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吳王的質問,姚豆豆卻并沒有做出回答,吳王擡手指了指姚豆豆,胸口的傷勢也開始隐隐作痛。
“好,本王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冷漠的女人。”
吳王說完就離開了院子,而姚豆豆看着吳王離去,心裏又有些畏懼起來。
屋外下着瓢潑大雨,姚豆豆蜷卧在床上很不舒服,作爲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特别的煩心,姚豆豆本想叫貼身侍女去給她弄點熱水,但是她叫了幾次都沒人回應她,想來是屋外的雨聲太大,貼身侍女根本就沒聽見,也可能是因爲她得罪了吳王,所以現在連貼身侍女也不待見她了。
姚豆豆按住了自己的合谷穴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她心裏恨透了喬雲松,爲什麽要将她給撇下,即便他現在成爲了通緝犯,姚豆豆其實也根本不會在意,至少不會讓她如此的孤單與寂寞,且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姚豆豆的肚子稍微的緩解之後,她便從床上爬起身來,她想給自己倒點茶水來喝,卻發現水壺是空的,于是她又打開了房門,而此時的屋外風雨交加,根本就無法出門。
姚豆豆退回到了床上,看着昏黃的蠟燭,她不禁又開始回憶在雲州之時的快樂時光,那時的她沒聽都過得十分的充實,在家有喬木頭貼心照顧着她,在外也有四位義兄給她撐腰,最主要的還是雲州城主晉王文質彬彬,且有君子之風,雖然偶爾木納了一點,但終究對她還是心存善意,原不像這個吳王,不僅粗暴而且幼稚。
姚豆豆想着想着就開始盤算如何才能回去雲州,當她想到了一整套完整的計劃之後,卻又立刻将其否決,因爲她依然發現,雲州的快樂時光已經一去不返,即便她現在能夠回去雲州,能夠重新将方便大食堂開張,但是店裏卻已然沒有了喬木頭。
姚豆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想念喬木頭,這種想是那種愁腸百結,牽腸挂肚的想,是那種無法平複,難以撫慰的想,姚豆豆抱起了自己的雙膝,她的眼中又泛出了淡淡的淚光。
此事屋外又傳來一陣雷聲,将姚豆豆給吓得渾身發抖。
次日天明,姚豆豆精心的收拾打扮了一番,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盡快修複跟吳王之間的關系,即便是假意的迎合一下吳王也好,至少能保全自己的生命安全,想着幾日前她莫名沖撞了吳王,此間的心裏還是有些後怕。
姚豆豆來到了吳王的寝宮,就聽見裏面傳來陣陣嬉戲打鬧的聲音,姚豆豆透過門縫稍微的往裏面瞥了一眼,就看見吳王穿着戲服,正在跟那幾個伶人玩躲貓貓的遊戲,姚豆豆也是不曾想,作爲鋼鐵大寶貝的吳王,爲何會突然變開始喜好男色。
吳王抱着戴花的伶人,輕撫着他的臉頰,而那戴花的伶人也輕拂着吳王的胸口。
“這天底下的女人就是裝腔作勢,就是故作矜持,本王花了那麽多的心思和時間,竟然也無法讓她有半分的心動,還是你們這些伶人最能明白本王的心意。”
吳王說着又提起酒壺豪飲了一陣,那戴花的伶人就勸慰吳王道。
“殿下,你有權有勢,還有什麽女人不能搞到手,這奚娘子雖然與其他的女子是有些不同,但終究還不是一個女人,你何不來個霸王硬上弓,先得到她的人再說。”
戴花伶人此言一出,吳王就皺了皺眉頭。
“這樣恐怕不好吧,本王是想人也要,心也要。”
戴花伶人見吳王有所顧忌,便又附耳對他說了一陣,吳王聽完之後就欣喜的放下了酒壺,并在那伶人的鼻子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還是你比本王聰慧。”
戴花伶人見吳王如此的高興,不禁又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說了個讨厭。
姚豆豆推出了吳王宮,心裏就有些悸動不安,心想這吳王不會真聽了那伶人的蠱惑,而對自己做出什麽不規矩的事情。
索性在這時白元策有事要觐見吳王,姚豆豆就把他叫去了一邊,求他幫自己想想辦法。
“吳王整天這樣意志消弭,終究也不是個辦法,奚娘子,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不如你就委屈一下,成全了吳王殿下。”
白元策對姚豆豆拱手說道,姚豆豆則皺了皺眉頭。
“成全,怎麽成全,我跟吳王原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即便強行的綁在一起,最終兩個人也是不會幸福快樂的。”
姚豆豆略顯無奈的說道,白元策就沉默了片刻。
“奚娘子,真不願接受吳王的好意?”
白元策再次的向姚豆豆做出确認,姚豆豆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如此,那白某正好有個方法,可以讓奚娘子離開殿下。”
白元策說到此處,姚豆豆的眼睛裏就燃起了一絲的曙光。
“今日白某前來正是要向吳王禀報,小皇帝知道吳王前些日子遭遇歹徒的行刺,所以專程派特使前來慰問,若是奚娘子你願意去中州,那白某倒是可以說服那位特使,讓他向吳王殿下提要求,帶你一同離開。”
姚豆豆聽了白元策的建議,心裏也是有些猶豫,雖然此法可以擺脫吳王的糾纏,但是卻又要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指不定前路還有多少險阻與兇險。
“白先生若是肯極力促成此事,新月一定不會忘了白先生的大恩大德。”
白元策聽了姚豆豆的話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應該的,畢竟你我相識一場,隻是……”
白元策吞吞吐吐的說道,姚豆豆又點了點頭,示意白元策有話但說無妨。
“隻是奚娘子若到了中州皇宮,可不可以定期寫封書信回來,給白某報個平安?”
白元策在說這話時,眼中就顯現出一絲的狡黠,姚豆豆自是明白了白元策的深意,他這是想讓自己在中州皇宮裏做一個内應。
姚豆豆沉思了片刻,心想自己若繼續呆在這裏,指不定就會被吳王給欺辱了,若是能離開錦州,擺脫吳王的掌控,那到時白元策對她也是鞭長莫及,她也能想着法的就腳底抹油。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姚豆豆說着就伸出了手來,而白元策也與姚豆豆擊掌爲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