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闫芷瑤的各種請求下,卓凡勉爲其難的當了一回司機。
主要是他的法拉利在這種路上開不了,闫芷瑤經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之後,也不敢再開車呢。
在得知卓凡也是要去神農谷的時候,闫芷瑤簡直高興壞了。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卓凡開着闫芷瑤的車,又慢慢悠悠的開始上路。
“你去神農谷做什麽?”
卓凡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
“去那裏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求藥啊。你别看我現在像個正常人,其實我隻有兩個月可活了,除非得到神農谷的丹藥,否則我這病是治不好了。”
闫芷瑤神情黯然的道。
卓凡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病神農谷也未必能治好,不過我能治。”
闫芷瑤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能治?别開玩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燕京神醫世家闫家的醫道天才,我對自己這病都沒轍,你能有什麽辦法?”
卓凡說道,“我真的能治!”
闫芷瑤莞爾一笑,說道,“那行啊,你給我治,治好了我以身相許。”
卓凡在她胸前掃了一眼,“太小了,沒興趣。”
“你……”
闫芷瑤快要氣瘋了,就算她胸小,哪有這樣當着面說的。她冷哼一聲道,“果然姓卓的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卓凡皺了皺眉,不解的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姓卓的惹着你了。”
“對,我就是給那個卓千絕的父親治病,才惹上那種奇怪的病毒的。你是武者,卓千絕你總知道是誰吧。”
卓凡說道,“當然知道,我就是卓千絕。”
聽到這話,闫芷瑤目光在卓凡身上來回掃視着,掩嘴笑道,“你其實人還挺好的,就是這吹牛的毛病得改改。你知道卓千絕是什麽人嗎?我聽說他現在擁有匹敵祖境的實力,就連護龍族長古蒼穹對他都十分看重。你以爲你會點三腳貓功夫,就是卓千絕了?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
“……”
被人當着面這麽誇,卓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隻聽闫芷瑤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那家夥是個渣男。”
卓凡嘴角抽了抽,“怎麽渣男了?”
“我給他爸看病染了這種古怪的病毒,他把他老爸給治好了,卻把我丢下不管了,你說是不是渣男?”
“那你怎麽不去找他?”
“找什麽找,我闫芷瑤可是華夏第一女神醫,如果我去找他,豈不是在告訴所有人,我不如他?”
“原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麽傲嬌做什麽,總比平白丢了性命強吧。”
卓凡有些無語了。
闫芷瑤白了卓凡一眼,很不高興的道,“你懂什麽,那卓千絕雖然手段通天,但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也沒見得醫道水平有多高,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罷了。聽說他還在神農谷偷走了好多丹方,就是他們卓家搞的那個什麽醫藥公司,賣的什麽駐顔丹,培元丹之類東西,全都是從神農谷偷來的。”
聽到這話,卓凡都徹底無語了,這不是颠倒黑白嗎?神農谷搞盜版丹藥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這樣混淆視聽,倒打一耙?
闫芷瑤沒有注意卓凡的表情,繼續喋喋不休的道,“我懷疑他能夠治愈他父親,肯定是偷了神農谷的某種靈丹妙藥。我隻要去神農谷求藥,就一定能夠恢複過來的。你說說,卓千絕這種行爲,是不是個渣男,我跟你說,這人壞透了!”
卓凡問道,“這些消息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上流圈子很多買了培元丹的人都在說這事啊。”
“你聽别人這麽說,你就信了?”
“當然信啊,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卓千絕年紀輕輕就擁有這麽高的武道修爲,甚至可以跟祖境強者針鋒相對,他哪裏還有時間學習煉丹。我這種醫學天才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麽可能做到,他就是個渣男。”
聽到闫芷瑤這言之鑿鑿的話,卓凡發現,想要現說明白是不可能了,等到了神農谷,闫芷瑤得知了真相之後,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這些不好的名聲,這種髒水越多,他越是有去找神農谷麻煩的理由。
是以,卓凡也不再跟闫芷瑤去争論了。
這世間最無用的事情就是争論。
闫芷瑤卻是不依不饒的道,“怎麽,沒話說了?現在你還說自己就是那個渣男嗎?你都說了你叫卓凡,非要去蹭卓千絕的熱度,裝什麽AC呢。”
卓凡不解的看向闫芷瑤,“AC?”
闫芷瑤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上網的嗎?中間那個字母!”
這下卓凡徹底懂了。
這個闫芷瑤,哪裏有什麽女神醫的樣子,明顯就是一個網絡君子啊。她也是夠彪悍的,一個人就敢開車去神農谷求藥,剛剛那個山路彎道口,如果不是恰巧被卓凡撞見,死了都沒有知道。
念在闫芷瑤曾出手救治過卓父的份上,卓凡懶得跟她這般斤斤計較。
也巧在這次他閉關之後,身上也沒有丹藥來幫闫芷瑤祛除融入血脈的死氣了。隻得跟她一起去神農谷,等找到合适的靈藥之後,再順手幫她一把。
在穿過了一段充滿着各種彎彎繞繞的盤山公路之後,終于不再那麽難走了。
這一路上的急轉急繞的,搞得闫芷瑤暈頭轉向,一到平坦的山路,就跟卓凡說要停一下車。
一下車,闫芷瑤就捂着嘴沖到路邊上狂吐了起來。
當下的路全部都是那種凹凸不平的土路了,車子開在這種路上非常的颠簸,比起城市的油潑大馬路來,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闫芷瑤好不容易吐完了,輕松了不少,她卻發現自己的腳踩在什麽軟綿綿的東西上面。
她定眼一看,發現那是一大坨黑麻麻的新鮮牛糞,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她剛剛下車的時候沒有注意,直接踩個正着,她的白色運動鞋已經沒入了大半,一股難聞的臭氣熏鼻。
闫芷瑤有潔癖,這她哪裏忍得了。
她小心翼翼的解開鞋帶,把腳從那隻鞋裏抽出來,然後一直腳蹦蹦跳跳的往車子的方向而去。
可沒蹦兩下,踩到一根圓滾滾的樹枝上,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在有一坨牛糞的地方,一般都會有第二坨。闫芷瑤這一摔,很不巧,臉部正好對着一坨黑壓壓的東西,她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啊啊啊~~~”
一個尖銳的叫聲傳來。
卓凡下車,看到闫芷瑤此刻狼狽的樣子,他拍着額頭歎息道,“我說,你這二十多年是怎麽活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