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我該有的生活。”
姚豆豆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莫名之語,又讓梨香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天女娘娘瞧你說的,想你乃是九天玄女轉世,自然是要受人間的香火供奉,今日怎會如此的感慨。”
梨香将茶水遞到了姚豆豆的面前,姚豆豆喝了兩口,又搗漱了一陣,杏香則拿起痰盂讓姚豆豆吐到裏面。
“哎,還是珍惜眼前的大好時光吧。”
姚豆豆說完就站起了身來,梨香又拿來了衣服爲姚豆豆穿上。
“對了,你們今天過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姚豆豆邊系着裙帶邊觀察着鏡子裏的自己,雖然比之前要更加的白淨秀麗,但卻依然失去了那份天真與稚氣。
“回天女娘娘的話,其實也沒别的事情,就是我們姐妹二人恐怕不能再爲你分憂了。”
這次梨香沒有開口,隻是在認真的爲姚豆豆整理着衣袖,而杏香則說出了實情。
“皇後娘娘說我們畢竟是宮裏的人,整天在宮外遊手好閑,也終究不是個事,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壞了宮裏的規矩是小,折損了皇家的顔面那可就罪莫大焉。”
杏香說完,姚豆豆就轉頭看了一下杏香,杏香又把腦袋給耷拉了下來。
“好不容易才把你們給培養出來,怎麽能說走就走,現今皇極觀的業務才剛上軌道,皇後娘娘這不是拆我的台麽,對了,星兒公主那邊就沒有勸勸皇後娘娘?”
姚豆豆問及此處,杏香又接着說到。
“公主倒是勸過皇後娘娘,但皇後娘娘可不比其他人,若她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今日我們進宮一來是告訴天女娘娘我們恐怕不能再爲你效力了,再則我們也要回到皇後娘娘的身邊。”
杏香說完,姚豆豆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天女娘娘您大可放心,我們已經把手邊的事情都交拖給你的徒弟飛鴻了,隻要假以時日,想來他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選來接替我姐妹二人。”
對于杏香的寬慰,姚豆豆也隻能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多虧天女娘娘的照顧,我們姐妹二人勢必會記住天女娘娘的好,若是以後還有用得着我姐妹二人的地方,我們必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梨香很是誠摯的說到,姚豆豆見這二香終究是留不住,倒不如給彼此都留下一個好影響。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強留你們了,隻是你們一會陪我一起吃個便飯再回去皇後娘娘那複命可好?”
姚豆豆拉着梨香的手微微的笑道,梨香雖然覺得有些不合禮數,但想着人情大過天,便也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姚豆豆拉着梨香與杏香的手去到了院子裏,此間傳膳的小太監也正好将早膳拿了過來。
姚豆豆坐在了石凳子上,梨香則爲姚豆豆乘了一碗八寶粥,而她與杏香則從籃子裏挑了兩個不起眼的窩窩頭。
“對了,慕容還沒起來嗎?”
姚豆豆轉頭看了看禅房門,卻發現門好像已經被打開過。
對于姚豆豆的詢問,梨香就回複道。
“護法天女一早便起來了,隻是她心中存有疑問,便去了太學院向馬博士請教。”
梨香說到此處,姚豆豆又随口的問了一句。
“這慕容一向獨來獨往,好像也是個不喜歡被人伺候的主。”
姚豆豆話音剛落,杏香就迫不及待的說到。
“天女娘娘所言甚是,奴婢以爲您就已經算是宮裏娘娘中的另類,凡是都想着親力親爲,而這護法天女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我們伺候她沐浴更衣,她也從來不讓,也不知這護法天女的身上是不是有着什麽暗疾……”
杏香話未說完,梨香就用手肘怼了她一下,杏香就抱着窩窩頭,不再言語。
“哦,是嗎?我跟慕容相處這麽久,倒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種事情。照理說,大家都是女人,應該不用像防賊一樣防着彼此。”
姚豆豆說完,杏香又連連點頭稱是。
梨香與杏香用過早飯便回去坤德宮向皇後娘娘複命,而姚豆豆也跟着離開了皇極觀,想出去溜達溜達。
“杜凱這小子最近怎麽不見了人影,照理說這馬上就要到月末結錢的日子,他應該是最活躍最積極的時候。”
姚豆豆正在納悶,不想不遠處就走來了一隊羽林衛,而帶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少陵。
裴少陵見了姚豆豆,又主動上前行禮,姚豆豆則感到了一絲的驚訝。
“你……怎麽快就回皇宮當差了。”
裴少陵對身後的羽林衛揮了揮手,等那些羽林衛都離去之後,裴少陵才展現出一臉的愁容。
雖然姚豆豆之前是希望裴少陵能早點回來,好爲她保駕護航,但是現今裴少陵的母親剛剛過世,按照古人的習俗,是應該在家丁憂三年才符合禮法,這裴少陵直接就出來做事,想必是有着什麽難言之隐。
随後裴少陵将王郭二相發動滿朝文武談何父親一事對姚豆豆和盤托出,而他之所以這麽積極入宮當差,也是爲了方便在宮中搜集情報,以防止王郭二人對其父親的加害。
“哎,這黨争之事由來以久,沒想到卻是如此的殘酷激烈,你說他們二相已經位極人臣,且又是文官之首,爲什麽要跟你父親這個武官過不去。”
姚豆豆說着又給裴少陵遞去了一隻香煙,裴少陵接過香煙則冷笑了一下。
“還不是因爲家父生性剛正不阿,不願與這些佞臣同流合污,再則……”
裴少陵話未說完,姚豆豆又拿出火折子幫他點上香煙,裴少陵則附帶說了一句謝謝。
“家父掌握兵權,若是這二相有不臣之心,必然會視家父爲眼中釘,肉中刺,又豈會輕易就放過家父。這次他二相聯合發難,陛下也爲此焦頭爛額,所以……少陵在此還希望天女你能從中斡旋,替我們裴家想想辦法。”
裴少陵說着又對姚豆豆鞠了一躬,姚豆豆自己點了一根煙,也是覺得此事甚爲棘手。
“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想來這郭相也是受了王相的挑唆,而王相應該是受了他兒子王孟希的蠱惑,我與星兒公主倒是有些交情,你和你父親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讓我先去星兒公主那裏探探口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