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很強，同階無敵，哪怕現如今和他同境界的荒天帝都不能在他手中撐多久。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敗得很慘。
第十任人皇，風華絕代，曾經一劍蕩邊荒，一人一劍，是異域一個時代的噩夢。
同樣，她也是石毅的師尊。
在面對石毅時，她并沒有手下留情。
一刻鍾，石毅隻在第十任人皇手中撐了一刻鍾，人皇蕩世劍便已經橫在他脖頸了。
“我敗了。”
石毅聲音有些苦澀。
他甚至懷疑第十任人皇放水了。
“身爲人皇，當胸懷寬廣，要想着天地大勢！”
第十任人皇說道，手中卻并沒有停下動作。
原本應該劈向石毅脖頸的長劍被她扭轉，劍身砸在了石毅肩頭，險些将他從時間長河之上拍出去。
石毅咬牙，已經被打散的星光戰甲再次凝聚，規則戰戟浮現，和第十任再次碰撞。
他是明白了，說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哪怕自己被打敗、撐不住了，挨打也得湊夠一個時辰。
然而無論他怎麽努力，第十任人皇都仿佛一座大山，不可逾越。
“學會用你的重瞳，身爲人皇，身爲重瞳者，一定要善用瞳術！”
第十任人皇輕喝，重瞳之中飛出兩把十字短劍，近乎将石毅洞穿。
“重瞳開天地！”
石毅大喝，重瞳閃爍神光，仿佛有宇宙開辟天地初生，看一眼都會讓人覺得沉淪。
“不行！必須更強！”
第十任人皇開口，人皇蕩世劍輕掃，擦着石毅的瞳孔而過，在石毅眼睛上留下一道痕迹。
“重瞳斷陰陽！”
石毅放棄了其他手段，全力催動重瞳之力。
刹那間，時間長河都發生暴動，陰陽五行之力徹底逆轉，無盡波濤浮現，一個又一個生靈應劫而生。
這一次，他終于第一次逼退第十任人皇。
“記住這種感覺，這才是你最強的戰鬥方式！”
第十任人皇終于滿意的點頭，隻是攻勢依舊不減。
……
第一次嘗試，石毅失敗了。
并非是他不強，而是能夠踏上人皇之路的，沒有一個弱者。
第十任人皇本就驚才絕豔，如果不早夭，恐怕她早就結束了黑暗動亂。
更何況她可是正兒八經的仙王境界強者，雖然在節點處将戰力壓制在真仙，但是仙王境界的感悟還在，她總是能夠輕易看穿石毅的攻伐，以最小的代價攻破石毅。
爲了完成第十任人皇的曆練，石毅在這處時間節點待了足夠久。
除了曆練就是養傷，這種輪回持續了幾萬甚至十幾萬遍。
這次修養結束後，石毅站起了身，目光澄澈，充滿了自信。
“已你通過曆練，可以去尋找第九位人皇了。”
還沒等石毅開口挑戰，第十任人皇就先開口了，直言石毅已經通過考驗，能前往下一關。
石毅無言，自己挨了幾萬遍的毒打，眼瞅着能夠反受爲攻，沒想到對方直接讓他通過了。
這種感覺很難受，因爲他來不及證明自己。
“你是我的弟子，如果我敗給了你，以後還怎麽見其他前輩。”
第十任人皇輕笑着開口，難得的少女心一次。
石毅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個理。
就比如自己每次都揉捏石昊的腦袋，如果真被對方反過來了，他心裏也不能接受。
當然，那次荒天帝不惜逆着時間長河而來摸一下自己的頭不算，對方開挂，他也沒辦法……
最終，石毅拜别第十任人皇，繼續上路。
第十任人皇沒有透露給石毅接下來的曆練會發生什麽，石毅也沒主動去問。
這是屬于他自己的路，他要自己走下去。
逆着時間長河繼續前行，石毅看到了更多風景。
比如，第十任人皇的哥哥，那位曾在堤壩留下腳印的準帝，他很強，風華絕代，一路打到黑暗天庭之前，卻遇到了幾名黑暗準仙帝，戰死不屈。
再比如，異域的誕生……
這是發生在仙古紀元之前許久的事件，相隔了近乎一個紀元。
一口破木箱子自界海之中沉浮，随着波濤飄蕩而來，被一名不弱于仙王的修行者所拾。
那個時代的修行路，和石毅所接觸到的有些差距，人皇傳承之中也沒有多說，所以石毅也不清楚對方的境界，但是能夠對比出戰力。
也正是由于那個不弱于仙王的強者撿到了破木箱子，異域便在他手中誕生。
石毅平靜的看着這一切，他隻是個行走在人皇曆練路上的過客，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也無力阻止。
繼續前行，石毅看到了異域起源之前的事。
那時，仙域、異域和九天十地還是一體的，沒有什麽區分，葬地也在那時候就存在了。
這個種族一直是個迷，哪怕石毅也不能追溯葬地起源。
再繼續前行，石毅看到了，一個半隻腳踏入準仙帝境界的強者，昂首挺胸，帶着自己的族人踏入界海。
他要尋找突破仙帝境界的仙經，讓自己極盡升華。
然後，在那裏，他遇到了兩名黑暗準仙帝，和半部黑暗帝經。
準仙帝最終還是沒能抵擋的住帝經的誘惑，他想要變得更強。
準帝屠刀揮動，斬向了曾經被他庇護着的族人和戰友。
一時間，神庭崩塌，戰将死在了自己最信任最崇拜的神主刀下，更别說準帝的子嗣親人了，他們也都被抽幹仙血，換來另外一小部分帝經。
“蒼帝羽帝……”
石毅低語，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蒼帝和羽帝等黑暗準仙帝的來曆，他現在看到的應該是來的最晚的一位黑暗準帝。
時間，依舊在逆流而上，石毅又看到了另外兩名黑暗準仙帝的由來。
他們所處的時代都極爲古老，不可追溯，石毅隻能看到他們來到界海，最初都意氣風發，爲了突破仙帝境界而探險，最終卻都臣服在黑暗帝經之下。
石毅看着這一切，心态平靜，哪怕蒼帝羽帝揮動屠刀斬殺自己最親近之人，石毅心中也沒有太多波瀾。
類似的事在九天十地都有發生，隻不過蒼帝羽帝自身足夠強大，他們的追随者也更多更強，仙血都能染紅一片界海。
時間繼續倒退，石毅看到了屍骸仙帝！
正在渡仙帝大劫的屍骸仙帝！
在他身旁，石毅看到了另一位仙帝！
眸生重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