你着想啊。”
晉王雖然是存有私心,但他的這個理由卻是讓姚豆豆無從反駁。
“本王也就試試這小子到底可不可靠,若是可靠,你的保安堂明天就可以開張,若是不可靠,那本王随便找個由頭把他打發回白雲觀便是,也不用你出面來做這個壞人。”
姚豆豆聽了晉王的話就伸手摸了摸下巴,晉王見姚豆豆已然默許,這才對着韶光很是嚴肅的說道。
“韶光道長是吧,這些疾患就有勞你施以回春妙手了。”
晉王說完就退回到了主位上,姚豆豆也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而韶光卻是一臉呆萌。
韶光心想,我不是雲州軍師請來的座上賓麽,即便沒有接待也至少有個笑臉,現在搞這麽多斷手斷腳的人擺在我面前苦苦呻吟,到底是要讓我醫治還是讓我難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