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王長生也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能在五百歲下突破至尊的，很少，曾經在帝城他遇到一個，那個人稱呼石毅爲師父，後來在九天十地又遇到幾個，都和石毅關系密切，現如今石毅也突破至尊，這不的不讓王長生謹慎對待。
“人皇陛下，請！”
王長生雙眸微皺，全神貫注的盯着石毅。
石毅也沒有多廢話，陰陽戰戟在手，九天十地誰能敵？
陰陽戰戟在石毅手中劃過一道弧線，虛空都被切下一個口子，露出陰森黑暗的黑洞。
當！
一聲清脆的交響。
王長生手中多了一把黑色斧钺，和陰陽戰戟相抵，發出震顫虛空的聲響，虛空宛若鏡面一般破碎，又很快自我修複，波紋一般的蕩起一圈又一圈。
“好強！”
曹雨生眉頭直跳。
戰鬥剛開始就破碎虛空，要知道這可是九天，規則完善，而且還接近王家族地，王家的大陣能夠輻射至此，然而即便如此，兩人剛一交手虛空便已經破碎。
林禦風見狀掐了一個劍指，十二柄虛幻的長劍在二人一狗身邊浮現，爲他們布下陣法，防止至尊大戰波及至此。
“人皇陛下果然強橫，實力恐怕不輸老朽當年。”
王長生呵呵笑道，背後十口洞天浮現，十隻隻存在于神話中的生靈浮現，龍犼、鳳蛛、黑螯等，散發着強大的波動，一個個都身具獨特的寶術，同時向石毅攻伐而去。
刹那間，王家上空宛若陷入末日，蒼穹倒轉，群星墜落，龍犼撕下一片天幕作爲武器，鳳蛛吞吐大星，黑螯的前爪更是能擊碎一切……
十隻神話兇獸一同向石毅出手，這等威勢直接逼出王家護族大陣。
然而面對這種攻伐，石毅卻依舊平靜。
“不弱當年的你？怎麽，現在的你就很強？”
石毅輕笑，同樣十洞天浮現，化作神環，依稀能夠看到神環後還存在另一個世界，宛若仙界一般。
“比術，你已經輸了。”
石毅開口，卻并沒有動用小世界中的寶術，而是催動了洞天中的人皇骨。
十口洞天中，同時邁出一雙腿。
十個人形生靈自石毅洞天之中走出，第十人是個女子，容貌秀麗，但是卻散發着強大的波動，第二人到第九人都隐藏在霧氣之中，隻能感受到其強大。
而第一人，疑似第一任人皇的存在，竟然是一個瘦弱的少年。
這讓石毅很驚訝。
下一刻，十個人動了。
根本不需要石毅出手，這十道身影已經動了。
出手即是人皇法，動如雷霆。
第十位人皇素手輕揮，接下龍犼的天幕攻伐，另一隻手化出一把劍，從龍犼額間穿過。
每一位人皇都以雷霆手段鎮壓兇獸，就連那個看起來最瘦弱的第一任人皇，揮手間都有不可名狀的巨獸飛出，占據大片蒼穹，輕而易舉的鎮壓鳳蛛。
王長生目露驚駭，當那十道身影出現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對，想要收回自己的十道靈身。
然而下一刻，他甚至來不及收回自己的靈身，十道靈身便已經隕落。
王長生臉色刷一下白了，他喉嚨微動，強行咽下口中鮮血。
“比術，無人能與人皇相較。”
石毅說道，提着陰陽戰戟一步步走近王長生，人皇虛影已經回歸石毅洞天之中。
“人皇陛下果然強橫，不虧是我九天十地的領導者。”
王長生咧嘴笑着說道，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
此刻他還是少年模樣，這番樣子看起來竟然有些讓人心疼。
“認輸嗎？”
石毅擡起陰陽戰戟，目光直視王長生，下一刻，陰陽戰戟就能橫在王長生脖子上。
“輸？陛下高興的太早了。”
王長生突然笑了，眉心裂開一個口子，一柄散發着危機的黑色短劍從他眉心飛出，直直穿過石毅的眉心。
當啷一聲，平亂劍決凝聚的短劍落在地上，上面還沾染着紅色的血。
“石毅！”
曹雨生不敢置信的看着空中，石毅被偷襲了，而且還是被大名鼎鼎的平亂決偷襲，同爲至尊，石毅怎麽可能躲得過平亂決？！
“平亂決……”
小黑狗也目光凝重，看着半空中緩緩倒下的石毅，再看着地面上那柄黑色短劍，心頭突然有些憋郁。
相比之下，林禦風則顯得平靜很多，他就這麽看着石毅眉心後腦噴出鮮血，整個人軟軟的倒下，從虛空之中墜落。
“人皇陛下，你很強，可惜，你太年輕。”
王長生笑了，咳出一口血，如釋重負的看着倒下的石毅。
人皇死了，死在了他手上，盡管日後會被大天師清算，但是那又如何？他赢了人皇。
“哈哈哈哈，我赢了人皇。”
王長生仰天大笑，口中鮮血滴落。
靈身被殺，強行動用平亂劍決，他消耗也很大，如果此刻林禦風出手，他必死無疑。
但是王長生卻沒有在意，他一步一釀跄的跨過石毅的屍體，在平亂決的短劍旁停下，蹲下身撿起短劍，然後站起來，轉頭看向石毅的屍體。
下面，曹雨生心如刀絞，他不信石毅就這麽死了，石毅可是無敵的，當年闖異域都沒事，甚至還收了異域帝族至尊當徒弟，他怎麽會死在王長生手中？
小黑狗也不太相信，堂堂人皇，不應該就這麽隕落了。
最終，還是林禦風開口了。
“差不多就行了，看把曹雨生這孩子吓得。”
這句話一說出口，曹雨生愣了，王長生也愣了。
地上，石毅的屍體緩緩消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樣多沒意思，我還想看看王長生會怎麽慶祝能夠擊殺人皇。”
原本的地方，石毅的身影浮現，依舊是十口洞天化作神環護佑着他，他甚至沒有動過，擊殺了王長生的靈身之後，他便一直站在那裏。
在他身旁，四塊閃爍着迷離光輝的骨懸浮着，那是幻獸骨。
見狀，曹雨生笑了，小黑狗也笑了。
王長生，也笑了。
“我就說，堂堂人皇，不至于此。”
王長生低頭自語，當他再擡起頭來時，一切的傷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一柄長矛出現在他手中，遙指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