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主說完又揮動了一下拂塵,在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一些小菜跟溫好的熱酒。
“趕了這麽久的路,姑娘也該是餓了吧,如蒙不棄,可否與貧道共享晚膳。”
對于白雲觀主的誠意相邀,姚豆豆先是有些猶豫,但見這白雲觀主也不像是壞人,所以就微微的點頭稱謝。
姚豆豆拿起筷子先吃了一片鹵肉,就覺得這鹵肉鮮美無比,然後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黃酒,也覺得這黃酒濃烈如醇。
“觀主,其實你這也不過是一般的障眼法罷了,若是慣以道術之名,恐怕會有損你宗師的威名,您也别怪我心直口快,隻是這種伎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明白,我這也是好心相勸罷了。”
姚豆豆喝了幾碗黃酒便是有些上頭,而白雲觀主聽了姚豆豆的說話依舊是微微一笑,不做辯駁。
等到姚豆豆酒足飯飽之後,不禁又有些困倦起來,白雲觀主則從身後拿出了一個被單,給姚豆豆披在了身上。
姚豆豆在片刻之後就進入了夢想,白雲觀主看着姚豆豆的眼神卻是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時雲州布道果然是不虛此行。”
白雲觀主說到此處,原本存放在姚豆豆身上的黃玉神器,竟然化作一道黃色的光團,直接就飛到了白雲觀主的面前。
“現在我已經集齊了三大神器,就差二師兄的赤玉神器跟大師兄的青玉神器,若是五大神器同時爲我所有,我想要這天下那還不是唾手可得。”
就在白雲觀主自鳴得意,準備将黃玉神器收入囊中之時,車頂上卻傳來了一個輕蔑的聲音。
“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就這區區五塊破石頭又豈能左右天道人心。”
車頂上的人說完此話,黃玉神器又如同一簇焰火,在白雲觀主的眼前消失不見。
“到底是何方小子,竟敢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慚。”
白雲觀主說完就一躍而起,直接沖破了馬車,當他緩緩的落下雪地之時,在他的正前方就出現了一個戴着鬥笠的黑衣少年。
“閣下是……”
白雲觀主在感知了黑衣人的氣場之後,就稍顯客氣的拱了一下手,黑衣人卻依舊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态。
“我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何足道哉,我見你也是修道之士,爲何要做出趁人之危這種下作的事情。”
對于黑衣人的質問,白雲觀主就掃了一下拂塵,冷冷的笑道。
“貧道與閣下之間恐怕是有什麽誤會,這位姑娘獨自在風雪之中艱難前行,是貧道出于好心讓她與貧道同乘一車,怎麽到了閣下口中就成了趁人之危。”
白雲觀主話未說完,黑衣人就反唇相譏道。
“出于好心,若真是出于好心,你爲什麽會在酒裏下迷藥,還意欲奪取這姑娘身上的黃玉神器。”
黑衣人此言一出,白雲觀主立時便收斂了笑容,其實以白雲觀主的身份與實力,完全沒必要對一個不知名的愣頭小子做出任何的交代,他之所以會給這黑衣人幾分面子,完全是因爲方才這小子很輕易就搶走了他的黃玉神器,與他虛情假意的一番問話也不過是爲了探探對方的口氣。
“既然閣下已然認定貧道就是趁人之危的壞人,那貧道也無話可說,隻是那黃玉神器乃姑娘所有,閣下不問自取,恐怕也不是君子所爲,不如這樣,你将黃玉神器交還給這位姑娘,貧道也就權當什麽事情也未發生,如若不然……”
白雲觀主說着便将拂塵順到了手臂上,顯然是準備大打出手。
黑衣人察覺出白雲觀主的戰力遠在自己之上,若真是與他交起手來,恐怕也讨不到好處,但若是乖乖的交出黃玉神器,任由這臭道士對姚豆豆胡作非爲,那他此前又何必要趕這趟渾水。
“不如這樣,你的目的是爲了黃玉神器,我黃玉神器可以給你,但是這姑娘我得帶走。”
黑衣人很是果決的說道,白雲觀主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卻說了個不行。
“黃玉神器你可以拿走,但是這姑娘貧道卻不能交給你,貧道既然與這姑娘有緣,又豈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顧,正所謂人命大過天,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黑衣人聽了白雲觀主的話瞬間就一臉呆萌,心想這牛鼻子老道費勁千辛萬苦不就是想得到黃玉神器麽,怎麽這會又突然大發慈悲,懂得爲這姑娘着想。
“你可要想清楚,我帶走了黃玉神器就此便失了蹤迹,你若是再要尋我,恐怕就是難如登天,你不是想積起五神器定鼎天下麽,難道天下跟這姑娘比起來,也是如此的不重要?”
黑衣人很是好奇的問道,白雲觀主卻是平淡一笑。
“這姑娘是上了貧道的車,且與貧道相談甚歡,此間若是讓你給帶走,出了什麽意外,那貧道以後還怎麽在世間行走,更何況,你敢與貧道作對,顯然也是有些能力與膽識,貧道以爲,像你這樣的正是貧道十分渴求的人才,若是你能投入貧道的門下,貧道一定不會虧待于你,當時榮華富貴,權力美人……”
白雲觀主不經意的野心暴露,卻是讓黑衣人十分的反感。
“好了好了,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你還是把那姑娘交給我吧,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傷害她。”
黑衣人的磨磨唧唧,也讓白雲觀主有些反感,早知道會跟這家夥說那麽多廢話,還不如直接就把他擺平。
黑衣人話音剛落,便如同被點穴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白雲觀主也是打了一個激靈,且不知他到底是使了什麽妖法。
白雲觀主從黑衣人身上奪回了黃玉神器,不想還獲得了額外的驚喜,那就是在黃玉神器的下面,又飛出了青玉神器,這倒是讓白雲觀主始料未及。
白雲觀主收了神器又揭開了黑衣人的面紗,原想是個什麽不知死活的小毛賊,卻不想此人乃是故人之子,雖然白雲觀主當年見他之時他還是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但是他這面容卻是與那故人如出一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