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綸巾公子到底是誰啊,我好像從來就沒見過他,他應該不是雲州城人士吧。”
喬雲松說到此處,一個女夥計就靠上前來,回答了喬雲松的疑問。
“喬先生你說的是剛才砸場子的那位公子嗎,他可是有着蜀雲國第一才子之稱的阮元,此人原是錦州人士,也不知是爲了什麽原因才跑來這雲州。”
女夥計說完,姚豆豆就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女夥計略顯含蓄的說道。
“我可是他的鐵杆粉絲,他的每一本詞賦我都有摘抄,去年我還親自去錦州參加過他的詩友會,像阮公子這樣的大才子能親自登門我們的方便點心鋪,看來喬先生您說的梁祝故事的确是很吸引人,還有老闆娘,我想跟你說個事情,這些是我在點心鋪賣千層菊花糕的錢,我因爲個人原因不能在點心鋪裏做了,實在不好意思,多謝你跟喬先生連日來對小女子的照顧,小女子不勝感激,今日便就此告辭了。”
女夥計放下了一些散碎銀子,又對姚豆豆和喬雲松行了一個萬福禮,姚豆豆就很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女夥計走後,師公子就把稿子貼在胸口,沉浸于自己的美夢之中。
“沒想到梁祝的結局竟然是這樣,兩人變成蝴蝶雙宿雙飛,不再受世俗的羁絆與困擾,生生世世都相依相随。奚老闆,你可真是個奇才。”
對于師公子的誇贊,姚豆豆卻不以爲然。
“奚老闆,既然梁祝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那這稿子可否轉讓給我,我去把他整理一下,刊印成冊,這樣便有更多的人能知道梁祝的故事,讓他能廣爲傳播。”
姚豆豆見師公子如此有心,也是不好掃了他的興緻,隻要他不搞喬雲松,其他愛搞啥搞啥。
師公子得了姚豆豆的首肯便歡歡喜喜的離開了大食堂,而喬雲松看着師公子離去,不禁又笑着搖了搖頭。
“哎,人家可是個男人,你幹嘛用這麽色咪咪的眼神看着他。”
姚豆豆拍了一下喬雲松的胸口,喬雲松就慌不跌的回了個哦,然後又匆匆的轉去了後廚幫工。
中午忙過了一陣,堂子裏就逐漸的冷清起來,姚豆豆正準備張羅着讓夥計們吃飯,不想梵道童又帶着一隊兵卒走了進來。
“喲,梵将軍今天你是怎麽有空來光顧我這方便大食堂。”
姚豆豆說完就從櫃台裏走來出來,梵道童也是畢恭畢敬的給奚新月行了一個拱手禮。
“奚娘子安康,今日本将軍特意來登門拜訪奚娘子,着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梵道童說完,姚豆豆就收斂了笑容,心想這官家纡尊降貴來請百姓辦事,指不定又是什麽不讨巧的事情。
“哦,新月不過就是一介女流,還能辦成什麽大事,梵将軍你可真是會說笑。”
梵道童見奚新月稍顯不悅,便又笑着說道。
“這雲州城裏誰不知道奚娘子可是有着通天的本事,試問還有什麽事情能難住我們美麗大方,溫柔可愛的奚娘子。”
梵道童越說這種恭維的話,奚新月的心裏就越不踏實,她也懶得再跟梵道童墨迹,直接就問梵道童此來到底有何貴幹。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這不重陽節快到了嗎,晉王殿下就想着舉辦一個重陽詩友會,廣招海内名士齊聚一堂,而晉王殿下深知奚娘子善于經營,且心思巧妙,所以就想讓奚娘子您給出出注意,代爲操勞操勞。”
梵道童說完,奚新月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嘛,我倒是樂意爲晉王殿下分憂,隻是操辦如此盛大的詩友會,怕是得花不少的銀子?”
梵道童見奚新月摸着下巴猶豫不決,自然就明白她的意思。
“這個奚娘子可以放心,我家王爺不是那種小門小戶之人,隻要奚娘子你能把重陽詩友會給辦得有聲有色,這錢不是問題。”
梵道童話音剛落,奚新月就對梵道童伸出了手來。
“那就請梵将軍先交付五百兩得定錢,别到時我把匠人們都找齊了,晉王殿下卻來個臨時變卦,這損失我這小店可擔負不起。”
對于奚新月的坐地起價,梵道童也是一時傻眼,因爲他出門的時候并沒有想到要帶錢。
“這個,要不奚娘子你就先墊付一下……等本将軍……”
梵道童話未說完,奚新月就十分果斷的說了個不行。
“沒錢還辦個鴨兒,我看晉王殿下還是随便找個路邊攤,招待一下這些人便得了,還整那麽多花樣幹嘛,真是的。”
奚新月說着就回到了櫃台,梵道童聽了奚新月的奚落也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還想着讓我給你家王爺墊銀子,上次我家喬木頭救了你家王爺,還讓你們訛去了一千兩,你們這官府果真是賴家人開的麽。”
奚新月說到此處,站在梵道童身邊的一個副将就一臉怒氣的說道。
“你這小娘子好不識趣,能給晉王殿下辦事那是何等的榮光,何況我們将軍已經如此謙卑的請求于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臉。”
那副将說完就要拔刀,卻被梵道童推手給勸阻。
“奚娘子息怒,本将軍這就回去向晉王殿下禀明此事,還望奚娘子稍安勿躁。”
梵道童說完又對奚新月作了一個拱手禮,而奚新月則甩了下算盤,說了個不送。
梵道童走後,喬雲松和胖大海都圍了上來,說奚新月真是不該如此的大膽,連官家的人也敢得罪,而奚新月卻是有着不同的看法。
“你們這兩個家夥懂什麽,正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管家怎麽了,管家就能到處燒殺搶掠,到處坑蒙拐騙,上次喬木頭的事情,我們算是仁至義盡了,現在還想着在我身上拔毛,沒門。”
奚新月說完,喬雲松就歎了口氣,而胖大海也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大約到了黃昏時分,晉王就帶着一千兩銀子親自登門拜訪,還對奚新月說了不少的好話,奚新月見晉王的态度還算誠懇,便應了幫他辦詩友會的事情。
奚新月站在櫃台裏擦着白花花的銀子,而喬雲松則走上前來,顯得有些慚愧。
“怎麽了,喬木頭,是誰欺負你了嗎,怎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