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問的極爲認真。
這是屬于人皇一脈的曆練，爲真仙巅峰強者準備，讓他們更進一步，踏入仙王境界，甚至得窺準帝門檻。
至于再往後，就需要個人的悟性，單純的修煉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能夠修煉到仙王境界的，各自的天賦自然是不用說的。
“踏入時間長河，逆着長河逆流而上，得見人皇節點。”
人皇虛影說道，告之石毅如何踏入人皇曆練之路。
石毅點了點頭。
他已經決定了，要踏入那裏曆練。
“哥，一切小心！”
石昊并沒有勸石毅。
他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決定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石毅認定的，哪怕是石昊他們都無法改變。
“嗯。”
石毅重重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林禦風。
“我也想見識曆任天師的手段。”
林禦風說道，凰骨劍微微顫動。
自鎮壓黑暗之地後，凰骨劍已經有數萬年沒有見血，它也在期待戰鬥。
“等我們歸來！”
石毅看向天庭衆人，認真的說道。
這些，都是他需要守護的人。
下一刻，時間長河自他背後浮現。
石毅轉頭，直接跳入時間長河。
波濤浮現，無盡因果之線纏繞着石毅，長河浪花拍打着石毅，一切的一切，都在将他往下遊驅逐。
“我爲人皇，萬般因果不沾吾身！”
石毅大喝，先天之氣和人皇氣息籠罩着他，讓他在矗立在時間長河的波濤之上，踏着波濤一路向上。
因果之線在他腳下顫抖，再也不能纏繞石毅。
在他腳邊，不時有浪花生起，每一朵浪花之中都有一道身影，或爲殘仙，或爲黑暗真仙，或爲異域不朽。
他們掙紮着，自浪花之中伸出手，想要抓着石毅的腳踝将他拖入長河之中，帶到屬于他們的時代，改寫大戰結局。
然而石毅都沒低頭看他們一眼，他就這麽踏着浪花，踩着曾經敵手的屍骨，一步一步的逆着時間長河而上，前往曾經的時代。
另一邊，林禦風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和石毅并肩而行，他遇到的舊敵也不少，同樣的沒有被他放在眼裏。
凰骨劍已經發出劍鳴，圍繞着他飛舞，迎接來自過于的曆練。
很快，二人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上遊一片黑霧，過往不可追。
至少以石昊等人現階段的境界，他們還看不破時間長河的黑霧，無法始終注視石毅前行。
“可惜了，最古真龍不靠譜，沒有給我留下曆練，不然我倒是能夠提前找他交手。”
天子很遺憾。
但是一想到最古真龍的尿性，他立馬慶幸了。
得虧最古真龍沒有留下曆練，不然以對方的性格，鬼知道他要面對什麽。
畢竟，地洞，一生之敵！
谪仙也是看着時間長河，但是他看的是下遊，在思考着什麽。
那裏同樣一片迷霧，看不到未來的景象。
他們隻能看到很短的一段長河，看不到太久遠的過去和未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最好不要嘗試，未來一片迷霧，狠人姑姑可能來不及設下曆練，貿然前往，很可能被狠人姑姑的敵手捕獲，成爲籌碼。”
葉傾仙開口說道。
作爲狠人大帝最寵愛的小輩，她是在場衆人中最了解狠人大帝的，此刻特地開口勸谪仙不要随意嘗試。
“我知。”
谪仙點頭。
他心思細膩，雖然話不多，但是卻是和林禦風同類型的人，能夠最理智的對待問題。
“期待一切順利吧。”
人皇虛影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石毅他們第一個要面對的，就是自己的節點和大天師的節點。
……
時間長河中，也不知道逆着走了多久，他甚至看到了七王呼嘯天地鎮殺異域不朽之王；也看到風雨雷電等天象七神與十兇論道；也看到紫竹林中天驕聚首，一個少女抱着麒麟同空氣自言自語……
這都是仙古紀元之前的事，現如今被石毅以這種方式親眼見證。
在見證仙古紀元的邊荒大戰時，有不朽之王也看到了他，安瀾手持不朽之矛針對石毅，眼神之中透着厭惡。
然而他終究是失手了，石毅走在人皇的曆練之路上，曆任人皇都是大能，怎麽可能看着傳承人死在半路，被敵人針對？
安瀾的不朽之矛被石毅身旁的光芒抵擋，哪怕他拼盡全力，卻始終不能刺中眼前這個讓他心生厭惡的年輕人。
石毅平靜的看着安瀾，重瞳之中沉靜如水，這是最大的蔑視，安瀾已經開始獻祭不朽之血了。
但是石毅的路程繼續，很快就将安瀾甩在身後，不朽之矛砸在時間長河之中，驚起一大片浪濤。
走到這，石毅已經看不到林禦風了。
人皇和天師并非在一條路，他們分别對應不同的傳承，需要各自曆練。
又前進了不知道多久後，石毅終于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年輕的第十任人皇和她的哥哥，在移栽一株神異的柳樹。
石毅知道，第十任人皇曆練的節點，就在這了。
果然，自幼年的人皇體内，走出了另一位成年人皇。
這是石毅第一次看到巅峰狀态的人皇，她身披貼身的星光戰甲，面容清秀，不施粉黛，卻同樣傾國傾城。
“第十一任人皇，你來了。”
她開口，聲音柔和，重瞳裏充滿了對晚輩的關懷。
“晚輩石毅，拜見師尊！”
石毅恭敬的行禮。
從當初在上古聖院之中，石毅就已經稱呼對方爲師尊，并且将她真正當做師尊。
“很不錯，這個年齡就已經踏上了這條路。”
第十任人皇輕笑着點頭。
她雖然隻是一個節點，曆練傳承者，但是她也有一絲意識，對石毅十分滿意。
然後，她就氣勢一變。
手中浮現一柄長劍，人皇蕩世劍！
正是她的武器，曾随她征戰無數年，早已通靈，能夠完美契合她。
“第十任人皇的節點曆練，在我手中撐過一個時辰！”
第十任人皇開口說道，氣勢淩厲，帶着俯瞰一個時代的霸道。
如果說剛剛和石毅寒暄的時候她是慈師，那麽現如今的她，就是真正的人皇，九天十地乃至仙域的印記，承擔着無盡生靈希冀的領導者。
“弟子石毅，請師尊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