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宴以後,太守又在府内搞了一些雜耍曲目,雖說吳王并不喜好這些無聊娛樂方式,但礙于太守的熱情,所以就按耐住性子,與姚豆豆一起到偏廳觀看。
“哎,你平時不是張揚跋扈又我行我素麽,怎麽小小的一個太守就把你治得服服帖帖,這麽幼稚低級的表演,你也看得下去。”
姚豆豆一邊嗑着南瓜子,一邊對身邊的吳王調侃道,吳王正坐高位,面帶微笑,對于姚豆豆的好奇,吳王直接就回了句,吃你的瓜子吧。
“我說吳王殿下,餘杭走失了那麽多的少女和兒童,你就真不管管?她們可都是你的子民啊。”
姚豆豆說完又端起茶盞淺飲了一口,而吳王也拿起一個橘子,很是謹慎的說道。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本王打仗不僅要人,還要錢糧,而這些都需要地方上的太守配合,若是不跟他們搞好關系,本王還怎麽完成統領九州的夢想,而這走失少女的事情,也不是什麽新鮮事,隻要餘杭太守能夠自己擺平,本王又何必越俎代庖。”
吳王說到此處,姚豆豆卻不敢苟同。
“你這當領導的也太會和稀泥了吧,真是除了打仗的事情,其他就什麽也不管,你就不怕激起民變麽。”
對于姚豆豆的擔心,吳王卻是不以爲然。
“本王的手裏隻要能有一隻強大的軍隊,别說是幾個暴民,就是其他藩王全部聯手,本王也無所畏懼,常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吳王話未說完,姚豆豆就把瓜子往桌上一丢,然後起匆匆的站起了身來。
不待吳王叫住姚豆豆,姚豆豆已經離席而去。
姚豆豆回到了廂房,心裏還是有些氣不過,心想這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冷血無情之人,她坐到了桌案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而一個黑夜又順勢捂住了她的嘴。
那黑影放開姚豆豆時,姚豆豆方才看清,原來是喬雲松。
“死木頭,爛木頭……”
姚豆豆二話不說直接就用雙手錘打着喬雲松的胸口,而喬雲松則抓住了姚豆豆的雙手讓對她坐了個噓的動作。
“你不是說好來金山寺救我嗎,到底死哪去了。”
姚豆豆話音剛落,就見喬雲松的身上沾滿了血迹,不禁又爲他的安危擔心。
當喬雲松把整個事件的經過都仔細的告訴給姚豆豆之後,姚豆豆又顯現出十分震驚的樣子。
“這餘杭一帶果真是在鬧妖怪麽?”
姚豆豆問及此處,喬雲松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些妖怪就盤踞在金山寺的後山,想來與金山寺必然是脫不幹系,而就這些妖怪的品類來看,應該是尚未成型的殘次品。”
姚豆豆聽到殘次品三個字,就有些納悶,難道還有正品,極品妖怪一說。
“也不知道金山寺的和尚到底在幹些什麽,之前做了一個小青出來,就讓我很是頭痛,現在又搞出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嘛。”
喬雲松說着就坐到了桌案前,姚豆豆則搭住了喬雲松的雙肩,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背上。
“木頭,你可知道我是有多想你麽。”
喬雲松原本還在爲鬧妖怪的事情而擔憂,不想姚豆豆卻突然變得溫婉可人,這又讓喬雲松覺得很不自在。
“新月,你這是怎麽了。”
喬雲松想轉過身去,卻被姚豆豆給死死的按住。
“别動,就讓我好好的抱抱的你。”
姚豆豆此言一出,喬雲松就不再亂動。
“新月,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講呢。”
喬雲松很是溫柔的說道,姚豆豆則回了句,你有話就說嘛,隻要别動就行。
喬雲松沉默了片刻,就跟姚豆豆講起了黃玉的事情。
“上次你在雲州能夠顯聖,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黃玉的秘密,那黃玉你可有随身攜帶在身上。”
姚豆豆聽了喬雲松的問話就微微點了點頭。
“這次晉王給我調派的人手都折在了金山寺,現今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想來隻有靠黃玉了,明天你再次催動黃玉的力量瞞天過海,我會在餘杭城外準備好一輛馬車,你隻要能順利出城,我就帶你回去玄機山,到那時我們夫妻倆就隐遁在山上,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你看如何。”
對于喬雲松的提議,姚豆豆也表示點頭贊許。
“這些日子開面館開藥鋪,也真是太折騰了,想來還是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更适合我們夫妻二人。”
姚豆豆在說這話時眼中又充滿了一絲的憧憬。
“對了,我們真的回玄機山了,這金山寺附近的妖怪又該怎麽辦。”
姚豆豆問及此處,喬雲松就轉頭握住了姚豆豆的手。
“這些妖怪本就是金山寺那幫和尚搞出的事情,自然是由他們自己來收拾殘局,這世間之事紛紛擾擾,未來幾年天下還将戰火四起,能夠苟全性命于亂世,已經算是莫大的造化了。”
姚豆豆從喬雲松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的厭倦,而她自己也對前路感到了一絲的迷茫。
就在兩人都陷入到一陣沉默之時,門外又傳來了吳王對聲音。
“奚娘子,你已經睡下了嗎?本王還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一下。”
吳王說着又錘了兩下西廂的房門,姚豆豆就趕緊讓喬雲松躲到櫃子裏。
“我已經睡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姚豆豆很是緊張的說道,不想吳王直接就推開了房門。
“好你個奚娘子,明明就還未睡何爲要欺騙本王,走,陪本王去院子裏說說話。”
吳王說着就要來抓姚豆豆,不想櫃子裏就發出了一陣聲響。
“什麽東西。”
吳王很是好奇的看了一下木櫃,而姚豆豆則推住了吳王的後背,對他搪塞到。
“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們出去聊天吧。”
吳王見姚豆豆比他還急不可耐,于是就笑着點了點頭。
吳王與姚豆豆在院中坐定以後,便又讓婢女去端來一些酒菜,吳王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而姚豆豆卻沒有絲毫的胃口。
“這不剛剛才用過晚宴,怎麽又喝酒。”
吳王放下酒杯,眼中就閃現出一絲的狡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