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延也看向卓凡,眉頭緊皺。
這次來參加競拍的人他基本上都知道,他很确定沒有卓凡這一号人。上流圈子的人,但凡是有些名氣的人他都認識,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這讓他非常惱火。
“這家夥是從那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敢跟我搶地盤,活得不耐煩了吧。”
許文延非常的惱火。
“卓先生叫價一千億,請問還有人加價的嗎?”
胖子主持人拿着麥克風,目光像是雷達一樣在人群中掃視,最後定格在許文延身上。其他的目光也都紛紛落在許文延身上,現場的人,也隻有他才有繼續競價的能力了。
許文延緊拽着拳頭,舉起牌子,“一千萬零一億。”
許文輝讓他來參加競拍,給他最大的限額是一千億,隻要超過這個價,就直接放棄。這個價格也是許文延咬緊牙關叫的,難得許文輝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來做,如果搞砸了,他回去怎麽交差?
這塊地皮對許家的發展意義重大,是作爲一個重點項目在做的,拿下地皮還隻是第一步,加上後期投入,計劃投入總值超過了六七千億,這樣的體量,如果連地皮都拿不下了,那後面的一切就全都免談了。
卓凡卻沒有這麽多的考量,再次舉牌,報出了一個數字,“一千一百億。”
反正也不用他出錢,報個價格而已。
這價格讓所有人都震驚了,超過一千億了,再加價一百億?這跟宇文正浩的叫價還有些不同,66号地皮的評估總值就是在七百億左右,就算一開始報價到八百億,拿下也是不會虧的,隻是縮短了叫價過程而已。但超過七百億之後,多出來的錢,都是溢價的。
許文延這下慫了,他也不敢再加價了。
最後在主持人的落錘下,卓凡很輕松的拿下了這一塊地。
地已經到手,接下來的拍賣卓凡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直接起身離開。
羅思琪見卓凡起身,也連忙站起身來,“紫涵,我還有事, 就不賠你了。 ”
說罷,她連忙追着卓凡出了拍賣大廳。
見到這一幕,許文延非常的氣憤,煮熟的鴨子在自己眼皮底下飛走,這讓他如何能忍。這拍賣會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他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打了許文輝的電話。
“哥,66号地皮被人搶走了。”
“誰?”
“一個年輕人,姓卓,好像是突然安插進來的,他出價一千零一百億。”
電話那頭的許文輝頓了頓,許久後才道,“你先想辦法拖住他,這件事我親自來處理。”
……
在燕京二環的一座摩天大樓的最高層,許文輝挂斷電話後,按下一下辦公桌上的座機,沒有多久,一個年輕的女子走進來,“許總,有什麽吩咐?”
“你通知下去,馬上召開一個緊急董事會議,通知所有人在二分鍾内到一号會議室。”
“好的。”
年輕的秘書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走出了辦公室。
許文輝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這個繁華的都市,有些心神不甯。拿下66号地是他在許家奠定地位的關鍵一步,絕對不能夠出現意外。事到如今,隻有盡快想辦法來挽救了。
兩分鍾後,十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份子來到了一号會議室。
許文輝直入主題道,“拍賣會出了意外,66号地被一個名單之外的人以一千一百億的價格拿下了,他叫卓凡,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調查一下此人是什麽來頭。”
得到命令之後,他智囊團開始最快的速度調查關于卓凡的消息。
前後五分鍾時間不到,卓凡的資料就已經顯現在會議室的投影上了。
“卓千絕?難怪他有能耐拍下那塊地!”
得知卓凡的身份之後,許文輝眉頭緊皺。
這次拍賣的時間突然提前,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又出現了變數,許文輝早有預感事情沒這麽簡單。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在華夏除了八大家族之外,就隻有天網或者神隐部等特殊部門了。
“許家看中的地盤,便是你卓千絕,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
許文輝并沒有因爲卓凡的身份而畏縮。
卓千絕是天榜第一不假,但是在他眼裏也隻是天榜第一而已。八大家族的實力遠不止表面這麽簡單,展現在世人眼前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到了許文輝這樣的位置,他對家族的底蘊有了更深的理解。
很多人以爲許家背後的靠山是八極門,其實并不是。
八極門之所以庇護許家,是因爲一個人,許家老家主許天晟的親妹妹許楚荨,也就是昆侖三大聖殿星月宮之主楚荨尊者。
因爲有這一層關系,即便是在燕京八大家族中,許家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天榜第一雖然強大,但在許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前也算不得什麽。就像之前的天榜第一林鎮雲,他在華夏武道界擁有傳奇一般的地位,可在許家面前也不敢造次。
“若真是讓卓千絕虎口奪食了,以後他豈不是更加不把許家放在眼裏。我們沒去找他麻煩也就算罷了,他還敢來燕京惡心人!”
許文輝冷笑一聲,目光中透着一絲狠戾之色。
卓凡覆滅了中州許家,許海東和許海明的死雖然是咎由自取,但其中也卓凡的身影,而許哲許戈兄弟的死就是明面上的事情了。後來卓凡因爲麒麟玉斬殺了許文軒,許文昊也是在天門島死得莫名其妙,雖然沒有證據,但卓凡擺脫不了嫌疑。
這麽算起來的話,許家已經有兩名海字輩,四名文字輩死在卓凡手中了。許文輝并不爲這些人的死感到悲傷,不過事關許家的尊嚴,卓凡既然送上門來,正好将新仇舊恨一并了結。
“大少爺,卓千絕可是天榜第一人啊,你若是想要對他動手的話,隻怕沒有這麽容易!”
一個下屬善意的提醒道。
“哼,區區一個天榜第一而已, 真以爲是無敵了?不妨事,正好那位從昆侖出來遊玩,此刻就在燕京,有他在,卓千絕不足爲懼。”
許文輝眼裏閃爍着冷光。