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峽谷之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東瀛武道界。
以如今網絡世界的發達程度, 這件事很快就在暗網上傳播開了。
世界上很多巨頭在的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反應也都是是各不相同。
在一個東歐小鎮,一個古老的教堂之中,一個身穿這白色牧師的老者皺了皺眉,他看向下首處的十幾個弟子, 沉聲道,“東瀛武道雖然隻算得是末流,卓千絕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以一己之力橫掃東瀛,倒也有幾分本事。
你們怎麽看?”
“會長,此子行事橫行無忌,此前在極北之地将暗網黑榜的那些人斬殺殆盡,我們耗費了不少心力才擺脫事情的影響,若任憑他這樣成長下去,将來必定是個禍害。”
“我贊同吉魯的看法,卓千絕怎麽說也是個華夏人。
這些年來華夏武道界做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他們那個天梯會武直接将暗刺作爲目标,觸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一些。”
“是啊,傳聞暗刺的弑神彈如今已經在華夏使用了,我們這些年來對暗刺的所作所爲之所以這般容忍,無非也是看中了他們的一些研發成果,可這些華夏人倒好,直接強取豪奪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焦點已然從卓千絕身上扯到其他事情的矛盾上了。
西方世界雖然也有武者,但和東方世界的武道并不相同。
他們的很多修煉都是在強大自身的基因,以此獲得強大的實力。
東方武道有境界之分,比如外勁,内勁,宗師,極境之類的,這是根據武者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劃分出來的層次。
西方武道卻要簡單得多,他們所有的武者都被稱之爲異化者,按照強弱直接從一級到九級,區分辦法也很簡單,直接以力量和速度作爲的劃分。
比較起來的話,一個五級異化者相當于一個天人境界宗師,六級到八級則是對應極境的三重境界,九級異化者的實力已經相當于祖境了。
而在整個西方異能者世界,雖然也有諸如暗刺這樣的組織,但相較而言,暗刺的實力也就相當于華夏一個二流隐門。
整個西方異能者,都必須遵循異化者協會的規則行事。
雖然華夏也有護龍山莊這樣的存在,但異能者協會和華夏護龍山莊有着本質的不同。
護龍山莊之所以強大,是因爲護龍一族有着号令華夏隐門的權勢,這種權勢是華夏衆多隐門賦予的,很多事情就算是古蒼穹也不能一意孤行,行事需要有一個讓大多數人都信服的理由。
比如之前在蜀山之時,卓凡大鬧龍首峰之後,廖勁秋也不敢再護着卓凡。
可是異化者協會卻不一樣,他們擁有絕對的權威。
這是因爲他們本身就擁有極其強勢的實力。
傳聞異能者協會是由一個西方古老的教廷傳承而來,存在了不知道有多少歲月了。
直到現在,都還保留着一些教廷的特色印記。
毫不誇張的說,異化者協會的實力足以比肩的華夏的三大隐門,甚至猶有過之。
此刻站在牧師台上的那個白胡子老頭,就是異化協會的會長。
他的模樣看起來平凡無奇,跟其他教堂裏的神棍牧師沒有什麽區别。
可實際上,他在西方異能者世界擁有無上的權威,說他是異化者之王也毫不爲過。
卓凡這段時間的舉動,不僅在華夏攪動風雲,竟然連這位神秘的會長也被驚動了。
此刻有十多人坐在教堂下首處的椅子上,他們都是異化協會的管理層,在協會中擔任着要職,幾乎每個人都擁有九級異化者的實力。
按照東方的标準算起來,在座的就有十幾位祖境,由此可見異化協會的實力有多麽的恐怖。
其實這還遠不是異化協會的全部力量。
在百年前,異化協會的實力可以說遠超華夏的護龍山莊。
可是不知道什麽願因,異化協會内部發生了一場矛盾,一個實力與神秘會長相當的高層和神秘會長決裂,帶走了很多的人。
即便是現在,那人的名字在西方異能界也讓人聞風喪膽,他的名字叫做魔術師。
神秘會長和魔術師的恩怨已經有了近百年,這在西方異能界算不得什麽。
他們誰也看不慣誰,但是誰也不能奈何誰。
正是因爲有這種制衡在,以緻于現在西方異化界的勢力盤根錯節,很多像暗刺這樣的組織,表面上遵循着異化協會的規則在行事,暗地裏又是另外一套。
這種表裏不一兩面三刀行爲,異化協會并非不知,而是根本就管不了。
若是強行幹預,一旦引起反彈,這些組織就可能倒向魔術師,造成更大的麻煩。
也正是因爲如此,異化協會才在暗網上推出了黑榜這種東西,就是想要借助黑榜懸賞,提醒一下那些不本分的人。
異化協會若是真想收拾那些人,其實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卓千絕橫空出世,直接把整個黑榜給橫掃了一個遍。
這無異于在打臉異化協會。
原本黑榜的存在隻是一把懸在那些不本分的異能者頭頂一把劍,主要目的是爲了警示。
可卓千絕以一己之力橫掃黑榜,這是硬生生的把這把劍給插了下去。
好像是提醒其他人,你看,華夏一個年輕武者輕而易舉就能搞定整個黑榜,異化協會幹什麽吃的,這麽幾個人都搞不定。
“肖恩,你怎麽看?”
神秘會長不理會喧嚣的衆人,把目光看向角落一個沉默的青年。
那青年也是一個東方人模樣,身上透着一股冰寒之意,他的五官雖然清秀,但充滿着冷峻,甚至是有一些木讷,沒有任何的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個肖恩的少年。
一直以來肖恩都是最受神秘會長器重的人,是異能協會裏最年輕的九級異能者。
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神秘會長的養子,一直都被所有人當做是神秘會長的接班人。
聽到問話,原本沉默的肖恩擡起頭來,用微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道,“若不能爲己所用,殺之以絕後患。”
神秘會長聽到這個回答,滿意的笑了笑。
這是那個叫吉魯的人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着說道,“是中川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