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你怎麽了?”
小彩兒搖了搖卓凡,卓凡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得焦急起來。
她伸着小手捏住卓凡的鼻子,沒有反應,爬到卓凡身上,還是沒有反應,揪住卓凡的耳朵,依舊沒有反應。
小彩兒不知如何是好。
她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何姝雨,撒腿跑了過去,拉着何姝雨道,“媽媽,你快看看爸爸,他這是怎麽了?”
何姝雨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小彩兒拖着往前走了。
神奇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被小彩兒牽着,何姝雨身上的壓力驟然間消散,她渾身變得輕松起來,那籠罩在天地之間的壓力,徹底消失了。
何姝雨看到小彩兒身上散發着一種七色的彩光。
那彩光一開始看不見,隻有在接觸到小彩兒的時候,才能感受到。
所有的壓力在遇到這彩光的時候,都自行退避。
一直到卓凡身邊,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擾。
袁成擦了擦眼睛,難以置信。
“這小家夥,看來會的很多啊。”
他眼睛一轉,陷入了思索中。
卓凡帶回來的人可沒有這麽簡單,比如之前帶回來的那種流氓布偶貓,簡直就是個禍害。
小不點相處起來則要舒服很多,可可愛愛的,一口一個大哥哥,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不過一想到小不點是個能封印鴻雲老祖修爲的主,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定決心,一定要跟這個小家夥打好關系。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那邊何姝雨已經到卓凡身邊了。
看着眼前閉目不醒的卓凡,何姝雨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輕輕地靠在卓凡懷中。
耳邊傳來微弱的心跳,仿佛随時都會消失一般。
小不點想要說什麽,卻發現何姝雨根本就聽不進去。
她隻好坐在一旁,拿着那個酒葫,聞着酒香,想喝但是又沒喝。
她看了一眼卓凡,本來是想要跟卓凡一起喝的,現在看樣子是沒用了。
小不點對卓凡現在的狀态也沒有太過擔心,她的心智本來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家夥,理解不了那麽多複雜的事情。
糾結了一場一段時間後,她還是忍不住了,抱着酒葫就喝了起來。
她一口将酒葫中的靈酒全部喝光了。
“不行了,不行了,頭好暈。”
小不點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起來。
袁成一拍額頭,頗爲無奈。
這靈酒平日他都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一來是因爲貴重,二來就是極易醉人,多喝一口就能醉上好幾天。
夏河圖将這酒命名爲百日醉,這可是普通人喝上一口,是真的能夠醉上百日的東西。
現在倒好,被小不點一口給喝沒了。
一道身影慢慢悠悠地來到袁成身邊做了下來,他将一個便當盒遞給袁成,說道,“累了吧,我給你做了好吃的。”
看着身邊的女人,袁成微微一笑,目光中帶着溫柔。
可是聽到她後半句話之後,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變,柔聲道,“小冉,你不用這麽辛苦的,我有辟谷丹,不用吃飯也行了的。”
“那幹巴巴的丹藥有什麽好吃的,來,我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秦冉笑着将便當盒打開,裏面一道道擺盤精美菜品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不過袁成很有經驗,這些都是騙人的。
他就沒有吃過這麽難吃的食物。
偏偏秦冉自己的味覺很一般,嘗不出味道來。
袁成舉起筷子,久久沒有下筷,似有猶豫之後,又憂心忡忡的長歎一口氣,說道,“師父現在這樣,我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啊。”
他又不動神色地把筷子放下。
“哎,沒想到,師父這樣的人物,也會爲情所困。”
秦冉靠在袁成肩膀上,也有些感傷的道。
袁成悄悄地把便當盒放到身後,然後用手攬着秦冉的肩膀,“放心吧,師父會挺過去的。”
“嗯。”
秦冉點了點頭,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擡頭直視袁成道,“你看到了花心的結果了吧,以後除了我,你不可以再喜歡其他女人。”
“我哪有!”
袁成有些欲哭無淚道。
“看你這樣子,你就是想有。”
袁成有些無言以對,辯解道,“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冉嘟着嘴道,“我這可不是吃醋,我是爲了你好,怕你重蹈師父的覆轍,你懂不懂。
你什麽都跟師父學,這個可不能也學。”
袁成笑着道,“這個我可學不會。”
“誰說啊,我看你跟藥園的那個陸夢瑤就走得很近。”
“我……那是楚賢看上了人家,我隻是給他們制作機會,我冤枉,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吧,看在你這麽真誠的份上,吻我一下,我就相信你了。”
“不好吧,師父師母還在呢。”
……這邊在打情罵俏的時候,卓凡這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卓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我不逼你了,我再也不讓你爲難了。”
何姝雨用手撫摸着卓凡的臉頰,喃喃說道。
她像是在說給卓凡聽,又像是在吐露自己的心聲。
卓凡依舊雙眸緊閉,沒有回應。
何姝雨繼續說道,“卓凡,你知道嗎?
我懷孕了,有你的孩子了。”
“我想讓我們的孩子擁有獨一無二的那份愛。”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卓凡,我不能失去了。”
何姝雨淚眼婆娑。
她沒有注意到,在說到孩子的時候,卓凡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
“我知道我這樣太自私了,我沒想到孔翎對你來說是這樣的重要。”
“我不想看到你這樣難過,真的,要是這樣,你的痛苦也是我的,你的遺憾也會成爲我的遺憾。”
“求求你,隻要你好過來,我願意愛你所愛,想你所想。”
“你去把孔翎找回來吧,我看得出來,她對你的感情一點也不比我少。”
“我能夠感同身受她的那種痛苦,就如我現在能夠感受到你的痛苦一樣。”
何姝雨說着說着,已是泣不成聲。
這時,一隻大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