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心裏念着喬木頭,但是嘴上卻不說,或許姚豆豆對喬木頭的愛情是少了一點,親情又多了一點,但是姚豆豆與喬雲松之間的糾葛與牽扯卻是要比常人來得更深沉與複雜。
喬木頭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沒人知道,隻是此間在玄機山外九十裏的西潼城郊,一群安世會門徒則正在上演着一處懲戒叛徒的活動,而主持這場活動的頭目便是安世會青龍堂的堂主薛人肇。
薛人肇裹着厚厚的狐裘,手中依舊是拿着一把折扇,他站在臨時搭建的一個木台上,對着台下的信衆大聲訓話。
那些門徒一個個光着膀子,站在寒冷的雪地裏,嘴唇依然凍得青紫,卻沒有一個人敢做出難受的表情。
“你們在踏入安世會的那一天便應該很清楚,我們勢必是要幹一番大的事業,而對于阻礙我們事情,以至于背叛我們事業的人,不僅我薛人肇不會手下留情,就連安世會千千萬萬的兄弟也不會答應,而今日把你們着急過來,就是要讓你們瞧瞧,膽敢背叛我們安世會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把人給我帶上來。”
薛人肇話音剛落,兩個光着膀子抱着大刀的大胡子就拖着一個已經被打得片體鱗傷的中年人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其中一個大胡子将那中年人往地上一丢,那中年人就如死屍一般躺在地上。
“哎喲,這不是安世會青龍堂雲州分舵的趙舵主麽。”
門徒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小聲的說話,随後所有門徒又開始議論紛紛。
“沒錯,此人正是你們的趙舵主,别看他曾爲安世會立下了汗馬功勞,又招攬了你們當中不少的人,但若是背叛了安世會那便是與我安世會的一衆兄弟爲敵,如此,也就休怪我薛人肇不留情面,來人哪,将這安世會的叛徒給我帶上來。”
薛人肇合上折扇往旁邊的木樁上一指,兩個大胡子就又提起中年人,把他綁在了薛人肇身旁的木頭樁子上。
等到兩個大胡子下台以後,薛人肇就抽出了靴子裏的匕首,對中年人開始動用私刑。
其實那中年人早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薛人肇還未出手,那中年人就已經在木樁子上咽氣了。
台下的門徒見了台上不堪入目的畫面,有的是惡心反胃,又的是扭過了頭去,還有兩個年青人卻是表現出異常的憤怒。
這兩個年青人本是一對佃農兄弟,早前因爲雲州發生瘟疫,這兩兄弟沒了活路,就幹起了半路劫道的營生,後來在一次打劫的過程中被青龍堂雲州分舵的趙舵主給制服,就此認了趙舵主爲幹爹,這趙舵主的爲人不僅極爲仗義,而且足智多謀,安世會下達的許多任務他都能在第一時間便輕松就完成,因此便得到了安世會教主的大爲贊賞,在會内也是人緣極廣,地位僅次于青龍堂堂主薛人肇。
現今薛人肇未有經過教主的同意,便私自将趙舵主進行處決,雲州的門徒除了感到震驚以外,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的疑惑,但礙于薛人肇乃是教主的親傳弟子,所以一時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這兩個年青人卻是不同,他們因爲認了趙舵主爲幹爹,所以彼此關系就比常人要親密許多,趙舵主在幾日前就有感自己或許過于的鋒芒畢露,恐會遭緻小人的暗害,便向這兩個年青人交代了一些事情,說如果自己被害,則讓他們趕緊逃離雲州地界,以免受到牽連。
兩個年青人也是血性男兒,怎會背棄趙舵主獨自偷生,卻是不想這薛人肇的手段實在是陰狠毒辣,還不及二人去營救趙舵主,趙舵主便已經命喪薛人肇之手。
薛人肇将帶血的匕首丢在了地上,木架上的中年人已被處以三刀六孔之刑。
“看到了嗎?這就是背叛安世會的下場!”
薛人肇說完又冷笑了兩聲,其中包含了幾分的得意,又包含了幾分輕蔑。
“薛堂主,你就輕易的趙舵主給殺了,恐怕很難讓兄弟們信服。”
其中一個胸口帶有傷疤的年青人直接就站出來對着薛人肇叫嚣道,而另一個稚嫩年青人則稍微的拉了那有疤青年一把。
薛人肇從大胡子的手裏接過了一塊抹布,邊擦着手邊陰笑則問道。
“哦,是嘛?這位小兄弟難倒對本堂主處決叛徒是有什麽異議?”
薛人肇擦幹了手上的血迹就把抹布丢在了台下,那有疤年青人又緊接着往前走了幾步。
“小的怎敢質疑薛堂主所作出的決定,隻是像趙全安這樣的叛徒,小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吮吸其骨,薛堂主所做之處決實在是讓趙全安死得太便宜了。”
有疤年青人說到此處,他身旁的門徒則開始戳他脊梁骨,說這家夥還是趙全安的義子,即便不爲他幹爹收屍,也不該在他幹爹死後說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話。
薛人肇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有疤少年,就見他體格健碩,兩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
“是嘛?既然你這麽想吃這叛徒的肉,那本堂主就随了你的心願,你到台上來說話吧。”
薛人肇對着有疤少年招了招手,有疤少年則大步的向木台上跨去。
“本堂主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麽生啖這叛徒的。”
薛人肇坐到了台上的木椅子上,有疤少年則俯身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一衆信徒都注視着有疤少年的一舉一動,而他的弟弟也屏住了呼吸,因爲他知道,他哥哥的爲人絕非是那種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有疤少年走到了趙舵主的屍體前,眼睛瞬間就濕潤了,往日趙舵主對他關懷與照顧,以及諄諄教導,一時又浮現在了有疤少年的眼前。
“怎麽了,是怕了嗎?我就知道你這種愣頭青不過是嘴上功夫厲害,若真是有能耐,這青龍堂的堂主豈不是早就讓你來做了。”
薛人肇話音剛落,有疤少年就真的戳了趙舵主的屍體一刀。
薛人肇見到此舉也是大爲震驚,心想這小子不會真要吃人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