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起來吧,今日此處倒是沒有外人,若是以後,我說龐……公公,你說話的确得注意下場合。還有阮芷妹妹,你也不必如此的大動幹戈。畢竟大家都是舊識……”
姚豆豆話未說完,阮芷又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道。
“新月姐姐,也就你是一幅菩薩心腸,我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爲了這個奴才好,幸而今日他頂撞的是您,您念着舊情必然不會與他計較,若是他明日沖撞了其他娘娘,人家可不會像新月姐姐這麽慈悲,必然是得要了他的小命。”
阮芷說完,姚豆豆也是不知該如何答話,倒是龐大海跪在地上連連點頭,說芝美人教訓得是。
阮芷見龐大海并不能在姚豆豆的面前博得好感,便又随意的找了個借口把他給打發了。
“新月姐姐,妹妹倒真是很懷念當初在雲州時的日子,那時你是方便大食堂的老闆娘,而我是保安堂的坐堂大夫,雖然每天比較忙碌,但是小日子卻是十分的充實,現今我們雖然都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卻感到孤單與乏味,最主要的是,那時在新月姐姐的身邊還有一位喬先生……”
阮芷本想用懷舊來與姚豆豆套近乎,但是喬雲松在而今已然成爲了姚豆豆的禁區。
“别提那個人,我當他已經死了。”
姚豆豆說着就惱怒的轉過了身去。
阮芷本來是想從姚豆豆的身上套出黃玉神器的下落,不想姚豆豆卻是如此的忌諱喬雲松,這又讓她一時無語。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大概片刻,阮芷就站起身來,對姚豆豆行了一個萬福禮。
“新月姐姐,時候也不早了,妹妹就先行告退了,若是姐姐以後要在太學院中講課,請一定要先行通知妹妹一聲。”
阮芷說完,姚豆豆就冷冷的回了一句嗯。
阮芷走後,慕容又回到了院落中,她見姚豆豆一臉的幽憤,也是不知該如何安慰姚豆豆。
夜半時分,姚豆豆捂着肚子在卧榻上翻來覆去,想是龐大海做的打鹵面純粹就是黑暗料理,才會讓她此間不停的鬧肚子。
“龐大海這家夥,也不知道在面條裏加了什麽東西,他這是想要老娘的命麽。”
姚豆豆強打起精神,從卧榻上爬起了身來,一時隻覺得渾身無力,雙腿發麻,但是腹内卻翻江攪海,大有萬馬奔騰之勢。
“慕容,慕容……”
姚豆豆吃力的喊了兩聲,而慕容卻沒有絲毫的回應,想這禅房離方丈室也不過數丈許,難倒是慕容睡的太沉。
姚豆豆又喊了兩聲,整個人就眼前一抹黑,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姚豆豆這邊等着慕容來救命,而慕容此刻卻坐在房頂上,跟神秘人閑聊。
一輪明月當空,神秘人拿着一個酒壺,慕容也拿着一個酒壺,兩人各自痛飲,卻也互不妨礙,隻是這神秘人與慕容逐漸的相識,雖說不似知己,卻也算得上是個談心的朋友。
“哎,蘑菇人,你這麽晝伏夜出的,到底是有何目的?不會是看上了這宮中的哪位娘娘吧。”
慕容喝完酒又擦拭了一下嘴唇,神秘人則拿着酒壺望着月亮。
慕容見神秘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又改換了一種問法。
“你是在這宮裏當差麽,難道說皇帝還雇傭了一些暗衛?”
慕容說完,神秘人還是不答話。
“哎,你這家夥,就跟我聊聊嘛,不然這長夜漫漫的,得多無聊啊。”
慕容說着又拉扯了一下神秘人的衣袖,神秘人這才輕歎一聲。
“有什麽好說的,你既然想修道,難倒就不知,人神好清,人心好靜?人能常清靜,天地悉以歸?”
神秘人說完又拿起酒壺淺飲了一口。
“哦,我知道了,你是一個神秘的修道士,每次月圓之夜,你都來這皇極觀的屋頂,應該就是爲了想在天子聖境,紫禁之巅采精練氣。”
慕容滿心以爲自己猜中了神秘人的意圖,但神秘人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
“你這家夥,怎麽問也不肯交底,我還怎麽跟你交朋友。你實在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大不了我明天去問天女姐姐,她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慕容話未說完,神秘人就用酒壺推了一下慕容,顯得有些緊張。
“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不許到處伸張。”
慕容見這神秘人終于肯說話了,便又放下酒壺特意的靠近了神秘人一些。
“這才像話嘛,要想讓我替你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你至少得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叫什麽名字,以後我無聊的時候也才好找你說會話。”
慕容主動的獻殷勤,又讓神秘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真拿你沒辦法,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也不至于給自己找來這麽多的麻煩。”
神秘人說到此處,慕容又抱住了神秘人的肩膀,對他妩媚的說到。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既然救了奴家,奴家自然是要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慕容其實就是想挑逗一下神秘人,但神秘人卻一本正經的将慕容給推開。
“姑娘厚愛在下無福消受,我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神秘人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而慕容卻趕緊叫住了神秘人。
“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呢。”
神秘人遲疑了片刻,就給慕容回了個阿木,慕容還想再問神秘人平日裏都住在什麽地方,但神秘人已經一躍而起,消失在月色之中。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也不知下次月圓之夜是否還能再遇見他。”
慕容站起身來嘀咕了一陣,而她對神秘人的好感卻是越發的強烈起來,當慕容躍下房檐時,就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慕容循着味道去到了姚豆豆的房間,就發現姚豆豆暈倒在了地上,也不知得了什麽疾病。
次日清晨,姚豆豆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不那麽痛了,而她身上也換上了一套幹淨的睡衣。
慕容端着一碗稀粥來到了姚豆豆的卧榻前,姚豆豆又強撐起身子,向慕容詢問昨夜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