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娘子,這次吳王能夠死裏逃生,多虧奚娘子您神威相助,妙手回春,白某在此鄭重的向你表示感謝?”
白元策說着就對姚豆豆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拱手禮,姚豆豆則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啦,不過是舉手之勞,說到頭還是吳王福大命大死不了。”
姚豆豆說到此處,突然又話鋒一轉,對白元策很是好奇的問道。
“假設,我是說假設當時吳王沒救回來,白先生不做出什麽樣的打算。”
白元策聽了姚豆豆的提問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若吳王真的遭遇了什麽不測,在下一定會舍身殉主,以報吳王的知遇之恩。”
白元策在說這話時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顯得有些納悶,心想這白元策真有那麽的忠心?還是說這白元策跟吳王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了,奚娘子,不知你對吳王是有着什麽樣的看法。”
白元策搖着扇子微微的笑道,而姚豆豆則很是随性的說道。
“能有什麽看法,我不過就是你們的階下囚吧了,我的一切還不都是在你們的掌控之中。”
對于姚豆豆的想法,白元策卻是不敢苟同。
“話也不能這麽說,或許在之前吳王對奚娘子的确是有些偏見,但是白某覺得,現在吳王對奚娘子的看法已經改觀了不少,尤其是你在餘杭城外救了吳王,吳王的脾氣和秉性便與之前大爲不同,人也不那麽沖動,也知道爲全局作出考量,想來這一切都是奚娘子您讓吳王做出了改變。”
白元策說完又笑着搖了搖扇子,姚豆豆則嘟囔着嘴說道。
“我哪有那本事?”
白元策見姚豆豆似乎放下了防備之心,便又直接切入了主題。
“奚娘子,不知你對吳王殿下可有好感,想此次殿下遇襲,讓他感慨頗多,唯一讓殿下認識到的一個問題,哪就是香火子嗣,所以殿下其實很喜歡找一個心儀的女子與她共結連理,傳宗接代……”
白元策話未說完,姚豆豆就笑着說了個吳王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
白元策見姚豆豆對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便也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後兩人在車内都保持着沉默。
因爲傷勢尚未痊愈,吳王便将手底下的事情交給了白元策全權負責,而他自己也趁着養傷這段時間,費勁了心思想讨好姚豆豆,若是能在傷好之前與姚豆豆共結連理,那也不失爲沒事一樁,但姚豆豆的心裏依舊放不下喬雲松,所以吳王也是幾次碰壁,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這天,吳王找來了姚豆豆,要跟她一起拍演一出新的曲目,而拍演曲目所用的樂師跟伶人吳王也已準備妥當,姚豆豆看着那些專業的伶人,一一個皆是玉樹臨風,俊美無比。
“新月,本王找來的這些伶人你可還滿意,想本王傷勢未愈,呆在宮内也甚是無聊,不如就由你親自主持,再爲本王拍一出華美的曲目。”
吳王說着就坐到了主位上,而姚豆豆則十分冷淡的說了個哦。
姚豆豆走到了幾位伶人的面前,又将他們打量了一番,其中一個戴花的伶人見了姚豆豆還不自覺的擡手微笑,姚豆豆也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心想吳王這都是從哪找來的妖魔鬼怪。
“殿下,怎麽都是男的啊?”
姚豆豆轉頭對吳王很是納悶的問道,吳王則端起茶盞淺飲了一口。
“怎麽了,男的不好麽,若是你覺得不如意,那本王即刻就把他們都拉去閹了。”
吳王話音剛落,那幾個伶人頓時又吓得跪地求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曲目裏應該是要有男有女才行。”
對于姚豆豆的提議,吳王就不以爲然道。
“上次你排演的白蛇傳裏不是也沒有男人麽,這伶人一行自古就沒有女伶人一說,試問哪家的閨閣女子願意出來抛頭露面,而伶人的特點就是可扮男人,也可扮女人,你就湊合着用吧。”
吳王說到此處,姚豆豆就不再言語。
姚豆豆領着伶人排練了幾日,卻是少了往日的激情與興緻,吳王在一旁觀摩,也是察覺出了些許的端倪。
姚豆豆讓伶人們自己先練習着,而她則把戲本重重的的丢在了石桌上,想來是遇到了什麽不如意的地方。
吳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她接過茶水又淺飲了一口。
“怎麽了,是有些累了嗎?”
吳王問及此處,姚豆豆又順勢坐了下來,卻是未有作出回答。
“本王瞧瞧你這排的是什麽曲目。”
吳王把戲本拿在手裏看了一下,原來排的是牡丹亭。
“嗯,本王雖然在文學方面沒什麽造詣,但是新月這本子本王卻還是能夠看懂,不錯,隻是這種小情小愛的事情,不怎麽對本王的胃口。”
吳王說着又把戲本放在了桌上,姚豆豆則轉頭很是冷漠的看着吳王。
“怎麽了,本王說錯話了嗎?”
吳王問及此處,姚豆豆就微微的搖了搖頭。
“殿下,你還是去馳騁疆場,帶兵打仗吧,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合适你,你又何必強求。”
姚豆豆的言下之意,其實是吳王不要再糾纏自己,因爲他們彼此之間根本就不适合。
“咳咳,本王刻意慢慢學嘛?”
吳王話音剛落,姚豆豆就拿回了本子,說了個你學不來的。
吳王見姚豆豆這是在嫌棄他,不禁又皺了皺眉頭。
”新月,你這是什麽意思,本王像這樣天天陪着你,難道不好嗎?”
吳王其實很想得到姚豆豆正面的回答,但姚豆豆卻直接說了個不好。
“吳王殿下,你何必爲了我一個凡俗的女子而削足适履,你應該去找一個能助你奪得天下的女子,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其實不值得。”
姚豆豆說完又撐起了額頭,顯得有些苦惱,吳王則坐在一旁滿臉的尴尬。
伶人與樂師們見姚豆豆跟吳王好像起了争執,也不再排演節目,而是站在原地不敢吱聲。
吳王沉默了良久方才站起身來,那些伶人跟樂師頓時又跪了下來。
“本王就那麽讓你感到厭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