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聖誕當天,錦州城的百姓一大早就在九天玄女廟前聚集,其目的就是想看着九天玄女娘娘從廟中出發,然後繞城一圈,給錦州城的百姓帶去平安與祥和,姚豆豆也是早早的就來到了玄女廟的後廚,指揮着廟裏的道士做出豐富可口的齋飯,用以招待各方而來的名流善信。
“這楊太公果真是豪門富戶,就做這麽些齋飯也給我付一千兩的定錢,若是他要做的是滿漢全席,那豈不是要給我開出個天價。”
姚豆豆咬了一口蘋果,在後廚漫步經心的瞎轉悠。
“哎,這白菜不能這麽切,菜葉和菜梗要分開處理,不然一會炒出來口感會差很多。”
姚豆豆拉着一個小道士的手,對他很是認真的說道,對于姚豆豆的指點,小道士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原意受教。
姚豆豆指點完切菜的小道士,又去指點炒菜的中年道士,而整個廚房裏的道士對姚豆豆似乎都很有禮貌。
“哎,這九天娘娘聖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能跟我說道說道嗎。”
姚豆豆閑來無事,又跟着一個摘菜的小道士閑聊了起來,那小道士一邊摘着青菜,一邊微微的笑道。
“九天娘娘可是我們錦州護法神,祂曾多次顯聖保佑錦州百姓,所以錦州百姓才會每年在二月十五這天舉辦隆重的聖誕法會,一來是感念九天娘娘的恩德,再則也是祈求九天娘娘能保佑錦州風調雨順,百姓能安居樂業,每年在法會開始的前半個月,就會有錦州資曆最老威望最高的楊太公出來主持九天娘娘選拔大會,大會會從衆多未出閣的少女當中挑選出一位品德與樣貌都俱佳的人選,讓她在二月十五這天扮成九天娘娘的樣子巡城繞戶,爲錦州百姓帶去祥和之氣,而百姓則夾道跪拜,迎接仙氣。儀式正式時場面往往都是異常的繁華熱鬧,不單是錦州城的百姓,就連許多外地的百姓隻要信奉九天娘娘的,都會跋山涉水前來朝聖,而儀式結束之後,裝扮九天娘娘的少女也會脫下仙衣,換上素裙,以美味的齋菜答謝各界名流善信,當然,要想吃上這齋菜也不是那麽的容易,必須得繳納足夠的香火錢才行。”
摘菜小道說到此處,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心想這楊太公果然是老謀深算,借着九天娘娘聖誕,不僅照顧了百姓的感受,同時也讓自己能狠狠的撈上一筆。如此看來,她這一千兩的齋菜下定,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原是如此,那扮演九天娘娘的少女一定都是傾國傾城,抑或是美豔無雙吧。”
姚豆豆問及此處,小道又眯眯笑道。
“也不盡然,扮演神仙首先得有福相,太瘦太高的顯然不行,當然又矮又肥的也不行,像奚娘子這樣的,倒是比較貼切。”
小道說到此處,姚豆豆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瞧你這小子,不好好修行,就學些油腔滑調。”
姚豆豆話音剛落,廟外就響起了陣陣的鞭炮聲,想是九天娘娘的銮駕要準備出廟了。
姚豆豆其實也想出去看看九天娘娘繞城的風采,但是礙于自己得照看着廚房,不能擅離職守,所以就忍住了心中的好奇。
“奚老闆,小道瞧你對九天女娘娘聖誕破敢興趣的樣子,要不你就出去瞧瞧?”
摘菜小道對姚豆豆試探性的說道,姚豆豆就捏了捏手指。
“你若真想去看就去看呗,反正每年齋菜的做法都是一個樣兒,你在這裏守着也做不出個花來,要知道這種盛會可不是每天都瞧見。”
摘菜小道說完,姚豆豆就咳嗽了兩聲。
“别說話,好好的摘你的菜,我出去上個茅房,馬上就回來。”
姚豆豆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後廚。
事實也正如摘菜小道所說的那樣,聖誕法會果然空前的熱烈,雖然九天玄女還未出巡,但是玄女廟外已經圍得水洩不通,姚豆豆趴在牆頭瞧了兩眼,便跳了下來,就在她轉身準備回去後廚時,一個青衫的中年道士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無量天尊,想必這位姑娘便是奚娘子吧,貧道乃是玄女觀的主持袁真。”
袁真道士說完又對姚豆豆行了一個道禮,姚豆豆也趕緊點頭回禮。
“袁真道長,我就是出來瞧瞧……”
姚豆豆以爲袁真主持是來查崗的,但事實上他卻是有事相求。
“奚娘子,貧道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夠答應貧道。”
袁真說完,姚豆豆就說了個納尼。
原來扮演九天玄女的姑娘昨夜感染了風寒,雖說病情并不嚴重,但卻不停的咳嗽,這樣一來一定會影響巡城儀式的效果,所以袁真道長出于無奈,隻好讓姚豆豆暫時頂包。
“這恐怕不好吧,我對這中事情根本沒有經驗……”
姚豆豆話未說完,袁真道長又對姚豆豆做了一個深躬。
“奚娘子拜托了,現今這玄女觀中就隻有你一個女性,且你的相貌與身形也确實适合扮演九天玄女,若是你不扮演,這巡城儀式恐怕就要辦砸,到時玄女觀的面子是小,因此給錦州百姓帶來不好的影響那可就是我等的罪過。”
姚豆豆見袁真道長言辭懇切,誠意十足,一個沒忍住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随後袁道長帶着姚豆豆去到了觀内的西廂,裏面的侍女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裝扮人選的到來。
侍女給姚豆豆穿上了九天玄女的仙衣,然後又給她做了精心的打扮,姚豆豆照完了鏡子,就覺得裏面的人完全就不是自己,而且妝容畫得跟泥塑一樣,毫無美感可言。
“好了好了,這就趕緊出去吧,若是耽誤了吉時,那可就不妙了。”
袁真道長揮動着浮塵再外催促,而姚豆豆卻是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怎麽了,奚娘子,這妝容是有什麽問題嗎?”
綠衣侍女很是好奇的問道,姚豆豆則微微的笑了一下。
“你們畫的這幅妝容請恕新月不敢苟同。”
姚豆豆說着就擦去了臉上的胭脂水粉,而兩個侍女也是大爲震驚,心想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大小姐你是要做什麽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