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存被席嘉木一陣拳打腳踢,毫無還手之力,直到最後,他卷縮在地,一副凄慘的模樣,讓衆人冷俊不禁。
席嘉木也沒下死手,隻是讓他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對此卓凡也沒有去幹預,事情是藍思存挑起來的,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昨天晚上他還想要打斷席嘉木兩條腿,受這一頓揍也不算冤枉。
藍菲菲想要叫救護車,卻被藍思存拒絕了,直接開車揚長而去,看他那副心有不甘的模樣,這件事顯然不會就這樣輕易作罷。
卓凡有些奇怪的問藍欣道,“怎麽藍菲菲跟藍思存這兩兄妹,性格差異這麽大?”
雖然接觸不多,但卓凡能夠感受道藍思存的那股子纨绔之風,仿佛誰都不放在眼裏。
而藍菲菲卻是謙虛有禮,處事待人都十分得體。
藍欣說道,“大概是東瀛女人的地位都不如男人吧。”
關于藍家的事情,藍欣了解的好像也不是很多。
一行人又開始往富士山而去。
其實很多來富士山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山腳下找一處地方賞山景。
山上也不是很無趣,很多地方都被開發成了旅遊景區,有鬼屋,過山車之類的景點,還有一些美食小店,但這些大部分都是山腳地段。
卓凡和藍欣幾人就像是個普通旅客一般遊玩着。
席嘉木跟柳生飄絮俨如一對情侶一般了,兩人挽着手,東看看西看看,藍欣則是跟着卓凡一起,這樣一來反倒是把藍菲菲給落下了。
她似乎受不了席嘉木跟柳生飄絮的那股子親昵勁,大部分時間還是跟卓凡兩人在一起。
卓凡對那些娛樂設施不怎麽感興趣,反倒是席嘉木玩得樂呵,就連小白跟着他們一起也玩得不亦樂乎。
到達山腰後,上面的山路禁止遊客再往上了。
藍菲菲說道,“現在已經是十月下旬了,山頂已經開始結冰有積雪了,十分危險的,山頂每年都隻有在積雪化開的時間才允許登頂。”
卓凡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要查探地心火的,若是在這半山腰就止步了,那這一趟豈不是等于白來了。
他看向藍欣道,“要不你們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去山頂看看。”
席嘉木出手之後,藍菲菲也看出來了卓凡不是普通人,對于實力強大的武者來說,富士山頂也并不是那麽難以攀登。
她笑了笑,說道,“你想要上山頂的話,我倒是有一條路可以走。”
她遲疑了一下,看向藍欣道,“不過欣姐姐不是武者,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
藍欣不知道卓凡爲什麽一定要去山頂,她很想去,但知道自己跟着的話隻是個累贅,隻得同意留下。
卓凡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探查地心火,帶着藍欣也确實有些方便。
見席嘉木跟柳生飄絮玩得正歡,也懶得叫他一起了,在藍菲菲的帶領下,兩人直接繞到了一條通往山頂的小路。
走了一段路後,藍菲菲似乎覺得沉默有些尴尬,于是找着話和卓凡聊天。
“山頂上有神社,我祖父就住在上面修行,這條路我經常走。”
卓凡知道東瀛人都信奉神社,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人,都會有自己的神明在心,隻不過是信仰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卓凡問道,“是常年住在山上嗎?”
“是的,我印象中他從來沒有下過山,母親和父親的婚禮都沒有下來過。”
聽到藍菲菲這話,卓凡不由對他的這位祖父産生了一些興趣。
“祖父在東瀛武道還是傳奇一般的人物呢,聽說就連三大古武世家的家主見到他老人家,都得恭敬行禮。”
藍菲菲說起這位傳奇祖父的時候,目光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崇敬。
卓凡笑着道,“你祖父比起中川信長來如何?”
“你說的是中川家族的那位老祖嗎?”
藍菲菲笑了笑,說道,“信長師祖雖然在東瀛武道的地位極高,名氣比我祖父要大很多,論實力的話卻差了一大截。
隻不過祖父不争功名,侍奉神側,潛心修行,所以才不被大多數人所知。”
“聽你這麽說,倒真是值得一見。”
中川信長的修爲已經逼近祖境,聽菲菲這語氣,看來她這祖父應該已經擁有祖境的實力了。
能夠在這富士山上避開塵世喧嚣,潛心問道,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覺得你還是不見的比較好,祖父脾氣不怎麽好,他要是生氣了,我們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卓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如果他在富士山内找到了地心火,那勢必是要見見她這位祖父的。
畢竟人家可是在山上修行,他要煉器,少不得跟人家打過招呼,算是拜拜碼頭。
越是往上,山路變得越來越難走。
一來是因爲他們走的不是開發出來的路,二來是海拔越高越冰冷,亂石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冰霜,無處落腳。
藍菲菲一開始走得還很快,但腳步漸漸的也慢了起來,變得小心翼翼。
卓凡卻依舊很輕松,他的鞋子踩在這些冰層上,就像是吸在上面一樣。
好幾次藍菲菲差點摔倒,卓凡都出手将其攙扶住。
到最後他索性将藍菲菲背着,讓她指路。
“卓桑,你和欣姐姐是怎麽認識的?
她能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真的很幸福,讓人很羨慕呢。”
東瀛文化中,“桑”是一種敬稱,但用在中文裏這樣音譯出來,卓凡總覺得有些奇怪。
卓凡随便說了一些跟藍欣相遇的場景,應付了過去。
藍菲菲羨慕不已,她頓了頓,又善意的提醒卓凡道,“不過你想要跟欣姐姐在一起,隻怕沒有這麽容易。
母親大人想要讓宮本家的長谷川公子娶藍欣姐姐,長谷川隻怕過幾日就會來我們家,到時候他肯定會爲難你們的。”
“你母親,就是山上這位祖父的女兒?”
“是的,我祖父叫菊池信介,母親是他唯一的女兒。
在東瀛女人出嫁後都會随丈夫改性,除了少數知道母親身世的人以外,知道他們關系的人極少。”
兩人正在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山頂,看到了那個茫茫白雪中茕茕獨立的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