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聽了梨香的話就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想這梨香雖說是在替自己謀劃,但是想這麽馊的主意,也不是仁者所爲。
“算了,我們還是别在這瞎猜了,先過去瞧瞧再說。”
姚豆豆說完就掃了一下浮塵,梨香也就退身前去打點行裝。
姚豆豆與梨香以及丫鬟來到右相府時,就聽見内院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原來是星兒公主正在家裏砸東西,而郭先開則站在院裏,勸也不是,走也不是,但見姚豆豆進入院中,卻是更加的尴尬起來,因爲之前姚豆豆曾掌掴郭先開,還臭罵了他一頓,他可是給姚豆豆撂過狠話。
姚豆豆一揮浮塵,很是嚴肅的看着郭先開,郭先開則極不情願的給姚豆豆行了一個拱手禮。
“郭公子,右相請天女娘娘過府來給小公子看病,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梨香很不客氣的說道,郭先開則支支吾吾的回道。
“是是是,是在下招呼不周,還請天女娘娘……”
郭先開話未說完,星兒公主就從出了房門,一把将郭先開推倒在地上,随後又撲倒在姚豆豆的懷裏,哭成了淚人。
“這混蛋就是想害死我們母子,我這才走幾天,他就把雲兒養成這個樣子,這宮裏宮外的大夫都說了,雲兒恐怕活不了了,新月,現在我也就指着你救救我家雲兒。”
公主說完又啜泣起來,姚豆豆則一手抱住公主的後背,一手輕撫着她的長發。
“沒事的,我這不是來了嗎?小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快帶我去瞧瞧小公子。”
姚豆豆說到此處,公主方才掙脫了姚豆豆的懷抱,趕緊讓丫鬟前面帶路。
姚豆豆來到了郭先開與公主的卧室,就發現房間的門窗都被緊閉着,當丫鬟推開房門時,小公子就放在了大床旁邊的搖籃裏。
姚豆豆走進搖籃看了一下小公子的情況,就覺得這嬰兒似乎是死去一般,不哭不鬧,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這是什麽味道?怎麽這麽難聞。”
姚豆豆捂着鼻子很是不悅的說到,星兒公主則轉頭看了一下郭先開,郭先開又轉頭看了一下丫鬟,丫鬟就拱手回道。
“這是之前太醫開的熏香,說是有鎮靜安神的功效,有助于小公子的睡眠。”
丫鬟說完,星兒公主頓時就怒了。
“這熏香的味道這麽重,四下又門窗緊閉,且現在又是大熱天,這太醫到底是安的什麽心,快把門窗打開。”
星兒公主說完就親自去開門窗,而在姚豆豆的心裏則産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姚豆豆走到嬰兒的搖籃前時,就發現在嬰兒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屍斑,想來這嬰兒至少死了快有三到五天了。
“公主殿下,小公子躺在這裏你們就不管管他麽。”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問道,星兒公主則邊開窗戶,邊對姚豆豆回道。
“本宮回來也沒兩天,太醫隻說我家孩兒要好好靜養,誰也不許前來打擾,今晨丫鬟過來給我家孩兒換尿布,就說他好像不行了,所以才叫新月你趕緊過來,想新月你是天女,一定能夠救活我孩兒。”
姚豆豆聽了星兒公主的話,也是不知該如何告訴星兒公主,她的孩兒其實已經死了很久。
“驸馬,莉香,麻煩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單獨跟公主殿下講。”
姚豆豆略顯焦慮的說到,郭先開本想留下來聽點風聲,卻被星兒公主狠狠的白了一眼。
驸馬與梨香離開了屋子,丫鬟也順手關上了房門,姚豆豆這才上前拉住了星兒公主的手。
“怎麽了,新月,我的孩兒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星兒公主一臉陰沉的問道,姚豆豆則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既是如此,那你趕緊救救我的孩兒啊。”
星兒公主拉着姚豆豆去到了搖籃前,姚豆豆則直接說出了事實。
“公主殿下,小公子他已經去了。”
姚豆豆此言一出,星兒公主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我孩兒不就是受了點風寒,怎麽就……”
星兒公主話未說完,就差點暈了過去,姚豆豆一把扶住了星兒公主,并勸她要節哀。
星兒公主撲倒在搖籃前,她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嬰兒的臉頰,一時又哭成了淚人。
“孩兒,都是娘不好,是娘沒有照顧好你,想來這一切都是報應,報應。”
星兒公主邊說邊甩了自己兩個耳光,而姚豆豆拉住了星兒公主的手,示意他不要過分的自責。
其實在姚豆豆的心裏,也覺得這小公子的死很是蹊跷,因爲當初她可是親自帶小公子來到這個人間,雖說現今搖籃裏的嬰兒已經死去許久,但是從面容上看,姚豆豆卻是覺得這嬰兒顯得那麽的陌生。
“既然我的孩兒已經死了,新月,這裏也就不勞煩你了,你還是回宮去吧。”
姚豆豆見星兒公主是如此的悲痛,就想把自己心裏的疑惑告訴給星兒公主。
“公主,我覺得小公子……”
姚豆豆話未說完,星兒公主就很是陰冷的說到。
“天女,請你出去,本宮隻想跟我的孩兒好好的待一會兒。”
星兒公主說完就俯身靠在了搖籃上,姚豆豆見星兒公主态度堅決,也隻好就此作罷。
姚豆豆從房間裏出來時,驸馬郭先開就迎上了前來,向姚豆豆詢問小公子的情況,當驸馬得知小公子已經故去之時,臉上就顯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雖然在驸馬的心裏,這小公子或許并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但是他已然來到了郭家,也跟着他有了郭姓,若是完全的無動于衷,恐怕也太過的絕情。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現今雲兒沒了,作爲父親,我自是悲痛無比,但人死不能複生,我也是無可奈何,隻是在下對天女娘娘有一事相求,還望天女娘娘成全。”
郭先開說着又對姚豆豆行了一個拱手禮。
“驸馬請節哀,新月若是能有幫得到驸馬的地方,定然是義不容辭。”
姚豆豆說完也對郭先開做了一個回禮,而驸馬所提的請求則是讓姚豆豆留下來爲小公子做一場超度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