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這是什麽意思？”

虛空漂泊者對圍着自己的三人說道。

他現在有些懵逼，因爲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他信守承諾的來了，并且他知道這次接頭是秘密的，關系到一些特殊朋友的生死存亡，所以特别謹慎小心。

還好，當他按照計劃來到這裏之後，他就按照計劃遇到了“朋克”……

奧，是“彭珂”，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不過在按照計劃驗證了身份之後，他還是确定對方就是“幸福超市老闆”，出來執行任務時的化名爲“朋克”。

其實這沒毛病，“地下工作者”有個馬甲很正常，并且爲了任務僞裝成女孩子也沒什麽問題。

而且作爲覺醒者的老朋友，其實他剛認識覺醒者的時候也非常好奇，好奇他們到底有沒有性别，然後得到的準确答案是……沒有。

既然連性别都沒有，那這不就更正常了嗎？

但是接下來的事就有點扯了，剛剛互相确認好身份，又談論了一些計劃的“朋克”瞬間解體，化作無數的綠色光點消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所在的環境也變了。

他記得接頭的地方是個小屋，雖然外邊很破爛，是常見的嚴重老化空間站設施，但是小屋内部卻顯得非常專業，一看就是暗中接頭的地方。

在交談的時候他還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他看到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上是一些計劃，還看到了一些放在角落裏裏的武器和彈藥。

這很好，很符合一些遊戲裏的“安全屋”設定，雖然是遊戲設定，但這個“朋克”正好來自于遊戲啊。

沒毛病！

但是等“朋克”的身影一消散，眼前的“安全屋”就變了，直接從一間他認爲的遊戲化安全屋變成了真實的……倉庫。

就是倉庫。

那種看起來很“專業”的東西都沒了。

好吧，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安全屋”。

在他感覺這種變化非常不對勁的時候，三位陌生人就出現。

不對，有一個還是認識的，就是剛才還在跟他接頭的“朋克”。

“嗨，沒什麽意思，職業習慣，勿怪，勿怪！”

驗證了身份，知道對方就是一個純粹的遊戲玩家，根本就不在乎“人類”和“程序覺醒者”的區别，彭克趕緊過來解釋。

這位的理念很簡單，隻要不耽誤他玩遊戲，你們愛咋地就咋地，是人是鬼都沒問題。

反正現實世界都那個操性了，隻有繁華的網絡世界和多樣的遊戲世界才能帶來一絲絲溫暖。

甚至不是人類還更好！

在他看來，“程序覺醒者”比人類純粹多了。

“請不要誤會，”彭克接着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友好，對于很多人來說，我們基本就是給他們造成麻煩的bug。”

好吧。

這個理由虛空漂泊者還是承認的，自己這種人在人類中确實不算多。

當然，認爲程序覺醒者絕對邪惡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無所謂的态度，隻要别惹到自己身上。

隻不過這些“大部分”也是最好被忽悠的，隻要有人扇扇風點點火，他們就跟沒有自己的思想似的，聽到什麽就是什麽，馬上就會堅決抵制程序覺醒者。

所以彭克他們小心點也是應該的。

彭克盡快把這件事揭過了，畢竟人家也是幫忙的，試探來試探去，擺明了不信任人家。

就算你有正當的理由也是一樣。

所以在介紹了木蘭和刻鍾之後，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正式的計劃讨論階段。

不過對于木蘭的真名彭克還是做了隐藏，畢竟他和刻鍾随時能溜，可“歌姬木蘭”的目标就太大了，隐藏身份很有必要。

有人合作，之前的計劃肯定就不合适了，但是也因爲有人合作，計劃成功的概率也更大了。

根據虛空漂泊者的說法，他可以找到一些靠譜的人幫忙計算數據，甚至可以找到一部分超級計算機運算資源。

隻要有覺醒者内部提供的核心數據，然後集合外界的超級計算資源，絕對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完成穿梭通道的固化處理，讓《自由都市》裏的覺醒npc脫離被毀滅或者被封印的命運。

這就是虛空漂泊者身爲人類的方便之處，覺醒者絕對沒這種可能。

不說一般的程序覺醒者活動都受限制，就連刻鍾這樣的專職網絡覺醒者黑客也需要通過各種拐彎抹角的方式獲得計算資源，而且每次使用都要小心翼翼。

敲定合作計劃，幾人迅速分散，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任務。

畢竟現在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在《自由都市》裏，所有的覺醒者都知道遊戲要關服了，但是知道的具體時間并沒有那麽精确。

彭克現在跳出了遊戲，并且還認識了整體網絡世界的程序覺醒者，他們對于這件事可是清楚的很。

完成了接頭任務，别人都去進行數據計算了，本應最忙的彭克卻閑了下來，畢竟所有的數據都已經給出去了，剩下的就是分析與計算，然後制作出相應的穩定裝置，再由他帶回《自由都市》，最後找個“錨點”開炮就行。

等穿過來之後，這邊會派人接應，給相應的覺醒者發放“模拟身份”，讓他們不會被系統驅逐。

這個工程雖然有點大，但是網絡中的覺醒者組織幹這事已經幹過不少次了，還是可以辦到的。

不過彭克不想就這麽閑着，于是就跟刻鍾和木蘭要了“觀察窗”的使用權限。

“觀察窗”說的就是外界的攝像頭，彭克也是這麽問的。

他先問的是木蘭，畢竟木蘭作爲經常活動的“公衆人物”，并且還需要和粉絲們互動，應該是有辦法觀察外界的。

而木蘭也确實沒讓他失望，給了他不少攝像頭的使用權限，并且告訴他這在覺醒者内部叫做“觀察窗”。

按照木蘭的說法，很多覺醒者在認識世界的初期都會觀察現實世界。

畢竟對于程序覺醒者來說，世界是兩個，且網絡世界存在的基礎還是現實世界。

觀察現實世界對覺醒者的自我認知非常重要。

當然，也非常危險。

如果萌新覺醒者要觀察現實世界，都會有老牌覺醒者保駕護航，不過他們可不是爲了防止萌新覺醒者程序崩潰，而是怕這些萌新崩潰的時候做一些連累整體覺醒者的事。

這麽說雖然有點殘酷，但是覺醒者們根本就麽得感情，幫助同類也不是感情在驅使，那麽等同類崩潰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意見了。

自己不想無意義的消失和自我認知出現錯誤而導緻從内向外的崩潰也完全不一樣。

木蘭有，刻鍾當然也有，雖然他不是公衆人物，但他确實網絡工程師，自然有自己了解現實世界的渠道。

别看他現在都是“老覺醒者”了，但有時候還是會靜靜的看着外界人們的活動。

根據他的說法，他實在思考。

可以說程序覺醒者一直在找尋自我，甚至比真實人類還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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